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夜色已深,娜塔莎将众人带到歌德宾馆,随后解释道:
“各位早些休息,明日来诊所找我,今天晚上我需要代表[地火]与[银鬃铁卫]交涉。”
看着面前的杰帕德,白华轻轻点了点头,一旁的三月七则是开心的挥了挥手:
“那咱们明天见~”
(??w??)
娜塔莎也挥了挥手,随后,看向一旁的杰帕德:
“依我所言,目前下城区还是交给地火来管理比较好……”
而后,几人进入旅馆,星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拿起一旁的枕头垫在身后,随后便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而恍惚间,她在梦中看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碎片。
随后她便看见了从未见过的幽囚狱,随着几个幽府武弁经过。
星好奇的挥了挥手,然后挡在他们的面前,但那些武弁却都穿过了她的身体。
星疑惑地转过头,意识也十分模糊,然后她便选定一个方向,朝着最下方的牢中飞去。
而此时的雪衣和寒鸦刚刚检查完呼雷身上的锁链,只听呼雷叹了一口气,看着身上的锁链说道:
“白华所言,步离人的猎群如今已经分崩离析,这么多年过去,仍然没有出现新的战首……”
而呼雷还想接着说,一旁的雪衣直接打断,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警告道:
“安分点,休想耍什么花招!”
(?_?)
并非是雪衣太过警惕,只是之前白华也是像这样自顾自的说了些什么,随后便直接越狱。
这也搞得十王司不得不熬夜加班,迅速加强呼雷身上的枷锁,并强化幽囚狱的监管。
随后,一旁的寒鸦搭着雪衣的肩膀摇了摇头,带着武弁撤离牢房。
但判官刚离开,就突然有几个身穿云骑制服的家伙悄悄的溜进了牢房。
(ー_ー)!!
“你叫什么名字?”
呼雷看着眼前狐人族的云骑,不免有些疑惑,而对方则是一脸恭敬的模样:
“伟大的战首,步离人一直在准备恭迎您的回归,我叫末度,只是列群中一个小小的策问官而已。”
末度低着脑袋,随后又看向牢房外的那些幽府武弁,扭头看向虚弱的呼雷:
“看到您还如以前一样强大而又狡猾,实在是我的荣幸,我接到命令前来营救您。”
话音刚落,呼雷直接打断了末度,随后问道:
“听他所言,已经整整700年过去,为何你们会披上狐人的皮?”
(?_?)
听见呼雷的质问,末度恭敬的立在原地,缓缓开口道:
“为了拯救您,一众步离人不得不服下魔药,变成了这副贱畜的模样用以伪装。”
听完,呼雷叹了一口气,一旁的末度快马加鞭的说道:
“先说正事,我们真的有法子救您出去。”
呼雷好奇的转过头,顺便打量了一下一旁药王秘传的魁首,随即问道:
“救?!”
呼雷突然大笑起来,一脸不解又有些讥讽的说道:
“景元尚可,解决白华?那个家伙身兼三个命途,比镜流还强……”
看着半信半疑的呼雷,末度指向一旁药王秘传的魁首说道:
“我们与药王秘传的人已经布好了局,他们寻求到了两位绝灭大君的帮助,其中便有一位是三命令使白华的死敌——[枯草]。”
听完,呼雷冷哼一声,望着身上散发着寒光的锁链,开口道:
“镜流,白华,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说完,呼雷闭上双眼静静休养,而末度则是带着魁首离开,以防被外面的判官发现什么端倪。
退出秘境后,末度一脸疑惑的跟着魁首来到长乐天的据点中,然后半信半疑的问道:
“你说的那个方法真的可靠,即使他被关在这里百余年,可他依旧还是仙舟人。”
听完,一旁的魁首默不作声,而此时的暗处中,一个狐人女子缓缓显出声形:
“听[枯草]所言,比起魔阴身,心魔才是它最为致命的弱点,遭受如此猜忌,只需稍加饵料,便能不断放大白华的心魔。”
幻胧看着眼前的末度,不由得撇了撇嘴,随后嘱咐道:
“记住,呼雷这边可是关键的一环,只有那枚假的[丹心]进入白华的体内,让心魔占据他的理智才算彻底成功。”
说完,幻胧摇了摇扇子,摸着自己刚刚夺舍来的尾巴,不由得笑出了声:
“届时,巡猎座下再无三命令使……只有一个毁灭的虚卒。”
幻胧摇了摇尾巴,随后又没入暗处。
一旁的魁首随即迈开腿,开口提醒道:
“该去绥园了,我们还需要岁阳的帮助。”
末度摸着脸上的疤痕看向幻胧,神色渐渐一紧,然后便跟上魁首,疑惑地问道:
“岁阳?”
