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四三人中了毒针,在其他人的护卫下,去山后坳里骑上马,急匆匆的向李家峪驶来。三人面部乌黑,一阵阵浑身痛痒,脸部都挠出了血印,一路疾行,不敢怠慢。
万恭存和龙小灵跑的更快,他们遇袭以后,翻身上马,一路狂飙。
“这次不能轻易放过他们,即使能活命,也得让他们留点念想。”
快到万龙湾的时候,小灵对恭存说。
“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小灵问。
“惯用箭的,不是西院又是谁?可惜没有拿到箭头。”
“驴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错了,呵呵呵。”
万恭存见小灵取笑他,扬起马鞭就要甩过去, 小灵早已经策马闪开。
“我知道了,李二坏对不对?”
恭存高声问道。
“让张敬龙别给解药了,让他们去死吧!”
恭存狠狠的说。
“李家人可以死,但是其他人罪不至死 还是留他们一命吧,但是也得给他们一点教训。”
恭存疑惑的看向小灵。
“我自有办法!”
李小四一行人回到李家大院,火急火燎,小四一边挠着脸上脖子上,一边嚷嚷着。
“特娘的中毒了,赶快去请张敬龙。”
李二坏一看,和他中过的毒有点类似,莫非也是蛇毒?
三人在前院里坐立不安,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会挠脸部,一会挠脖子,身上也开始奇痒难忍,先痒后疼,眼看就要精神崩溃了。
“难道又是蛇毒?”
李二坏问。
“也不知道什么毒,反正就是中了她的飞针。”
小四说。
“看症状与我在坳子地里被蛇咬一个样。不要怕,张敬龙有秘方 。”
李二坏好像有了经验很骄傲一样,鼓励中毒的三人,反正张敬龙有解药。
李大傻牵马出门,这人虽然叫大傻,就是有点憨厚,从小让着弟弟们,看着傻乎乎的,其实一点也不傻。他去孟家龙尾请张敬龙,事不宜迟,越耽误越不好治疗,二坏都没他这么心急,说明这李大傻良心未泯,不像李二坏坏到骨子里了。
李大傻一路向东南,十里路就是孟龙尾。找到张家,简单说了一下情况,奉上一个二两银子的包裹。张敬龙也不拒绝,让大傻稍等,他需要配制药方,一袋烟功夫,解药配好,二人也不犹豫,急忙出门上马。
来到李家峪的时候,三人又开始发作,痛痒难忍,一个个的在院子里跳脚。见张敬龙进来,如同见了救星一样,齐齐的给他跪下就拜。
张敬龙放下药褡,仔细检查三人病情,毒银针都扎的一个位置,右颧骨略下,这个位置不要紧,重点是有黄花蛇毒,整张脸已经紫黑,挠的血迹也由红变黑,煞是吓人。
“张先生,是不是和我上次中的毒一样呢?”
李二坏问。
“二掌柜,不完全一样,这种毒也是蛇毒,但是很陌生,是一种新的蛇毒。”
“能不能治好啊?”
“没有把握,只能试一试,和二掌柜上次的不一样。”
“张先生,一定给我治好啊,我把我的那份家产给你一半好不好!”
李小四痛苦的已经不在乎身外之物了,现在身内都不能保证,还在乎身外之物干嘛。
“四掌柜的,不是钱财的事,我不敢保证能百分百治好,但是也有八成的把握,最起码,性命可以保住,痛苦可以减轻。”
“那就快点治吧,不能眼看着我们等死啊!”
张敬龙让三人躺在炕上,先挤出淤毒之血,范围不断扩大,整个面部捋挤一遍,然后检查身体,在黑紫和正常血管交界处,用大银针扎开血管,放出黑血。然后用祛毒膏涂抹黑紫之处,嘱咐家人,一天涂敷两次,需先用酒清洗干净,再涂敷祛毒膏,最后一人服下一包排毒散,这排毒散一日三次,饭前服下,连续治疗七天,看看情况再定。
三人身上涂敷上祛毒膏,顿时清爽舒坦,对老张说不出的感激。
“谢张先生救命之恩!”
三人再次高声感谢,老老实实的躺在炕上。
“记住我刚才说的,一定按章程用药,七天之后,我再来看效果如何。”
大傻和一个小伙计,一起把张敬龙送回家。
七天以后,张敬龙又来到李家,探访治疗情况。看到三人脸色基本恢复,都有一个杏叶大的紫黑痕迹,就像一块黑红的胎记一样,还没有消去。
“张先生,非常感谢,恳请您再操心,把剩下的病根除掉。”
李小四说。
“除了最后这斑记,还有什么不适没有?”
张敬龙问。
“就是这斑记,一天还痒三四次,这药好像没有效果了。”
张敬龙望闻问切,作了一番检查。
“我再调一下药方,再治七天,看看疗效再说。”
于是张敬龙又把药膏和药散调整一下,给三人留够七天的剂量。
七天以后,三人的蛇毒还是没有完全治愈,脸上的斑记小了一些,如同一片枣叶一样,一天两次痛痒,必须涂敷张先生的药膏才能解除。
“这最后的毒根除不来了,只能常备祛毒膏了。”
张敬龙遗憾的说,李家三人也没办法,只能常年去张家买祛毒膏。
李二坏心里有疑问,怎么这毒就不能除根了?这不可能吧!
其实他的怀疑是对的。恭存小灵起身上马以后,就下决心治治这伙歹人。回到东院,急忙让二虎去孟家龙尾,找到张敬龙,让他从膏药和散药里,取出两种药材,就是给歹人留点后遗症,让他们长长记性。
自从佛山子挖出宝贝以后,万温然老爷子就沉浸在研究佛山子藏宝这事上,整天深居简出,翻经阅典,又加上葛秉章给他提供的几本专业书籍,他还真有很大的发现,这发现也让小灵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