“那倒不至于吧!你们不知道解释解释,这都是误会,误会!我就想吃你做的饭怎么了!”
柯艋听道这话着急了,自小就知道姜执笔擅长做膳食,要不是把他弄进朝堂当了个兵部尚书,此刻他早就让酒楼遍地生花了。
姜执笔扭过头看着柯艋,冷笑一声,甩甩手,拉着自己兄长就走。
“喂,要不要这么小气,不去就不去嘛,你让人给我送进来,可不可以嘛!”
柯艋看着兄弟俩走出去,着急了,只能妥协的道:“我要求不多,就一个佛跳墙和博南你说的那个小火锅。”
两兄弟充耳不闻,就那么大摇大摆,勾肩搭背的离开了御书房,气的柯艋在原地骂骂咧咧的。
骂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后,看着那到底的门,双手叉腰,努力的给自己顺着气,最后很老实的,自己把门给弄出去摆放好,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浅吟。
柯艋一愣,没有说什么,而是走进御书房内,把另一半门给搬了出来后,永福带着太医院的人匆匆忙忙赶来了。
“哎呦,我的皇上啊,你别动,张太医,快,给皇上瞧瞧,以前那是单方面的挨揍,今日可是双重揍迎接皇上,可别打坏了。”
永福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浅吟,而是心疼柯艋,每次挨揍都一个人扛着,都不跟皇后说,偏偏皇后还误会皇上。
“无碍,给我开点跌打损伤的药就好了。”
柯艋摆摆手表示不用请脉,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没有半点问题,就是有点小伤罢了。
浅吟听着柯艋和永福的谈话,眼底闪过一抹震惊,她从不知道柯艋被姜家兄弟轮流揍过。
此刻听到永福的话,浅吟几乎站不住,脸色很差。
到这一刻,浅吟不得不承认,这十六年只有自己耿耿于怀,从来没有设身处地得去想过,一口气堵在心口久久不散。
“这可不行,皇上,这不是儿戏,虽说姜家两位大人有分寸,可是难免会出差错,更何况,你这八年又不是第一次挨揍了。当初姜家被降罪后的第二天晚上,你就挨揍了,那次差点要了你的命。”
永福冷着脸说道。八年前为了给皇后抗罪,你硬生生扛了姜执笔一顿毒打,脏器都受到不小的损伤,可你还是坚持上朝,下朝离开朝堂后就吐血晕厥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不纠结了。对了,上尚衣局给太子丈量尺寸,他的袍子可以准备起来了。”
柯艋皱起眉头,说完之后直接走进御书房内,自己还有奏折没处理好,的尽快处理好才行。
除此以外,还要安排沈砚去一趟广南,最好把姜漪也带上。
“张太医,去给皇上请脉,如果皇上不肯,你就说今晚姜二爷的膳食就不需要吃了。”
永福吩咐着张太医说道。看着柯艋那潇洒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
张太医跟着走进去,在柯艋威胁的眼神下请脉,老老实实的开了药,背着箱子走出御书房,去给皇帝煎药去了。
太医走后没几分钟,原本批奏折的柯艋突然咳嗽起来,永福听到这声音,立马走了进去。
看着柯艋一口血吐在奏折上,永福的神色变了,刚想叫太医,就被柯艋拦住了。
“没事,就是把郁结心口的血吐出来了而已,现在顺畅多了。”
柯艋笑了笑,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八年来自己睡的一直都不安稳,每天要面对那么多魑魅魍魉。
“真不需要么?”
永福还是担心,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用,张勤不是给我煎药去了么。”柯艋拒绝了,对于自己而言,就是一点皮外伤。
柯艋说着继续批阅奏折,看着还有十几本,眼底闪过一抹无奈,思量了一会道:“这些给太子送过去吧!他迟早是要接手的,早点习惯也好。”
将手中的奏折批阅完毕之后,放在一旁,指着那一堆奏折说道。反正他也要当皇帝,让他处理吧!
“好,那皇上需要知会皇后一声么?”
永福看出来柯艋的心已经开始远离朝堂了,但是他还有责任没有完成。
“不用了,徒增烦恼罢了。”
柯艋想都没想拒绝了,反正说与不说都一样,何必呢!这十六年都这么过来了。
浅吟原本想要进入御书房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听着柯艋的话,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听着柯艋的话语,想着自己这十六年来被仇恨,被恐惧被背叛所占据,以自己为中心的去猜忌。
如今,才明白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当年他有跟自己解释过,可是自己当时认为那是推脱,硬生生错过了十六年。
如今还害得自己儿子成为一个偏执的疯子,自己都不敢去想,要是姜沅没有嫁给自己儿子,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浅吟最终转过身离去,回了自己的宫殿,换了一身衣服之后,去了小厨房,让人找来食材,她要下厨。
而另一边
离开皇宫的两兄弟沉闷的坐在马车内,姜执笔喝着茶,看着欲言又止的兄长,淡漠的道:“吐口血就没事了,还可以火哥十来年。”
“他是什么时候中毒的?”
姜博南看着姜执笔问道。八年前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好得很,可是刚才自己趁乱探了脉,发现柯艋中毒八年了。
“浅家覆灭那晚。”
姜执笔也没有隐瞒,很直白的告诉姜博南,八年前,不仅他们被算计了,身为天子的柯艋差点死在八年前。
“浅家是如今的秦家,秦家是覆灭的浅家,他做了很多,但是也失去了很多。
“是不是浅吟给他下的毒?”
姜博南听到弟弟的话,眉头紧皱,他那么谨慎,怎么会中毒?除非是他最信任的人。
“不是她,也经过她的手。”
姜执笔淡漠的话语里面带着一抹忧虑,他害怕,害怕柯艋明知道有毒还要服下。
“过两日沈砚会离京,我估摸着他会让漪儿跟着一起去,执笔,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他应该想要移位了。”
姜博南靠着车低声说道。八年来,他一个人承受了多少,也失去了很多,这条路,他孤单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