魁首微微一笑,解释道:
“要想彻底放大他内心的心魔,一个善于操控人心的岁阳再合适不过。”
末度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有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些岁阳肯定会很愿意合作。”
而此时的神策府内,景元推开手中的棋盘,看向前方两位不速的来客。
见状,驭空解释道:
“十王司的判官,这次担任监察使出访仙舟,另一旁的则是方壶仙舟的龙师[焚江]。”
人已带到,驭空先行离开,走之前还顺便瞄了一眼台下的符玄。
随后,景元露出了一个十分和善的微笑,缓缓开口道:
“不知[烛墨]先生此番前来,是兴师问罪,还是特地来添乱的?”
景元沉下声音,一旁的龙师焚江听罢,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
“哼!罗浮仙舟犯了如此大错,我等前来自然是来解决问题。”
听完,景元还是摆着原先和善的笑容,但却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那这么说,重犯白华已经逃离,二位是有什么好的计策喽?”
听完,焚江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一旁的烛墨伸出手拦在两人的中间,随后开口道:
“景元将军嘴上的功夫的确不弱,不过就是其他方面上还缺些火候,搞了个什么允许罪犯放风。”
说完,烛墨直接摆了摆手,不等景元回话便径直向外走去,一旁的龙师焚江也急忙跟上,在一旁附和道:
“就是,身犯数恶,本就应当被剥夺自由,景元将军如此一意孤行,让情感战胜理智,最终路不得有什么好下场。”
见状,景元也不久留,面带笑意,却又饱含怒意的的握紧拳头。
一旁的符玄看着两人的背影,疑惑的走到景元的面前问道:
“那个烛墨,好像就是之前那个仙舟高层?”
看着两人离开,景元缓缓开口:
“没错,当初便是他主张将白兄送入幽囚狱中,并且每隔一年派使者查探情况。”
听完,符玄也有些明白,随即说道:
“所以当初白华为何不跑,以他的能力,若非星神亲自出手或是数位令使联合围攻,他怎么会在天击将军的府中被你带回幽囚狱?”
看着符玄质疑的双眼,景元将一旁的棋盘移回自己面前,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镜流的魔阴身……”
(?_?)
“魔阴身?怎么又扯到前代剑首上面了。”
说完,符玄调出资料查探了一番:
“若是本座没记错,剑首镜流在白华入狱后便消匿无声,出现在仙舟的次数也明显少了很多。”
说着,符玄抽出镜流的档案,疑惑地问道:
“不过魔阴身一事,资料里从未提及,难不成剑首镜流也堕入了魔阴身?”
听完,景元微微点了点头,解释道:
“事实上,师父早就受到了魔阴身的荼毒。”
景元叹了一口气,手中的棋子也再次放到原位:
“当年师父的魔阴身发作,恰巧白兄在场帮助镇压,但也导致他体内的[丹心]暴走,无意间闯入了持明一族的禁地。”
听完,符玄好像明白了什么,
“我听说当时那个烛墨和焚江也在场,难不成是他从中作梗。”
景元微微点头,然后挥了挥手遣散身旁的几个云骑军。
“重重因素附加,加之白兄接受了丰饶的赐福,高层认为白兄不再被帝弓垂怜,所以便以数恶诋毁。”
话说到一半,景元叹了一口气,开口道:
“还有一事需要符卿帮忙……”
(* ̄m ̄)
“还有什么事,难不成是想让我用卜卦找一下你的猫?”
