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吴馆长在隔离病房里醒来......
这天病房走进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医生,把装着手机和私人物品的塑料袋递给吴馆长,吴馆长接过物品抬头问道:“卓玛医生,隔离观察时间结束了?”
“对的,馆长,你可以出去了,上校那边说会派人来接你。”
“那些还在这里隔离观察的同胞们呢?有没有什么情况?后面怎么安排他们呢?”
“没有人有异常,听说是安排送回各自户籍地。”
“哦,那就好!这段时间没机会看新闻,天竺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带着有些急躁语气的对吴馆长说:
“馆长,情况应该不是很好,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最近我也不太有时间看新闻,这大几千人挤在我们这个小县城医院,忙得我饭都吃不上哩!您呀,快看看手机就知道了。”
吴馆长尴尬地笑了笑,说罢正欲打开手机,病房门被从外打开,走进一个精神抖擞的东国士兵,士兵对吴馆长敬了个礼,铿锵有力地说道:
“吴馆长,上校有请!请跟我走吧!”
吴馆长来不及多想,收起手机穿上外套,在士兵的带领下走出了医院。
医院外早就有许多的记者等候,当地出动了大量的警察拉出警戒线把记者隔离在医院外。
吴馆长一出医院门,就被无数闪光灯给照的恍惚,王洪军上校上前来和吴馆长握了握手说道:
“吴馆长,这些日子您辛苦受累了。京城来的领导两天前就到了,就等您隔离结束立马要见您呢!”
吴馆长回应了几句,两人就在众士兵的护送下上了军车,丝毫不顾无数记者的呼喊声,一脚油门匆匆离去,媒体记者见状纷纷回到车里准备跟随,却被维持秩序的军警拦了下来。
军车上,吴馆长心里装着一百个疑问,一方面想知道天竺当局当前形式,另一方面实在想不出来是什么重要的领导要见自己,思索一番后,清清嗓子问道:
“王上校,这要见我的人是京城什么部门的领导啊?您看我也没做准备,这去汇报工作也显得草率了点……”
“馆长你去了就知道了,别紧张,就是正常聊天,了解一下你们归国路上详细的情况。不算是汇报工作,对你的工作,全国都是认可的!”
“哎!我没把所有的同胞带出来是我的失职,哪还谈得上全国的认可。”
“馆长不必自责,在如此局势之下,您能做到这样的程度实属不易了。”
“我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都是各方团结一致的功劳!那这七天其他在天竺的侨民有撤出来的吗?”
王洪军上校笑了笑说:
“其他地方的侨民都在你们从纳巴德回来的第二天陆续从海路或经巴达斯国归国,值得一提的是,你们隔离期间,还有三个从纳巴德跑出来的东国同胞直接开车冲到了克迪尔地区,被巴达斯国的士兵遇到后送到了边境上的东国哨岗。”
“哦?”
吴馆长听闻,心里有了几分宽慰,随后感慨道:
“那他们这一路肯定经历了不少困难啊!”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当下的局势,吴馆长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严肃的对王洪军说:
“上校,我忽然还想到一件事,我们在出逃的过程中,与那些怪物发生过一次战斗,我们……牺牲了一名军警,那小伙子叫尹子涵,还很年轻呐,哎……但因为他受到了怪物的袭击,在即将变异时……最后为了防止意外,他的遗体当场用喷火器焚烧了……”
上校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馆长,这件事田中尉已向我汇报过具体情况了,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您放心,我们已经妥善安排这名战士的后事了,和他的家人也取得了联系,做了衣冠冢入烈士陵园,追封一等功,列入其出生县市的烈士名录,也给予他的家人最高规格的抚恤金,国内的百姓都自发在网络上为他哀悼,他现在是东国的英雄!”
吴馆长宽慰地点点头。
不多时,车停了下来。
“师长!到地方了!请你们下车吧!”开车的士兵报告道。
“好,馆长,走吧!”
两人下了车,吴馆长四周偷偷打量了一下,发现是个军事单位的内部,各个门口都有站岗的士兵。
带着电网的围墙外,没有一处高的建筑,只隐隐约约看见远处的村落。
来不及多想,跟着王上校走进了一扇铁门,铁门内是长长的走廊,走到走廊尽头,才看见双开门的电梯。
王上校对着电梯的摄像头抬起头做了个手势,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进入电梯,王上校笑着挡住电梯的按钮,只感觉电梯就开始下沉,约莫过了好一会儿,电梯才停住,王上校还是笑着挡住电梯门和按钮,伸出一只手示意吴馆长先出电梯:
“您先请!”
吴馆长有些局促,紧张地迈开步子,走出电梯,只看到长长的走廊尽头,是两扇漆着红漆的铁质大门。
王上校领着吴馆长,径直地走向大门,对着门口的摄像头做了另外一个手势,这才有人从里面打开门。
吴馆长进了门,只见是一个很大的会议室,会议室台前是一张拼起来的会议桌,桌上依次放着四个陶瓷茶杯,台下两个熟悉的身影坐在座位上,其中穿着军装的一人正打开茶杯吹着茶水正准备喝茶。
“吴馆长!你来了!快坐吧!”
小韦看到吴馆长,连忙招呼着。
“哟,这下人齐了,馆长快来!”
田中尉听闻,连忙站起来招呼着吴馆长。
王上校说:
“那你们在这里等着吧,领导马上就来了,我还有其他事务要忙,就不陪各位了!”
几人起身点头示意,随即王上校就离开了会议室,门内两名负责开门的士兵也关上门,退了出去,只留下三个一脸懵地坐在会议室内。
“小韦、小田啊,你们知道是哪位领导吗?”
“我们也不知道啊,馆长,你管他谁呢,到时候问什么回答什么就是了!”
田中尉一边说一边起身在桌子边做着伸展运动。
又过了一会儿,门被敲了敲,田中尉赶忙回到座位正襟危坐,吴馆长和小韦也停下手上正在整理的笔记。
门打开了,只见进来四人。
领头的是一位身着西装、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文质彬彬,气宇不凡,半白的头发一看就知道是精心打理过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都穿着工整的西服套装,手拿笔记本电脑和文件夹。
另一位身穿将军制服,白发苍苍,目测已近古稀之年,但目光冷峻,孔武有力,四人径直走向座位坐定。
三人看清来人面貌后这才内心不禁波涛汹涌,年轻的小韦更是瞬间出了一头汗,心想这是什么阵仗啊?怎么总理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