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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条街道灯火通明,西耶娜和她所有的姐妹们都站在一旁。

这里有三辆英雄反应部队(hRF)的厢式货车、两辆普通的警车,还有一辆救护车。就差一辆消防车,不然就成了急救人员的盛会了。此刻,消防员出现的可能性正急剧增加,因为几个hRF队员和一些警察正站在一栋楼旁,用手电筒照着楼的一侧。

那里有个洞。形状像吐司,不过西耶娜怀疑大多数人只会觉得它大致是方形的,尤其是周围还有裂缝呈放射状散开。

这…… 不太妙。她之前没考虑过那片吐司从拉特尔斯身边飞过去后会怎样。但显然,它总得飞到某个地方,结果就飞到了街对面,钻进了一家保险经纪公司的楼侧面。

西耶娜觉得至少他们应该有应对与面具人相关事件的保险。

不管怎样,她不打算为此大惊小怪。让警察和hRF爱怎么怀疑就怎么怀疑吧。在她看来,这全是拉特尔斯的错。

反正他的能力本就已经造成了不少财产损失。

“哦,更多灯光!” 枫叶说。她已经被那些闪烁的灯光小小震撼到了。救护车的白红色灯光、警车的红蓝灯光、hRF的绿白灯光,又加入了一组黄白色灯光,那是一辆拖车在路下方倒车发出的光。

拖车是来拖那辆非法停放的小摩托车的。西耶娜有点同情车主。不仅翠妮蒂踢了它,现在它还被拖走了。

这多少算是她的错吧?她希望早上车主发现车不见时,不会太生气。

“好了,” 阿莱亚?伊克塔说。他站得离大家稍远一些,明显是让西耶娜和她的姐妹们挡在他和hRF之间。“我想我该溜了,” 他说。

“现在就走?” 魅力女超人问。

他耸耸肩。“我和警察的关系…… 有点紧张。不过我向你保证,主要是最近才这样。”

“嗯哼,” 魅力女超人应道。她听起来并不买账,但这似乎并没有让阿莱亚?伊克塔却步。

“嘿,如果你想听完整的故事,我很乐意分享。或许就咱俩。一起喝杯咖啡?我记得你喜欢咖啡的口味。我是说咖啡的那种口味。”

西耶娜差点都想为他这还算有点魅力的表现点赞了,至少在最后那笨拙的表述之前。不过,还是比她自己能做到的要好。

“他在试图撩她,” 泰迪说。

西耶娜转向泰迪。“那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从哪儿学来的?”

“从网上?” 泰迪试探着回答。

西耶娜强忍着不去揉自己的鼻梁。她不能再让电视和网络带她的姐妹们了。

她看向魅力女超人,魅力女超人正看着阿莱亚?伊克塔。“我觉得我不介意。”

“我勒个去—— 靠,” 泰迪说。“居然成功了!”

雅典娜开始轻轻鼓掌,接着翠妮蒂更热情地加入进来,这自然让阿莱亚?伊克塔的脸一直红到耳根。“好的,呃,行。我会给你打电话。拜拜?” 他往后退了几步,然后溜进了附近的一条小巷。西耶娜觉得她还会再见到他。尤其是考虑到他之前从拉特尔斯身上偷走了那么多运气。

“你…… 真的要去?” 西耶娜问。

魅力女超人耸耸肩。“他也没那么差劲。有点小帅?差不多吧?至少能打个六分。”

“我猜运气和长相不是一回事,” 西耶娜小声嘀咕道。

“说到差劲,我们能聊聊吗?” 魅力女超人问。她朝旁边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走过去。西耶娜犹豫了一下。不过她的姐妹们大多还算安分,而且也没多远,只要她们不会都听到就行。

她跟在魅力女超人后面,魅力女超人在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阿莱亚是个怪人,” 她评论道。

西耶娜点点头。这就是魅力女超人想聊的吗?“我想我们大多数人都挺怪的,” 她回答道。“但他站在我们这边,这才是重要的。”

“说到立场,” 魅力女超人说着转向西耶娜。“我们要不要谈谈拉特尔斯说的那些话?关于你是个反派这件事?”

