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冰冰滑滑的小脚在无意识地往他腰上靠，杨清沉默了会，然后就选择伸手捞了一把。
他捏着女孩子的足弓，将那一枚暖玉整个握在掌心里之后，那宛如玉石般温润的触感就变得更加清晰。
……已经很明了了。
……他知道了她身上穿得是什么东西——她就这样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靠在床头上认真看书，但她里面又穿得是什么东西？
此时此景杨清很想用一个词来形容她，但他有点不敢讲。
于是杨清又一次地陷入了沉思……
当然男人的手上动作是没停的。杨清一边思考一边无意识地捏几下女孩子的脚趾，稍微揉捏几下手就顺着她的光华温凉的脚腕慢慢向上探索。那里是雪山高原！
……阿白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她呼吸沉重了几分，偏生手上又还好生生地握着一本作文书。身体越发发软，阿白就把自己的整个身体往杨清的怀里靠。
温香软玉。
杨清低头在女孩子的唇角上亲亲。感受到男人的手放在不该放在的某个部位之上，女孩子就放下书然后鼓起眼睛瞪他。
她道：“你别乱来！我还在学作文呢？”
“……是吗？”杨清的另一只手特意地放在了她的入房上，悄悄解开了她的外套上的拉链。他伸手钻了进去……
里面是一片温暖。
杨清吞了一口唾沫，问：“你真的有在认真学习吗？”
“……”阿白的内心也蠢蠢欲动着。女孩子现在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她仰头望着杨清，只看见了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唇。
忍不了了。
她咽了口唾沫，掀开被子直接起身跨坐到了杨清的腰上。她垂眸跟杨清的目光对视着，然后当着她的面脱下了外套衣裳。
“来不来？”她问。
杨清：“来！”
……
……
离他们的并州旅游大计就只剩两天。
杨清用一天时间做了旅游计划——并州很大，山西也很大。而他们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就把山西游着玩一圈，所以就得提前做一份攻略，看看究竟要去那边的哪个城市玩。
再考虑到他们去山西的第一目的是故地重游，而并非游乐赏玩，因此杨清思索了一会，就把他们的第一站放在了长治。
——阿父原来是长治人。
确定了旅游城市，那么旅游攻略也就好做了。长治四大景区，八泉峡、通天峡、城隍庙、观音堂！都可以去那边逛一逛。
酒店就定在壶关。毕竟的古代的重要关隘，不知道阿父作为上党人原来有没有站在壶关城墙上打过仗……
长治游完了，还能围着周围的城市再玩一圈。比如晋中，比如临汾。
北边有平遥古城、王家大院。西边则有小西天、壶口瀑布……
都是好地方。
就是几个景区都隔得稍微有点远、要是他们有车就好了。有了车往返几个景区也就不用这么麻烦了，还能跑远点自驾游……杨清思索着，然后下意识抬头看向在那边挂着直播学习的阿白。
阿白一愣，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女孩子道：“你突然看我做什么？”
“……”于是杨清也沉默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说：“我是想提醒你认真学习——你不看我怎么会知道我在看你呢？”
阿白：“……”
……这是诡辩！女孩子闻言便鼓起眼睛来瞪他，也不再理这个家伙，而是又沉浸在学习之中了。
原本杨清也只是逗她一嘴罢了。此刻见她去忙自己的事，杨清也没有再继续打扰她，而是在心里顺了顺他刚才的旅游思路，然后就把他计划的全在手机上敲了出来。
……不过杨清也清楚这东西只能算一个参考，别看他现在做的细致，说不准哪天他们就都觉得很累然后在酒店里憨躺一天呢？
下午四点。
