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老婆已经失踪了好几天,宇髄天元是比他们更紧张,更着急的。
但他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一脸淡定地吩咐着众人。
领头羊如果出了岔子,后面的羊群就会打乱。
众人分开后,三小只老老实实地回到店里帮忙。
郁子跟宇髄天元则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监视。
但毕竟只是在屋外,没办法监视到店内的情况。
……
善逸万般无聊地走在店内。
一天下来,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干。
虽然有在听众人的交流声,但完全没有听到有关宇髄天元妻子‘雏鹤’的消息。
突然,善逸竖起了耳朵。
善逸一脸正经:“出大事了,有个女孩在哭呢。”
循着声音找来,善逸看到一位少女跪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间内哭泣。
“这…一片狼藉啊这房间,怎么了吗?”
听到这,少女低头捂着脸哭泣。
一直以女性之友自称的善逸哪里见得这场面,满头大汗的安抚道:“对不起对不起哦……”
善逸蹲在少女身边安慰道:“如果你有什么困扰的话……”
突然的瞬间,善逸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何时,一位穿着华贵的女性站到了他的身后。
女人冷漠的声音响起:“你在别人的房间里干什么?”
是鬼!
是鬼的声音!
现在在我身后的那家伙是鬼,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声音。
善逸心脏跟着一紧。
直到被叫住之前,他竟然完全都没有注意到。
声音过于安静反而更恐怖了。
简直跟郁子小姐一模一样。
难道……是上弦吗?
善逸的安抚着少女的手臂轻轻颤栗。
女人不耐烦的道:“喂,你的耳朵聋了吗?”
“真是抱歉,是我擅自走进来的!”善逸慌乱的道,“因为房间乱七八糟的,而且那孩子在哭……”
事到如今只能先拖住了。
女人一脸的嫌弃:“你也太丑了吧?真恶心,不如去死掉算了?”
“房间还是这乱糟糟的样子,但我已经吩咐过打扫了……”
女人冷漠地攥起少女的耳朵,甚至因此出血。
不对,跟郁子不一样。
郁子小姐虽然也很冷淡,但他们都知道郁子小姐只是不擅长表达自己。
这家伙不一样。
善逸低沉着脸拽住女人的手臂。
“干什么?”女人回过头来,两条细眉毫不收敛的皱起。
善逸额角滴汗:“请您放手。”
女人的视线越发冰冷,拂袖一挥,手背已是抵达善逸脸侧。
好快!
善逸瞳孔收缩了一瞬,整个人倒飞出去。
在失去意识前,善逸后悔的想到。
如果当时跟炭治郎他们一起练习的时候,他能再专心一点就好了,再专心一点,说不定他也能觉醒斑纹。
在他晕倒后,额头上的闪电斑纹一闪而过,快速消失。
女人收回手臂,脸上的厌恶突然消失,看向善逸的眼睛微微眯起。
这样啊……这家伙是……
……
另一边,坐了一晚上都没有收获的郁子,决定主动出击。
夜晚的时任屋忙得不可开交,店老板都无可例外。
这也给了郁子正大光明潜入的机会,找了个店老板被支走的时机,郁子穿着一身简便的和服走进其中。
一身干净利落的劲装打扮在这里边有点不好使,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她两眼,索性就在藤之家套了一身和服。
没错,套在她原本的衣服上的。
劲装很贴身,所以就算套上和服也不显得臃肿,到时候真有意外发生,也不至于被这和服绊住腿脚。
进到时任屋,虽说时不时还是会有人投来视线,但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叫她长得太好看了呢?
郁子一脸淡定地朝着里面走去,正好看到炭治郎两只手扛起一大堆包裹在拐角上楼。
身旁的女人惊讶道:“话说,小炭子的力气也忒大了点。”
“是啊,好厉害。”
郁子:“……”
这样都没暴露也是没谁了。
找到了炭治郎,郁子索性就跟了上去。
“诶?刚刚的是?店里有这样的人吗?”看着郁子上楼的背影,女人疑惑道。
“没看见脸。”
“脸上好像有疤痕的样子。”
“不清楚呢。”
郁子一路跟着炭治郎,就是运气不好,期间被某个喝醉酒的大叔给拦了一下,郁子看周围没有人,索性免费帮他催吐了一次。
等她找到炭治郎的时候,炭治郎正在跟那个名叫鲤夏的花魁聊天。
鲤夏一脸的愁容:“继姐姐之后,你也被卖到花街来了?”
“是…是,不过之前一直有跟姐姐书信联系,姐姐不会是逃跑的人……”
那副表情是什么鬼。
郁子嘴角抽了抽,靠在墙后开始偷听。
“……原来是这样。”鲤夏很轻易地就相信了炭治郎的谎言,“确实我也不认为小须磨她会逃走。”
“她是个踏实认真的孩子……”
郁子曾跟藤之家的老婆婆打听过,鲤夏花魁似乎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
现在看来不假。
不过……究竟如何试试就知道了。
郁子翻窗上楼,躲开炭治郎后独自进到鲤夏房间。
郁子左右打量着,是很干净整洁的房间,一点鬼的气息都察觉不到。
就算是上弦鬼月,在自己的老巢也不可能一点气息都不泄露。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看过鲤夏的身体构造,之所以这么一看,是在想她会不会跟鬼有合作。
而房间里的鲤夏,也是通过镜子注意到了身后之人。
她强装镇定地回头:“你…是什么人?”
说话间,她的身体还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挪。
郁子收回打量的目光,赤色的重瞳锁定在了鲤夏身上。
看到那双奇特的眸子,鲤夏心脏跟着一紧。
不是什么大心脏的类型啊,应该很好套话。
郁子直接入题:“你是鬼吗?”
“诶?”鲤夏微微一愣,“什么?”
心跳和呼吸没有明显的起伏,完全不知道呢。
看来是她猜错了。
郁子很干脆地低头道歉:“抱歉,我走错房间了。”
“诶?”怎么想也不可能走错到她这里吧?
但郁子已经低头道歉,转身打算离开了。
陌生人突然闯进房间,他能自己离开自然更好,但鲤夏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出声。
“等等。”
郁子撑着门的手一顿,回过头去。
鲤夏保持脸上淡淡的柔和,问道:“请问,请问您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