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迩安不解。
“我是搭乘何太太的私人飞机回来的。”
反应了一秒谢迩安这才想起来何太太是谁,那不是薇拉姐嘛?
薇拉姐得知丈夫出轨,两人闹了一段时间的离婚,后来又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夫妻俩现在各玩各的,谁也不管谁,也算是互相借势。
海城若是有四大家族的话,何家算一个,那是真的家大业大的老牌家族。
“婚礼我得好好敬薇拉姐一杯。”
谢迩安婚礼,她给红姐那几个老大姐也都发了请帖,想必她们应该都会来。
就算不来,她们也会与她说来不了。
又冲了一会儿冷水,随遇问,“还疼吗?”
因为是冷水,谢迩安没什么感觉,便让随遇把水关了。
两人回到客厅沙发,谢迩安的手总算又有了知觉,除了有点火辣辣,没别的。
尽管谢迩安说没事,随遇还是打电话给酒店的服务员让人送来一支烫伤膏。
这个度假山庄,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以前也遇到过一些突发状况,随遇除了让人在酒店备了一些应季衣物,还在酒店里放了个医生坐镇,也备了些常用药。
电话打出去没多久,就有服务员送来药膏。
谢迩安开门去拿药膏的时候,随遇接了个电话,是顾灿打来的。
关上门回去,谢迩安就听见随遇调侃,“我送你这么大一份礼你不感谢我,怎么还骂人?你要是嫌礼不够厚也可以退回去。”
那头的顾灿不说话了。
随遇哼笑,“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顾灿被气笑了,“我还得感谢你是吧?”
随遇,“难道不应该?”
看着床上的人,顾灿头大地揉着眉心,也是真不知道拿床上的人怎么办。
床上的人显然是中了药,偏这人他碰不得摸不得又远不得。
简直束手无策。
两人又聊了几句今晚发生的事,顾灿问随遇这次出国遇到什么事了,随遇只道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改天有空坐下来聊。
最后随遇调侃了句,“春宵一刻值千金呢顾总。”
顾灿低咒了一声,在床上那人细微的呻吟声里,烦躁地解开几颗衬衣扣子撩了电话。
谢迩安问,“不会有事吗?”
随遇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摇头,“没事,我这个是新手机新号码。”
再说,韩泽宇他又不是间谍,而且顾灿值得相信。
“过来。”随遇朝对面的谢迩安伸出手。
拿过她放在茶几上的药膏挤了一点抹在她烫伤的地方。
谢迩安,“我已经上过药了。”
随遇,“那就再上一遍。”
又问她,“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
从顾灿的话语里,随遇能感觉到谢迩安的敏锐,这样的她一点都不像个普通公民。
不过是别人的一句话,平常人只怕都不会放在心上,她最初或许也没放在心上,但是她反应快。
虽然就算她知道他出事她也无能为力,但她临危不乱,并且用自己的方式去证明。
顾灿说的不错,他真的捡到宝了。
谢迩安没提韩泽宇,只是道,“女人的第六感?”
她觉得这也算是她的第六感吧?
正聊着,随遇的肚子叫起来。
谢迩安:……
随遇:……
一个是惊讶,一个是尴尬。
随遇身上总有一种矜贵高冷的特质,有时候随遇也会对她做些下流事,即便是这样,依旧不会让他变得猥琐。
许是谢迩安没见过他狼狈的样子,便觉得像他这样的人似乎时时刻刻就该像坐在办公室里那样,高贵又优雅从容。
精英中的精英就像是天上的神仙,这会儿,神仙坠落凡尘了,竟然也会饿的肚子呱呱叫。
抬头对上那张即便受伤依旧不损美貌的俊眉容颜,忽略那声呱呱叫,啊,凡人又变成了高贵的神仙。
即便是尴尬,随遇也没表现出来,只是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我还没吃饭。”
反正肚子都已经饿的呱呱叫,该丢的脸也丢了,他干脆破罐子破摔,有些可怜巴巴地道,“我已经一天没正儿八经地吃过饭了。”
谢迩安,“那就是不正儿八经的饭还是吃过的。”
随遇:……
现在是抠字眼的时候嘛?
随遇有些委屈,“老婆……”
谢迩安无语,“想吃什么?我叫人送。”
随遇这边是一室静好,顾灿那边简直就是水深火热。
单身patty上,去上了厕所就再没回来的杭若此时就躺在顾灿的床上。
顾灿回来就见自己床上躺着个女人,先是吓了一跳,等他看清那人的脸随之而来的是惊讶和复杂。
自打猜到自己和杭航的关系,顾灿就再没去过杭若的酒吧,也没再去见过杭若。
他告诉自己,不就是个女人,时间长了慢慢也就放下了。
可是随遇热新房那天,他发现似乎并不是。
就算不是那又如何,他都没想过再进一步。
见床上的人是昏睡着的,顾灿松了口气。
顾灿不知道杭若怎么会在他房间的床上,他的门锁的好好的,走错房间这种事显然不可能发生。
这酒店是随遇的,顾灿首先想到的人也是他,其次才是旁的那些心怀叵测的人。
不是说随遇出事了?难道那家伙回来了?
顾灿给随遇打去电话,无人接听,然后他就看见李明钊发给自己的消息。
【顾总,随总送您的大礼,望您笑纳!】
李明钊生怕顾灿打电话来骂自己,并把自己老板的新号码出卖给了顾灿。
于是顾灿毫不犹豫地给随遇打了过去,开口就问怎么回事。
当然,随遇并没有告诉他怎么回事不说,还调侃上他了。
明知随遇是看戏不嫌事大,顾灿却毫无办法,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不可能把人扔下不管。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杭若似乎是被人下药了。
杭若身上还穿着晚上参加patty时的那身裙子,礼服是缎面的,浅蓝色鱼尾掐腰的设计,款式简单,也不花里胡哨,却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很完美。
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
可是此时,随着药效发作,她将右肩的袖子扯下,露出大半个肩膀,以及一截耸立的山丘。
这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惑,实在挑战人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