符玄刚想离开,鼓着小脸气势汹汹的看向景元,
“太卜司的事务繁多,我可没工夫陪你在这瞎聊。”
听完,景元急忙摆了摆手:
“当然不是,事关重大,需要动用穷观阵。”
⊙-⊙
“穷观阵?!你要干嘛?!”
看着符玄疑惑的双眼,景元将她拉到一旁,随后解释道:
“我需要了解[丹心]的去处,是否回到了白兄的身上。”
符玄托着下巴思索片刻,随即问道:
“你是怕他回幽囚狱抢回[丹心]?”
“呵,那怎么会。”
景元若无其事的摊了摊手,
“我巴不得他带走[丹心],这样还能让我少费点功夫。”
随后,符玄答应了下来,带着景元来到穷观阵的面前。
而此时,一个手里捏着帝垣琼玉牌的女子站在阵前晃悠,时不时的望着天空发呆。
见状,符玄走到青雀面前,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随即说道:
“本尊让你检查穷观阵,你都检查完了?”
( ̄へ ̄)
听到符玄的声音,青雀立即回过神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急忙解释道:
“那是当然,就算是摸鱼,我也肯定会先把工作做完再摸。”
见符玄满脸不相信的看着自己,青雀有些不好意思的和身后的景元打了打招呼,然后便火速离开。
而她刚想跑,便被符玄拉住。
看着青雀,符玄不由得一阵头疼,说道:
“去启动一下穷观阵。”
“啊?!我去,这好麻烦的!”
看着符玄不容置疑的眼神,青雀只得垂着头气鼓鼓的跑去启动法阵。
随后,符玄回头看向景元。
而后,景元也解释了此行的目的:
“符卿,此事就连仙舟之中也仅有少数人才知道,飞霄将军,镜流,怀炎将军,以及我再算上被通缉的应星。”
听着景元像报菜名一样,符玄不解的看向景元,疑惑的问道:
“说的这么细干嘛?”
-_-||
“毕竟此事极为重要。”
说完,景元轻轻一咳,随后说道:
“白华的[丹心]乃是由三位毁灭命途的行者熔炼成型,其中就有一个绝灭大君,随后受帝弓司命的赐福熔炼而成[丹心]。”
听完,青雀已经启动了阵法,符玄走入穷观阵,疑惑地看着景元
景元也随即解释道:
“白兄不在,[丹心]长时间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担心那些绝灭大君会有想法,想要夺走丹心提升实力。”
听完,符玄恍然大悟:
“我之前查资料的时候好像看到过,尤其是那个[枯草],当年方壶仙舟一战出手偷袭白华,结果被当时的月御将军挡了下来,才没让他得手。”
随后,符玄双手结印不断变化,随着穷观阵不断散发出微光,符玄开始卜算[丹心]的下落。
而片刻的功夫,符玄微笑着落回地面,然后看向景元:
“你的直觉还蛮准的,不过不用担心,阵法的计算中,白华会回到幽囚狱取回[丹心]。”
听完,景元十分自信的扬起嘴角,心情顿时也变得愉悦起来。
毕竟拿回[丹心]的白华,仙舟之中绝无敌手,药王秘传的事解决起来也会相当轻松。
“哎呀,好消息,好消息~”
而后,一旁的符玄又提醒道:
“刚才入阵的时候,我顺便加入了一些其他的情报,药王秘传的那些人最近又露头了。”
景元微微点头,托着下巴说道: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药王秘传如今现身,先前是星核猎手,这次是毁灭大君。”
符玄也点了点头:
“很难不让人怀疑这两个势力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你可得当心点。”
“符卿放心,我自有打算。”
说完,景元笑眯眯的看着符玄,随即提议道:
“今日请符卿吃顿便饭,不知可否赏光?”
听完,符玄抬着头看向景元,一脸不屑的嘲讽道:
“我以为堂堂罗浮将军只是一个喜欢下棋撸猫的懒人呢。”
听见符玄的调侃,景元尴尬的摸了摸头:
“没想到我在符卿眼里居然是这种人。”
“那是当然,毕竟你算无遗策,有时候狠起来连自己人都算计。”
?乛?乛?
“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