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灿见压不下热度,查了女方后决定找对方谈谈。
不然他这头使劲压热度,她那头使劲炒热度,他还忙个什么劲儿?
顾灿本就打算先礼后兵,孰料对方给她来一个装傻充愣,这就算了,竟然还敢给他录音套他的话。
好在他警觉,否则可不就要着了她的道,把自己兄弟带沟里去,就算没事只怕别人也会觉得有事。
要是闹到十张嘴都说不清的地步,随遇还不提刀杀了他?
他顾少是谁?你敢给我装傻充愣我就叫你无法出道。
为了彰显自己的辛苦,顾灿自然要说的再曲折一些,不然怎么显得出自己的辛苦?
最后顾灿殷切道,“我怎么说也帮了你,你可一定要记得也帮帮我。”
随遇不怎么走心道,“一定。”
顾灿才不信他,拿出手机录音,“你发誓。”
随遇慢悠悠地将袖口也解开,“你确定要我发誓?”
一看这架势顾灿就知道不好,忙收起手机笑呵呵道,“玩笑,开玩笑呢。”
随遇一边卷袖子一边抬起凉薄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我没开玩笑。”
顾灿脸上的笑僵住。
然后随遇就将顾灿拉去了冥夜的练武场。
两个人都许久没有动拳脚了,开始的时候都不怎么灵活。
好在随遇偶尔还会练一场,顾灿就要懒怠许多,不管是武力还是体力,都不是随遇的对手。
很快就败下阵来,并被随遇吊打。
毫无还手之力的顾灿:……
他不知道疼的么?
顾灿想起上次来冥夜这里,谢迩安和杭若过招的事来。
他记得他还拍了视频,但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谢迩安就是随遇老婆。
想起这茬,瘫在地上的顾灿立刻叫停,“我有个东西要给你看,但是你得保证,不许再揍我!”
他觉得随遇在拿他撒气把他当沙包揍,只是他没有证据。
见随遇迟疑,顾灿道,“你放心,我保证你看了会喜欢。”
随遇递给顾灿一只手,扣住他的手,顾灿借力坐了起来。
在他身边坐下,随遇喝了几口水,见顾灿将手机递到面前,他看了过去。
然后就看见谢迩安和杭若过招的视频,地点显然也是这里。
随遇挑眉,“什么时候拍的?”
顾灿抢过随遇手里的矿泉水瓶,拧开盖子,拿手擦了一下瓶口,得意道,“有段时间了。”
然后连灌自己好几口水。
点进微信,随遇把视频发到自己的手机上,然后将视频删除,微信记录也删除,删除记录里面的备份也删除掉,这才把手机扔给顾灿。
顾灿拿起手机一看,“我艹!随遇你他么不做人,里面又不是只有你老婆一个人。”
他也太霸道了吧!
愤愤了两句,顾灿又笑了,“这视频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拍了,我还可以问别人要。”
随遇原本已经打算走了,听见这话,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顾灿,“谁?”
顾灿冷哼,“我才不告诉你!”
说完就跑了,生怕随遇追上来严刑拷打。
随遇回到家,面对屋里的一室黑暗,原本期待的心空落下去。
视线落在谢迩安的卧室,他蹙眉,记得早上走的时候她房间的门好像是开着的?
也许是林姨搞卫生的时候关的门,也许……
并没有太多的期待,随遇还是走过去打开门一探究竟。
正因为没有太多的期待才会在看见床上的人影时心潮澎湃。
他僵直地站在那里,眼睛也不敢眨一下,好像只要他一眨眼睛床上的人就会消失似的。
那个人迟迟没有消失在眼睛里,过了好一会儿,随遇才迈脚走进去。
修长的指尖轻碰了一下她的脸颊,软软的,暖暖的,不似虚影。
她睡的很熟,无论他的指尖怎么在她脸颊上游弋她都没有要醒的迹象。
空落了许久的心因为指尖的温度而充实,随遇唇角微翘,很快又被他拉了下来。
他低头,有些发狠地咬在她的唇上。
谢迩安吃疼,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就对上随遇那双漆黑如墨的星眸,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像湖底的暗流,激烈、汹涌。
有些喘不过气,谢迩安抬手试图推开他,反被扣住手腕压在床顶。
“随……”呼出一口气,气弱的刚唤出一个字,唇再次被封。
这个吻,汹涌狂暴,谢迩安的秀眉因为疼而微拢着。
他像是在品尝一道美味的菜肴,咀嚼着她的唇瓣。
手落在峦丘处,让人心颤。
“随遇……”
随遇像是没听见她气弱的呼唤,他并不打算停下来。
谢迩安也并不是真的要拒绝或者不愿,她只是觉得他的情绪有些冷沉,想问问他怎么了。
见拒绝不了,也就随他去了。
谢迩安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你温柔一点。”
照着他这凶残的架势,她真担心自己会招架不住。
随遇迟疑了一下,“好。”
谢迩安颤着声音,急急忙忙叮嘱,“你慢些。”
蹙着眉,随遇也有些难受,但还是耐心地应了她,“好。”
因为没经历过,没什么经验,正因为没经验,随遇连味儿都没尝明白就没了。
总之最后谢迩安是累着睡过去。
随遇搂着怀里的人一下一下不厌其烦地顺着她黑亮的长发,心里都是满足。
唇瓣轻触了一下她的额头,随遇眸色晦暗,至少现在她是他的。
看了眼怀里乖巧的人,闭上眼睛,他安心睡去。
谢迩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她一动,身后的人就问道,“怎么了?”
“几点了?”一张口,就是嘶哑的声音。
谢迩安扭头,就对上一双格外清醒深沉的眼眸。
她觉得时间应该不早了,于是又问道,“你怎么没去上班?”
随遇却没回答,而是反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到底是女孩子,就算脸皮再厚被人这样问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她将头埋进空调被里,嘶哑的声音闷声闷气的,“还好。”
见她无事,随遇放下心来,也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许久之后谢迩安将头从被子里抬起来,又问他,“你怎么还没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