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炼狱先生都不是对手,真的太厉害了。”
香奈乎的声音听不出太大的感情波动,但蝴蝶忍能理解她的震惊。
恶鬼也好,亦或者是人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般强大的,简直跟其他人不在一个层面。
包括炼狱先生在内,他们几个人连郁子小姐的衣角都不曾摸到,是完完全全的指导战啊。
杏寿郎双手叉腰地看着地上躺着的三小只,大笑道:“哈哈哈,大家都很努力啊,午饭我请大家喝地瓜味增汤好了。”
众人竭力地抬头看去。
“怎么了?少年们?”
不……不愧是炼狱先生……
竟然还能这么有精神。
“午饭时间到了!好了,大家快起来吧!”
“……”
“郁子小姐要一起去吗?我请客!”杏寿郎扭头朝郁子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郁子的身份,尴尬地挠了挠头,“啊,抱歉,我忘记了。”
郁子轻摇头:“没关系。”
炭治郎三人战战兢兢双腿打颤的起身。
“到底发生了什么?身体好痛~”善逸还在那边嚷嚷着。
另外两人低垂着脑袋,一副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样子,完全无力回应。
看着众人,蝴蝶忍扭头微笑道:“香奈乎也一起去吧。”
香奈乎吓了一跳:“诶?可是我……”
“去吧,你看。”蝴蝶忍指了指她身后。
香奈乎回头看去,只见炭治郎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她面前,伸出手笑道:“香奈乎也一起去吧?”
杏寿郎热情的道:“哦,一起吧香奈乎!”
香奈乎的身体有点僵硬,蝴蝶忍干脆在身后推了她一把。
最后,这孩子身体僵硬地被众人热情的带走了。
蝴蝶忍感慨道:“炭治郎那孩子,拥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我大概理解郁子你为什么会这么看重他了。”
“连香奈乎都被那孩子慢慢改变了,说起来你可能不信,那孩子有时候可是相当的让我头疼。”
郁子腹诽一句:“废话,懂不懂主角的含金量啊。”
不过……
郁子眸子微动,疑惑问道:“你不去吗?”
蝴蝶忍摇了摇头,笑道:“在你们战斗的时候,我就已经吃过了哦。”
“……你不是一直坐在这里没动过吗?”
蝶屋属于鬼杀队最为重要的后勤部队之一,当然也有自己的食堂。
但是,其他人还没有结束,蝴蝶忍怎么可能这么失礼。
蝴蝶忍愣了愣神,嘴角轻扬:“不愧是郁子,在那种情况下还能游刃有余地观察四周。”
“……别岔开话题,吃饭去吧。”郁子眼睑微垂,坐正了身子望向天空。
“……”蝴蝶忍沉默片刻,站起身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笑着道:“那,我就先去吃饭了。”
耳边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后,郁子长舒了一口气。
并非只是单纯的为自己心中奇特的感情烦恼,还有为最终战越来越近所烦恼。
郁子下意识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愣神地看着。
要跟那个家伙再见面了啊……
这次,她的刀不会再像那个时候那般无力了……
“那是什么?”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郁子回过神来,她竟然出神到完全没有注意到忍的接近。
郁子扭头,蝴蝶忍手里拿着一个饭团顺势坐到她身边,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布包。
郁子叹了口气:“没什么……”
她沉默片刻,将布包打开,露出一截老旧的竹笛。
看上去有些年代了。
正当蝴蝶忍好奇这竹笛的来头时,郁子主动解释道:“这是,我那个变成鬼的兄长送给我的。”
“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
原本只是送给被父亲殴打的缘一,她只是附带上的。
附带上的……自己的想法还真是扭曲啊……
那个时候的岩胜好像没有得罪自己什么吧?
郁子不禁心头自嘲。
蝴蝶忍愣了愣,眼神变得柔和:“郁子是在担忧自己没办法下手吗?”
“不,只是突然想起而已,我跟那家伙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
蝴蝶忍笑道:“那郁子为什么还留着这个竹笛呢?”
“陪葬品。”
蝴蝶忍一愣:“嗯?”
郁子默默地收起竹笛:“砍掉他脑袋之后,将这个一并埋葬。”
“是……吗?”蝴蝶忍觉得不是。
但郁子不愿意多提,她也不会多问。
郁子瞥了瞥眼:“你就吃这点没问题吗?”
“嗯,没问题的。”蝴蝶忍笑眯眯的。
就一个饭团,饭量还真是小啊。
话题结束,莫名的冷场。
一直到蝴蝶忍吃完饭团,主动将这寂静的氛围打破。
“郁子能再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吗?”
郁子神情一滞,下意识转头回了句:“为什么?”
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这是什么脑抽的回答。
而蝴蝶忍紫色的眸子正对上郁子那略显困惑的赤瞳,眼神微微闪烁,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因为,我想更多的了解郁子。”
蝴蝶忍的声音好似带着一股难以理解的魔力,温柔中带着成熟,却又不失少女的情感。
郁子赤色的眸子微微睁大,只感觉自己平静的心脏加快了跳动的节拍。
明明刚才被几人围攻都没有丝毫的变化。
那声音大到仿佛就在耳边震动,像是连身边之人都能听得清楚,让郁子下意识想要压制心跳声。
似乎是担心郁子为难,蝴蝶忍笑着摆了摆手:“啊,如果感到为难的话就算了。”
她这么一说,郁子的确没有那么紧张了。
应该只是朋友之间的话题而已,这都是很正常的。
自己这样反而看上去很奇怪。
郁子眼睛微闭:“那是战国时代的事情了……”
以前的事情她忘了很多,但托魇梦的福,在梦境中,在她记忆的底层,还好好保留着以前的记忆,所以她最近又将小时候的记忆想起来了。
“嗯嗯。”蝴蝶忍是个很好的倾听者,时不时地发出两道可爱的鼻音。
不过从她那神情来看,并非只是敷衍的听着,而是真的对郁子的过去感兴趣。
遇到有意思的事,她会主动加入。
遇到悲伤的事,她会默默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