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之中,突然,一阵阴森森的笑声仿若从九幽地狱破土而出,毫无预兆地打破了这份死寂。
那笑声尖锐刺耳,好似无数根钢针直刺人心,又透着无尽的寒意,令人寒毛直立,正是 “桀桀桀” 的诡异声响。
刘青心中早有防备,此刻立刻开启了他的 “表演”。
他身形陡然一顿,仿若一尊凝固的雕塑,周身气息瞬间收敛,却又在双眸之中寒芒一闪,宛如一只潜伏已久、瞬间锁定猎物的猎豹,锐利的目光如炬,迅速扫向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
几乎是在同一刹那,一道黑影仿若鬼魅般从旁边茂密的灌木丛中疾射而出。
这黑影速度奇快,身形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至极的弧线,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更为诡异的是,他浑身散发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红色炁,仿若来自地狱的业火,在这夜色笼罩下显得格外狰狞,眨眼间便如鬼魅附身般欺近刘青。
还没等刘青看清对方的具体动作,只见黑影抬手一挥,刹那间,一片寒星闪烁,数十枚飞针裹挟着凌厉的劲风,铺天盖地般朝着刘青周身要害射来。
这些飞针在黯淡的森林微光下泛着幽冷的光,显然淬了剧毒,一旦命中,哪怕是身强体壮的武者,也会瞬间毒发身亡,后果不堪设想。
刘青反应亦是极为迅速,他的身体仿若本能一般,侧身一闪,动作敏捷流畅,仿若一只灵动的狡兔避开猎人的暗箭。
与此同时,他的右手如闪电般探向腰间佩剑,“锵” 的一声清脆剑鸣,长剑瞬间出鞘,光芒闪耀,剑鸣之声仿若龙吟,在这寂静的山间久久回荡。
刹那间,刘青手中长剑仿若灵动的蛟龙,在空中急速舞动,剑影翻飞,密不透风,将那如雨点般射来的飞针尽数抵挡在外。
每一次剑尖与飞针的碰撞,都迸发出点点火花,在这幽森的林中显得格外醒目。值得注意的是,刘青此番抵挡并未动用炁感,仅仅只是凭借着平日里千锤百炼的单纯基础剑法而已。
但就仅仅只是这看似普通的剑法,在他精妙绝伦的操控下,也展现出了惊人的威力,稳稳地护住了自身周全。
黑影一击未中,却并未就此罢休。
他借着先手偷袭拉开的距离,身形后撤几步,脚步轻盈却又透着几分慌乱。
待站定之后,竟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桀桀怪笑:“哼,小子,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能挡住我这一手,不过今日你遇到我,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沙哑的嗓音隐含一丝冰冷的杀机,仿佛一条隐藏在暗处、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毒蛇,
“虽然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是一位剑法大师,我本以为只是御兽师而已。”
刘青抬头,神色冷峻,手中长剑微微下垂,剑尖斜指地面,摆出一副看似松散、实则暗藏玄机的防御姿态。
他目光如炬,朝着前方定睛看去,只见一个黑袍人映入眼帘。
此人身材不高不瘦,模样极为普通,可周身散发的那股浓烈血腥味道,却好似一张无形的罪恶之网,令人作呕。
刘青微微皱眉,心中暗自估量,这家伙给他一种杂牌的感觉,身上的气息驳杂不纯,显然修炼的功法路子不正,怕是用了些邪门歪道的法子强行提升实力。
刘青手腕轻轻一抖,挽出一朵绚烂夺目的剑花,寒芒闪烁之间,仿若夜空中绽放的冷冽烟火。他语气淡淡,顺着对面黑袍人的话应道:“你就是那个杀我兽宠的邪道妖人?!” 那声音仿若从牙缝中挤出,透着彻骨的寒意与隐忍的怒火。
“没错,是我。”
黑袍人倒是爽快,坦然承认,被刘青称为 “邪道妖人”,他倒也不生气,反倒是略惊讶于刘青的淡定。
他那隐藏在黑袍阴影下的双眼,微微眯起,上下打量着刘青,如是道:
“我看你小子如此年纪,年纪轻轻,胆子看起来倒是不小。
明知我的身份,居然还敢不跑。你难道不知道你的御兽已经中招,无法赶来?”
言语之间,既有一丝疑惑,又带着些许嘲讽,似乎在他看来,刘青的不逃之举,完全是自不量力。
“哼!我为什么要跑?”
刘青试着嗤笑一声,那笑声仿若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黑袍人的自负之上。
他看向对方,眉宇之间少年人所特有的桀骜和张狂显露无疑,眼神中满是不屑,大声道:
“御兽来不了,可那又如何?
你旁门左道,又如何能及得上我剑道真招?”
说话间,他猛地一展白骨法剑,刀锋雪白凛冽,仿若霜雪初降,在夜色中散发着森冷的光,剑身嗡嗡作响,发出呜呜的声音,仿若一只被激怒的猛兽在咆哮示威。
刘青冷哼道:
“没有交手,究竟鹿死谁手还犹未可知呢!你有何狂妄之理?”
此刻的他,全然一副志得意满、心比天高的中二少年模样,那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
“说的不错,当真不错。” 黑袍人不急不缓地轻拍手掌,那动作仿若一位资深的戏迷在为精彩的表演喝彩,不怒反笑,心中却暗自想着碰到了这么一个傻子,今日这场戏可有的看了。
“你我鹿死谁手的确犹未可知,说得好,不过呢?”
黑袍人轻叹一声,仿若一位智者在谆谆教诲迷途的羔羊,
“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得好心提醒你一句。”
说到此处,他故意停顿,目光紧紧锁住刘青,
“年轻人气盛这我能理解,可要是太过人年轻气盛,太过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话,那就要交点学费的,而代价很简单,只需要你的命就行。”
那语气,既带着几分戏谑,又透着十足的要求,仿佛他已然站在了世界之巅,掌控着生死大权。
刘青听了冷笑一声:
“开玩笑,年纪轻轻不气盛那还叫年轻人吗?” 他的声音在山林间回荡。
黑袍人听到这声冷笑,不禁一愣,心中暗自揣测:
这小子是真有底气,还是说纯粹就是个不知死活的傻子?
一时间,他竟有些拿捏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