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礼的长指捏着姜书翎的下巴,轻轻使了点劲,她便只能抬着头与他四目相对。
他清楚的看到了姜书翎眼底的抗拒和不愿。
闪烁的挣扎与闪躲。
今夜,他本不欲做这事。
可她不愿,他便越想。
姜书翎素净的小脸上,一闪而过的慌乱。
她清晰的看到了萧祁礼的眼中染上了浓浓欲色。
不是急色。
是侵略性十足,带着惩罚意味的玩弄感。
姜书翎伸手抓住了萧祁礼捏着她下巴的手腕。
“殿下,您是不是还没有醒酒?”姜书翎软着声音问他,试图想抚平他心中怒火。
“华音殿早早就为殿下备了醒酒汤。”姜书翎刻意提及醒酒汤是为了萧祁礼备的。
她在解释,她没有想过算计他。
萧祁礼知道她的意思,可那又如何?
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掌,往她脖颈处移。
只要使上几分劲,他两指一捏便能碎了姜书翎的纤细脖颈。
那般纤细秀白的脖子,他能瞬间折断。
他的长指,搭在了姜书翎的命门。
他真想杀了她。
乱他心者都该死。
可他醒悟的太晚了。
他的心因为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早就乱了。
他已然舍不得她死。
他望着眼前还在虚情假意,刻意卖乖讨好他的女子,忍不住自嘲一笑。
他还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日。
高高在上,侍妾无数的太子殿下被女人嫌弃抗拒。
他真的疯了。
他描绘她眉目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姜书翎的脸颊。
指腹在她洁白柔软的脸颊上流连,爱不释手。
“孤是有些醉了。”
他墨色瞳眸依旧冷冽漠然。
可说的话,却带着几分温情的嘲弄。
姜书翎往前挪了挪身子。
“殿下,翎儿让人将醒酒汤送来。”说罢就想下榻。
可萧祁礼却是将起身的人拦腰往回抱住。
姜书翎猝不及防,人被强势的往床褥上按住,动弹不得的那一瞬间,她双手抵在了欺身而来的萧祁礼的胸膛,那份抗拒中带着明晃晃的嫌弃。
她嫌弃他。
姜书翎以为萧祁礼能读懂她的嫌弃。
读懂她的占有。
可落入萧祁礼的眼底,抗拒和嫌弃都深深的刺痛了他。
他大掌攥着姜书翎抵抗的手腕往她头顶压去。
“殿下,这么晚了,别…”
姜书翎话未说完,唇被死死的封住。
他近乎蛮横不顾一切的掠夺着她的呼吸,强势的好似要将她吞入腹。
“唔……”女子的抵抗的力气太小了,即便用尽了浑身的劲儿挣扎,身上的人依旧不为所动压的她动弹不得。
她突然感觉身上一凉,脖颈之上传来黏黏腻腻的触感。
“殿下…”姜书翎喘息着,就感觉脖颈之处一疼。
萧祁礼在咬他脖子。
“殿下,不要…”她依旧抵抗,心底恶心更甚。
可她的抗拒,却让萧祁礼更为恼怒暴躁。
她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
凭什么,他将她放心上,她却像个无关之人,转手就能把他送出去?
在她心里,他算什么?
他是什么?
是工具?
是物件吗?
心头的疑惑不解,皆化为浓厚的躁郁。
他抓着姜书翎抵抗扑腾的皓腕,周身邪气凛然。
“姜侧妃,伺候孤,是你的本分。”
“你既然要安分守己,孤满足你。”
萧祁礼沉怒的声音,带着嘲讽和强势。
“殿下…”姜书翎双腿踢着萧祁礼,却耐不住男人的长腿一压。
她被死死的禁锢在他身下。
腰间掐着大掌,比以往用上了更大的劲。
冷硬,疼痛。
“太子殿下,你在闹什么?”姜书翎忍无可忍朝着男人低吼。
萧祁礼动作一停,望着身下眼尾猩红的姜书翎。
她眼眶通红,眼中都是不愿的泪珠。
美人垂泪,我见犹怜。
他心中不由自主的心软了。
却又见身下的小姑娘一脸冷硬强硬的态度伸手去推他。
他没动,眼中欲色与复杂交织。
他现在只想教训眼前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可是,他怕控制不住伤了她。
可笑!
他竟然还心疼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就该将她捏死。
就听身下挣扎的女人冷嘲热讽的开口。
“殿下今夜体力可真好,吃醉了还能流连二宫。”
“妾望尘莫及,想歇息了。”
姜书翎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她在嘲讽他从长乐宫来。
萧祁礼听着她误解他,曲解他,那抹升起来的心软和不忍瞬间消失,化为一抹阴郁积在胸口,狂狂攀升。
“你把孤当成什么了?”他红着眼沉沉的望着她。
他真应该捏死她!
他的声音更是沉厉冰冷,周身气息骤降,犹如冬日里融雪的天,冰冷刺骨。
姜书翎听他沉闷的语气心下有几分酸涩,声音柔了几个度解释道。“翎儿当然是最爱殿下的,可是翎儿受不了殿下和她人欢……”
姜书翎话未说完,就听萧祁礼轻嗤了一声。
“你受不了又能如何?”人恼怒时,便会口不择言。
萧祁礼根本不知道解释为何物。
他是天之骄子,是太子殿下。
他想要什么,自然有什么。
再难得到的,只要他想要,就会有人捧着送到他面前。
可姜书翎呢!?
他给了她东宫独一份的疼宠,就换来她一句别人。
她没有将他当成是她的夫君。
她往日里说的,全都是虚情假意,逢场作戏。
她对他,比陌路人还要陌生。
萧祁礼攥着姜书翎的手腕,忍着人暴怒边缘的恼怒情绪,攥得越来越紧。
“疼…”姜书翎痛呼,眼底挤出了泪珠。
“忍着。”
“殿下…”
“你别碰我!”姜书翎的这一声抵抗之后,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在萧祁礼的身上彻底断了。
他抓着女子的手,强硬的撕去了她身上的衣裙。
细碎的呻吟和断断续续的喘息,伴随着女子的啜泣传遍华音殿的每个角落。
姜书翎声音嘶哑的几乎说不出来完整的一段话。
“姜书翎。”
“唤孤名讳。”
“将孤记在心底。”
“说。”他一遍又一遍的,蛮横的逼迫着她。
不留余力,猛烈而又强势的拉着她一同沉沦。
他要她,记住他!
彻彻底底的,记住他!
“萧祁礼…你,停下…”
“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