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篱疏身边那花魁么?今天狠狠教训了她。”
“什么?”太后惊讶,“你怎么想的,那雍王妃会放过你吗,我能救得了你吗?”
“娘娘您多虑了,您可是太后,她不敢动你,不孝的罪名她担不起。”
锦纶就不信了,浩泱以孝为本,以孝治国,皇上都不敢,何况她一个村姑。
“你呀,快躲躲。”太后无奈道。
“躲什么呀皇祖母,躲猫猫么?”一个欢快的声音传来。
“老奴给六皇子请安。”锦纶急急行礼,安心不少,刚听“小姐”的话心情忐忑。
“皓岚,想不到这个时候你还能来看我。”太后感慨万端。
“当然了,皇祖母对我们母子多有照顾,孙儿岂能不知道感念恩德。”
“好孩子,可惜了柏览……”
“何止是可惜,根本就是可悲,如果他安守本分,不听挑唆也不会落个英年早逝的下场。”篱疏说着话从外面走进来。
“篱儿来了,快,看座。”太后很是热情,也可以说是寒暄。
见此情形锦纶心里一阵慌乱,依言拿了一把檀木椅放着,又拿一把放着。
“坐,坐,皓岚也坐。”太后招呼。
“谢太后。”篱疏依言而坐。
“谢皇祖母。”乙皓岚暗暗思索,这篱疏来者不善。
坐了,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尴尬,“快上茶,上好茶,看哀家老糊涂了。”太后赶紧吩咐。
“哪里哪里,都是自家人,不用客气。”乙皓岚打圆场。
篱疏没说话,目光时不时的扫过锦纶,她强作镇定,转身去沏茶。
这时听得扑通一声,太后霍然起身,篱疏、乙皓岚也跟着起身。
“锦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还没过年您这是拜什么年呢。”冬衣调侃着上前。
“滚!都是你这死丫头把我绊倒的!”锦纶摔了个嘴啃泥怒不可遏。
“咦,锦姑姑您一点没变,好心当驴肝肺。”
“贱婢!”锦纶起身抡起巴掌就要招呼,只是下一刻便动弹不得。
“看这锦姑姑动作麻利,出手神速,宁,你们切磋切磋。”
篱疏松开手,锦纶后退一步这才发觉太后和乙皓岚,开口求救:“太后救老奴,六皇子快救救老奴啊,老奴压根就不会武功啊。”
“嚎什么,点到为止,不会要你的老命,你的命皇上记着呢。”篱疏拿话敲打她。
锦纶一惊,偷偷看向太后,太后避开她的目光。
篱疏示意丁宁动手,乙皓岚想开口被太后一个眼神制止。当然,他也不傻,三皇兄风头正盛,何必招惹。
丁宁收着力,对锦纶一顿暴揍,锦纶奄奄一息的趴着,“咦,锦姑姑还好么?”
篱疏故作关心上前查看,“你逼死夏裳、欺负冬衣、掌掴星星的时候可是想过有今日?”
“老奴知错了,王妃手下留情。”锦纶认栽了。
“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篱疏这话像是有几分诚意,说完起身对太后一礼:“太后如果没别的吩咐,孙媳就告退了。”
“篱儿请便。”太后回话。
“六皇子回见。”
“三皇嫂慢走。”乙皓岚变了称呼。
篱疏闻言勾起一抹笑:这乙皓岚可真是识时务,估摸着也是个见风使舵的主儿。
出了宁馨宫与迎面而来的乙墨澜撞了个满怀,“篱儿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乙墨澜极快的伸手扶住她。
“我撞的你,我怎么会有事。”
“那也得是我乐意,不然你也撞不着啊。”
篱疏闻言眉眼弯弯,柔柔的声音:“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你过来我就赶过来看看了。”
篱疏抿嘴一笑:“担心我?”
“看不到你,这心里不踏实。”
两人边说边走,很快就到门口,前脚刚跨过门槛,听得身后传来着急的声音:“墨澜!篱儿!”
德妃一身深蓝宫装火急火燎的朝这边走来,由于脚步太快发间步摇、金簪乱摇乱晃。
“母妃。”
“篱儿,灵真冲撞了皇上,被皇上押入天牢了!”德妃急得头发都要白了。
“母妃您该求皇上不要跟灵真姑娘计较,我能有什么办法呢。”篱疏忍不住叹息。
“篱儿,你是有功之人,皇上对你另眼相看,你可别忘了,你们能击败乙柏览我也出力了,如果我不及时打开宫门,你们也不会那么顺利不是。”
“母妃啊,您太抬举我了,我无能为力啊。”篱疏欲哭无泪。
“篱儿你聪慧过人,你想想办法啊,你一定要救救灵真啊。”德妃近乎哀求。
“我我我……”
“那灵真姑娘是怎么冒犯父皇的?”乙墨澜开口问。
“听跟她一起的宫女说她目中无人冲撞了皇上,而且还口出狂言。”德妃难为情的说道。
“墨澜,你们想想办法啊,一定要救灵真啊。”德妃悲悲戚戚,眼泪汪汪。
“我们尽力。”
“篱儿,我求你,求你救救灵真,救救她。”德妃说着居然跪下。
篱疏一愣,急忙去扶她,“母妃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乙墨澜见状一脸懵,转移话题:“母妃,进门喝口水吧,这大热天的。”
“对对对,母妃快里面请。”篱疏说着扶住她朝里面走。
两人引她到客厅,乙墨澜一顿寒暄上茶点,篱疏找个由头先出来,她担心叶星。
笃、笃、篱疏敲响房门。
叶星对着镜子看了看,消肿了一点可还是“无颜见人”。
“没事就回吧,我不方便。”叶星回答,这几日都不想出门了。
“星星是我。”
吱呀,叶星拉开门,“难篱,你怎么了?看你气色不好。”
“我还好了,你呢你这脸没事吧?要不找御医来瞧瞧。”篱疏放心不下。
“不用不用,这都消肿了,再过两日就没事了。”
“我都怕毁容了呢。”篱疏担忧道。
“没恁严重了,倒是你遇到什么事了?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到你。”
“唉……”篱疏长叹一声,“你知道容宜……”
叶星听完道:“谋逆弑君那是抄家灭九族,凌迟处死的重罪,哪能赦免啊。”
“只是留一条命而已,说到底陆茗幽也是可怜,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注定苦。”篱疏有几分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