“他说错了,” 西耶娜赶紧说道。

“西耶娜,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对吧?” 魅力女超人表情严肃地开始说道。“但如果你在隐瞒什么,可能会让你或女孩们陷入危险的事……”

西耶娜试图与她对视,但没做到。“我没有隐瞒任何会让我们陷入危险的事,” 她撒了个谎。

魅力女超人的眼睛微微眯起,有那么一会儿,西耶娜以为她会进一步追问。但随后,魅力女超人缓缓呼出一口气,点了点头。“我想相信你,老大。真的。你为这座城市做了很多好事。”

这安慰的话让人安心,但西耶娜仍感觉自己的秘密如重担般压在心头。“谢谢你,” 她说着,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我…… 尽力而为。”

魅力女超人伸出手,轻轻捏了捏西耶娜的肩膀。然后她的目光又回到人群那边。“你是反派吗,西耶娜?” 她压低声音问道,确保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这个问题来得如此突然,西耶娜感觉仿佛被人猛地抽走了一口气。“不—— 不,我不是反派,” 西耶娜说。

魅力女超人转过身,直视着西耶娜的眼睛。西耶娜完全猜不透她眼神里的情绪。“我…… 我不会告发你,” 魅力女超人说。她听起来对自己的话也没什么信心。“那样会把女孩们卷入其中。”

“什么?不,我是说。我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魅力女超人缓缓点了点头。

她们俩都陷入了沉默,气氛并不轻松,但两人都没再说话。警察和hRF的声音充斥在空气中,一阵微风吹过,西耶娜不禁打了个寒颤。

过了一会儿,魅力女超人开口了。“你真的很爱她们,对吧?”

西耶娜点点头。“我爱她们。她们是我的姐妹。我从不想伤害她们。而且…… 魅力女超人,如果我是反派,我就不会做这些事了,对吧?除掉拉特尔斯,还做些帮忙的事?”

“也许吧,” 魅力女超人说。她转过身,不再看西耶娜,双臂抱在胸前。

她…… 是在害怕吗?

“我不是反派,” 西耶娜说。

魅力女超人点点头。

西耶娜咽了口唾沫。她讨厌这样的局面。

魅力女超人深吸一口气,然后又转过身面对西耶娜。“对不起,西耶娜。但我想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把事情理清楚。”

“哦—— 哦。我…… 好吧。”

魅力女超人又点点头。“嗯。我们…… 也许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对吧?”

“对,” 西耶娜说。

魅力女超人走上前拥抱了她一下,然后很快松开。

西耶娜看着她离开,胃里一阵纠结。她现在该怎么办?片刻之后,答案来了。一只小手滑进她的手心,她低头一看,发现雅典娜在她身旁。“你还好吗?”

魅力女超人正走向hRF队员,很快就被一名侦探拦住了。

“我觉得魅力女超人已经猜到我们不是,呃,英雄了,” 西耶娜说。

雅典娜耸耸肩。“那又怎样?我们本来就不是。这事迟早会败露的。”

“我本来还挺希望不会的,” 西耶娜回答道。

“得了吧,大姐,在幕后掌控一切确实很酷,但我们大多数人都不适合这样。你看看泰迪和翠妮蒂有多不低调?他们不适合玩那种偷偷摸摸的阴谋游戏。我们迟早都得站出来。”

她们俩站在那儿,看了一会儿警察工作,雅典娜一直握着西耶娜的手。这多少给了西耶娜一些安慰,那温暖让她稍微平静了一点。当然,其他人随后也过来了,打破了这份平静,但西耶娜已经习惯了她们制造的混乱。

“嘿,那我们怎么回家啊?” 泰迪问。

“我不知道,” 西耶娜说。然后她看到了梅拉顿,正双臂交叉站在一辆hRF厢式货车旁,和一名警官聊天,那辆货车里无疑装着正在熟睡的拉特尔斯。“但我想我知道可以找谁蹭个车,” 她补充道。

西耶娜牵起两只小手,带着她一群姐妹穿过街道,朝应急人员制造的这场 “灯光秀” 走去。她感觉之所以有这么多人在场,是因为他们想把这件事搞得声势浩大,而且还真奏效了。人行道上站满了伸长脖子看热闹的旁观者,一些人还穿着睡衣,大多数人都拿着手机。

“你好,梅拉顿,” 西耶娜说。这是打断了一场对话,但此刻她也不太在意。

梅拉顿朝她点点头。“嘿,老大。孩子们。今晚干得不错。我想大家看到这个混蛋从街上消失都会很开心。”

西耶娜笑了。“没错。实际上,关于不再在街上晃悠…… 你有车吗?”

梅拉顿立刻警惕起来。“…… 有?”

“很好,很好,” 西耶娜说。“因为我觉得我得请你帮个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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