杨清看了看手机，觉得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于是他就从床上爬起来站到正在学习的小女孩身后，伸伸手一把把她捞起来——两人现在待的是原来阿白的那个房间。
这边有个书桌，通常情况下阿白都会在这挂直播打游戏和背单词。刚才杨清也是就窝在这个房间的床上陪她。
“诶诶诶！”阿白吓了一跳。她猛的抬起头来，杨清又顺势低头在她脸上亲亲。
“——你这个下流的人，”阿白是真的恼了，她生气地打他胳膊：“我在学习呢！”
“别学了。”杨清亲她的手，“我们该吃饭去了。”
“……嗯？”女孩子先下意识地去看时间，看完了又继续仰头瞪他：“才四点钟！”谁家这么早吃晚饭？
“不早啦。我们等下还要去商场逛一圈——都要出门了今天就出去吃吧。但是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杨清继续叭叭，“我是想跟你说。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得慢慢来。像你这样废寝忘食很容易把身体学坏的。再说了我们都要出去玩了，学习的事你就先放放。出门玩就好好玩，等回来了再认真学也行。高三生都还有几天寒暑假呢。”
“……咦？”阿白闻言就很惊诧地冲他挑眉，像是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怎么了？”杨清看见阿白这么大的反应突然间就有点心虚。
女孩子扬眉问：“不要废寝忘食……这是清哥四点半起床爬山路去割猪草，还要自备干粮带到学校里，还要等晚上十点半才能休息的人说的话？”
呀！
杨清闻言就很心虚地眨了眨眼睛，他说：“我说过这话吗？”
……阿白仰头冲他笑。
“……”好吧，就当他说过吧。杨清略微一顿，自动忽视了阿白那话。他十分僵硬地转移话题：“你现在该去换衣裳然后我们出门去找好吃的。”
他说着，然后牵着女孩子的手把她送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完事了甚至还贴心地为她关上门给阿白创造了一个封闭环境来让小女孩换衣服。
杨清守在外面。
放心吧，不会有人闯进去偷看的。
\\
差不多用了一天时间整理旅游攻略，然后逛商场，临到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回来，杨清躺在床上的时候就给阿白发送了一条酒店链接让她帮忙付款。
——中间当然是没有油水的。当着阿白的面杨清就不太好贪污了。于是他只能无奈地叹口气。
“好贵呀……”阿白又叹息着说了一声
“已经不贵了。”杨清道。
他们定酒店的区域是在上党。那边看上去是个小城，因此物价就比较便宜。杨清根据自己的经济水平订了一家既便宜但看起来又很舒适的酒店。
说它便宜，是因为它两百五十块钱就能定下一晚的套房。四十平米的环境，有客厅有沙发。还有一张一米八的大床。
之所以说它舒适——是因为这家酒店竟然还是全国连锁的品牌。虽然是经济型，但想必环境也应该不会太差。
当然他们其实也玩不了太久。九号出发，十六号就是除夕了。他们得在除夕之前赶回来。因此定了十五号的返程票。
他们在山西待到十五号，那也是六个晚上了。
七天六夜。
……那酒店费这就又花出一千五百块钱了。再算上车票，他们还什么都没干呢，光这些必要开支就已经消费出三千五。
……虽然也就现在杨清十天的工资吧，但阿白还是有点心疼。
“没事的。”杨清说，“我们可以等过年的时候去跟我爸撒娇，让爸给我们报销一点。”
……嗯？
女孩子眼睛亮了。
她惊喜地问道：“可以吗？”
“可以吧……”杨清有些不确定地说道。毕竟他爸爱他呀！父爱如山！但杨清又想了想，说：“不过得等我把老爹的经济实力给套出来再说。他如果赚得少那我就不找他们报销了。”
反正这笔钱他们也不是出不起。
“可以啊！”阿白右手捏成拳头，重重地锤了自己手掌心一下。她说：“那我就去找妈撒娇！”但也得跟杨清一样，打听打听许素婉的早餐店每个月能赚多少钱。
