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由金军亲兵忽尔图带领人马,兵临城下,对宋军城进行突然袭击和围攻,宋军一点准备都没有。眼前金兵大举来犯,宋军总兵窦守信慌了神。因为城内兵力空虚,人手不足,布防不严密,工事不牢固,随时有可能被金军攻破的可能。
枢密院事、参知政事和太尉王荀更是如坐针毡,坐卧不安。本来从京师前来,只为监斩杨骁,却不料想突发变故,金军来犯,杨骁未被斩成,自己又被困城内出不去,时刻老命不保。
王荀不想死,不想被困在城内,他歇斯底里冲着总兵窦守信叫喊:“给我守住,一定要守住城,不能让金军进来。”同时,王荀登上城楼向外了望,城外旌旗招展,战马嘶鸣,金军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压境,一眼望不到边。王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平时,王荀作为文官,身在京师,居住相府,除了每日上殿面见圣上,就是深居简出,待在相府,每日笙歌燕舞,歌舞升平,优哉游哉,哪里到过边关,亲临作战现场。猛一见到大批敌人前来,要真刀真枪给宋军开战,意味着流血和血腥,王荀只感到头顶冒汗,腿部发软,浑身抽筋。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王荀越想越害怕。
向前城内一阵箭雨过后,军亲兵忽尔图骑在马上在阵前叫阵“宋军听着,我乃大金亲兵忽尔图,今日带领大军前来,如果你们识相的,请快快放马过来,与我金兵交战,如若不然,我们金军将强行攻城,攻入进去杀你个片甲不留。”接着,忽尔图又刷刷刷射出去多箭,以起到更好的震慑作用。
王荀在城楼上听得真切,两腿直打哆嗦,胆战心惊。城若被金军冲破,他们杀进来,哪里还有我们的活路。他连忙指挥窦守信:“窦总兵,本官命令你即刻出城迎战退敌,不得有误!”
窦守信却站着纹丝不动,他指着城外的黑压压的金兵,对王荀说道上:“相爷你也见到了,外面金兵没有十万,少说也有八万,而我城中,加上老弱病残人员也不过区区两万,敌人兵强马壮,人多势众,且气势汹汹,有备而来,我们贸然前去,岂不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那你要怎么样?难道你我就这样困在城里等死吗?”看到窦守信违抗自己的命令,迟迟未动,王荀恼羞成怒。
“王大人,不是下官违令不出城迎战,而是敌寡我众,我们根本不堪一击。”
“那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我们只能闭门不开,严防死守,等观其变,坐等援兵前来,兴许会有一丝转机和希望。”
见此情形,王荀也无可奈何,只能按照窦守信的想法等下去。
一个在城内,一个在城外,金宋两军紧张对峙着,忽尔图还在城外不停叫阵。大战一触即发,城内随时将发生危险。
忽然,一个白色身影身轻如燕,从城头像蝶儿一样跃下,他手持利剑,寒光闪闪,只身闯入敌营。突来一幕,让金宋双方都出乎意料,始料未及。此人正是中原武林盟主、大侠白剑南。他和董欣趁乱解救下杨骁和单红,将他们带回镖局,安顿好后,他又只身返回。因为他知道,一旦金军攻破城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受苦的一定是城中的老百姓,作为具有家国情怀、心系黎民苍生的白剑南,不忍看到这一幕,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挺身而出,救民于危难之中。
他如蜻蜓点水,疾如闪电,已经快步跃至忽尔图跟前。忽尔图大惊,急忙挥枪便剌,“哈哈”白剑南一声长笑,轻轻跃身躲过,挥出一剑,将忽尔图手中的长枪挑开。忽尔图将长枪抡起,横扫而来,白剑南闪身避开,并用剑格开长枪,于是枪来剑往,打了数十回合。
众目睽睽之下,数十回全过去,忽尔图见拿不下白剑南,忽得大吼一声,从马上跃起,垂直而下,一杆长枪向白剑南头顶袭来,白剑南陡然跃起,身子在空中旋转,剑影在空中飞旋。忽尔图眼前尽是白剑南的晃动的身影,眼花缭乱,目不暇接,感觉发懵。白剑南瞅准机会,一声“嗨”,长剑刺出,臂膀稍一用力,将忽尔图手中长枪缠住,长枪竟脱手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