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静是城里人,还是首都人,自然有一种老娘与你们一众乡下人不同的优越气场。
大伙说起她的坏话,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杜文静听到到处都在传她的闲话。
她可不受这个鸟气。
逮到一个,她骂一个。
白老太太说人坏话不压声音,刚好撞到杜文静的枪口,“你们说杜同志的肚子,像不像发不起的老面。
发不起来。”
豁,上升到人身攻击。
谁家还不知道谁家的事。
“白老太太,你认为你好到哪里去,可着儿媳欺负的老封建。
你家里有你这棍搅屎棍,不知道你的儿媳什么时候会被你逼死,你还好意思看别人家的笑话。
你认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
谁碰到你这样的恶毒婆母,连命都少活几年。
你这样的死老太婆,把一家的福都享了。”
你以为自个是什么好货色,还在这里说嘴。
白老太太被气得直捂胸口。
“你这个小贱人,我媳妇孝顺我,你羡慕不来,你在诅咒我。
我有儿子,像你,可能一辈子都没有儿子。
你个不下蛋的母鸡。”
缺什么,最害怕别人骂什么。
那是骂人吗?
那是在戳她的心窝子。
南宫晚意远远听到两个对骂,调头就走。
调节?
调节个屁。
让事精与事精杠上,还是她在背地里使坏,达成的。
她回家带孩子去。
刚好到了三胞胎喂奶的时间,她泡好牛奶,倒腾两个盘子,手动调节牛奶的温度。
刘念珠和马冬梅被叫去调节两个的矛盾。
“刘干事,我也没说啥,我说的都是事实。
郑营长娶一个正常的媳妇,孩子早生了好几个。”
白老太坚持自己的观点。
刘念珠心中一万个赞同,她觉得白老太说也是事实。
不是什么事实都能说出口。
刘念珠有点接不住白老太的话。
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婶子,俗话说,每一家都有自家的经,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小两口的苦,我们不能感同身受,也不能落井下石,你说对不对。”
前面一段,白老太太听不懂,‘落井下石’,她还是能听懂的。
刘干事说她落井下石,她可不认。
她执着而认真地和刘念珠讲起道理。
马冬梅抬手拍额,这都是什么事。
和老太太们说理,和对牛弹琴差不多。
她们让人将南宫晚意给请了过来。
南宫晚意正在喂奶,唤她的人,不敢打断喂奶这等大事。
只能等娃娃们喂完奶再说。
南宫晚意跟人到了游乐场附近,发现几位大儒还在辩经。
暗道佩服。
南宫晚意被拉到‘战场范围’。
“啥事?”
看到南宫晚意,白老太和杜文静动作一致地把头偏向一边。
她们不想和南宫晚意说话。
“关你什么事?”
白老太太幽幽地来了一句。
“确实与我无关,只是职责在身。
我是妇联的一员,吵架的事,妇联的人还是有资格管。
你们为什么而吵。”
白老太和杜文静都没说话。
倒是一旁看戏的嫂子好心为南晚意讲解。
南宫晚意恍然大悟。
“你们都是好同志,提出了对方的缺点。
领导说过,不要怕别人提出自己的缺点。
要及时改正,我相信你们都是为了对方好。”
南宫晚意是懂阴阳艺术的,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干懵圈。
白老太太和杜文静都觉得自己没有错,她们怎么有错。
错的都是对方。
她们就说南宫晚意不靠谱,做不来妇联的人。
看吧,没错。
“南宫同志,我可没有什么缺点。
白老太想逼我和我家那口子离婚,没门。 ”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她们都不觉得自个错。
南宫晚意建议,“要不,你们开个辩论会。
让家属院的人,都来帮你们分辨分辨。”
白老太和杜文静齐刷刷地瞪了南宫晚意一眼,觉得她不安好心。
两人没有再吵下去的心思,一扭屁股。
走人。
刘念珠和马冬梅傻眼,白老太会主动走人, 还是第一次见。
她可是‘ 剩斗士’, 一般会斗到底。
斗到最后一刻。
她们见到白老太,每次都想死一死。
这些都是妇联的钉子户,常客。
杜文静回到家,还是气不顺。
回到家中,躺在床上, 一动不动,等到郑光明回来。
对着他就是一顿怒喷。
“都是你,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男人,我也不会被人嗤笑。
我遭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
杜文静将邪火都全撒到郑光明的身上。
郑光明哪里受得住。
他的身体有问题,对方就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