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俞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管家,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不愧是他最忠实的狗。”
陈庭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
管家听到这句话,脸色并没有丝毫变化,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仿佛没有听到陈庭俞的嘲讽一般。
陈庭俞看着管家这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无趣。
他将目光直直地投向躲在管家身后的少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小妈,粉色很适合你。”
陈庭俞嘴角勾起,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牧木听到这句话,心中涌起一股不悦。
他皱起眉头,有点不太想理会这个家伙,因为他感觉到这家伙明显是在故意欺负自己。
好在陈庭俞说完这句话后便转身走了回去,留下牧木和管家站在原地。
管家带着牧木来到主位上坐下,牧木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身体挺直,显得格外乖巧。
牧木规规矩矩地坐着,眼睛盯着前方,根本不敢四处张望。
然而,现场所有人的视线却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身上,有的是惊艳,有的则是怀疑。
突然,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手指着牧木大声吼道:“是你,是不是你害死了陈老爷?”
牧木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了一跳,小脸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微微颤抖,眼中满是惊恐和不知所措。
管家见状连忙上前挡住牧木,正欲开口说话时,却被陈庭俞抢先一步。
只听“砰~”的一声,刚刚还在大声指责的男人的腿被子弹击穿,鲜血直流。
“啊——”
男人发出一声惨叫,随后便抱着受伤的腿在地上翻滚,表情痛苦不堪。
陈庭俞面色阴沉地盯着在地上打滚的男人,声音如寒冰般冷冽:
“这个家,现在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
说完,他将手中的木仓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下方的众人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再有丝毫动作,生怕陈庭俞这个疯子会突然对自己开木仓。
而牧木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原本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
他凝视着坐在不远处的陈庭俞,只见陈庭俞此刻面色阴沉,眼神狠戾,周身散发着浓烈的血腥气息,就像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陈庭俞感觉到一旁的视线,转过头,就对上的少年惊恐的眼神。
那惊恐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害怕、恐惧、不安。
陈庭俞的心猛地一紧,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他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一些。
真的是该死,自己怎么可以吓到对方。
陈庭俞心里默默自责。
他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些:“拉出去。”
他对着外面的手下道。
手下很快就走进来把还在地上打滚的人拉了出去。
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味。
此时,后院,陈庭深带着燕屿寒和陈庭言来到了牧木的住处。
“劳烦小道士上楼看看。”
陈庭深对着燕屿寒道。
燕屿寒点了点头,然后抬脚走了上去,而陈庭深和陈庭言则是留在了楼下。
“大哥,你找的这个道士真的靠谱吗?”
陈庭言心里有疑。
陈庭深笑了笑,道:“放心吧,这位道士可是我好不容易请来的,他的本事可不小。”
陈庭言还是有些不放心,不过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
燕屿寒来到了楼上,轻轻推开房门,一股奇特的香味便扑面而来。
显然,住在这间屋子的人对香料情有独钟。
不过,这股香味却莫名地好闻,仿佛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他的身份是道士,还是被陈老爷的儿子请来看鬼的道士。
所以,如果真的想留在陈家大院,继续调查,那这个鬼,就必须有了。
燕屿寒走进房间,径直来到床边,目光落在床上的衣物上。
他伸手拿起那件衣服,仔细端详着。
这件衣服的样式和质地都与这个时代常见的服饰截然不同,更像是来自另一个时代的产物。
不仅如此,衣服上散发的香味更为浓郁,令人不禁好奇,这里究竟是谁的住处?
不久后,燕屿寒缓缓走下楼来。
楼下的陈庭言满脸好奇地注视着他。
而陈庭深依旧面无表情,仿佛一块冰冷的石头,让人难以察觉他内心的情绪波动。
“怎么样?有发现吗?”陈庭言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燕屿寒一脸高深莫测,迟疑了会,才缓缓开口道:“这鬼,不简单,怕是要废些时日。”
一旁一直面无表情的陈庭深终于开了口:“那就麻烦您在这里多住些时日了。”
而听见这话的陈庭言一脸不可思议,他喃喃自语道:“原来,真的有啊?”
说这话时,眼神里明显有点跃跃欲试。
“大少爷,三少爷,二少爷让你们来一趟大堂。”
突然一个仆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语气焦急地开口道。
陈庭深回过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仆人:“知道了。”
说着直接快步走了出去。
后面的陈庭言和燕屿寒急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