有钱她就骗一点，没钱就算了。
……杨清听阿白的话听得一愣一愣——他没打算圈两个人的钱啊！
不过圈都圈了……想多圈点也行。
“……”
“……”
到第二天两个人就重点收拾了一下行李箱，整理好要带过去的衣服，这次就把熊猫放在家里看家，把独角兽带过去陪他们一起玩。
第三天家里断水断电。两人打了车去火车站，正式踏上前往并州的旅途。
杨清负责拎行李箱，阿白则只背了一个双肩包。
包里放的是他们的必要物品。比如他们的身份证、再比如手机的充电器以及一个满电的充电宝。
从幸阳到长治最早的一班列车是中午十二点。期间大概是三个小时的车程，时间对他们来说一点也不紧张。因此两人也没有特意早起，而是不慌不忙地根据自己的假期作息来。他们睡到了九点钟，早起后再下楼吃了个早餐。
……这是阿白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总归是新鲜的。虽然杨清上次就给阿白发了一些坐火车的图片与视频，而且昨天晚上他也提前给女孩子交代了一些坐火车的流程。但这会跟着杨清成功地坐到候车大厅里等待之后，阿白还是很好奇，她伸着个脑袋在到处左瞧右瞧。
距离进站检票还有段时间，杨清是习惯性地来早一点，免得路上出什么事堵车而延误了他们的行程。
此刻都坐在候车室了，杨清也就不担心了。他牵着阿白的手，一边叭叭地跟小女孩补充一些常识：“火车站里也会有饭店。饿了可以去那吃饭。”
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了指。
“那边是便利店，卖一些小零食什么的。就跟外面的便利店一样。但是价格会贵上许多。”
“这样啊……”
杨清笑笑，然后提了提他们的袋子，“所以大部分人在坐车的时候都会提前给自己备点东西。这里面的矿泉水很贵的。但坐车的人多了就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需求。所以虽然他们卖的贵，但火车站里那些店铺的生意怎么样也都不会太差。”
“……嗯。”小女孩跟他点了点头。
杨清想到什么就跟她说什么。他跟她讲社会的变迁——身为一个零零后，作为跨时代的一批人，杨清的内心还是深有感触的。
就拿他以前来说。
虽然过去了许多年，但那些小时候的记忆印在他脑海里仍是无比清晰。他还记得那个时候他窝在家里看着那种老式的黑白电视，跟同村的小朋友玩弹珠。夏天就去池塘里摘荷花，秋天摘野橘。到了冬天就去偷别人家的冬枣。
当他还在为老杨新买了一辆自行车而感到快乐的同时，又怎么会想到才不过短短十多年他们就有了时速三百多公里横跨大江南北的高铁呢？
放在阿白的身上就更了不起了。她那个时候在汉朝，会想到这个世界上能有一种工具能让相隔千里的知己好友面对面聊天吗？还有一种东西能专门让人在天上飞？
阿白坐在候车厅里面还看不到高铁火车一闪而过的那种震撼。等两人过了检票找到自己的座位之后，女孩子仍是饶有兴致地趴在窗户边上看。等到车窗外的景色开始向后移动，阿白就惊叹地“哇”了一声。
有些东西在手机上看根本没那种感觉，还是得自己过来亲身体验一番。
杨清：“……”
傻子。
“不要觉得太新奇，”杨清说，“其实坐久了也就那样。你就把它当成速度快一点的大型客车就好了。中间也是到站了就停一会，来来往往都会有人不断上车下车。”
“是……”阿白点了点头。她觉得杨清说得很有道理。她又捏捏拳头，叹息着说一声：“要是我能把这玩意带去汉朝，何愁天下不定？”
杨清：“……”
……杨清很沉默。高铁要真出现在汉朝，那可就不是天下定不定的问题了，那简直就是三体人降临去攻打原始人啊！
好在阿白原本也只是想说一句玩笑话。她说完之后就继续一脸新奇地趴窗户边了。
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列车往前呜呜地开着。速度很快。像是要带领他们穿梭时空，将他们送往一千八百年前的汉朝。
——历史交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