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平板的三个女人。
除了杜清露稍微好一点外。
汪沁和唐豆的表情都像是吃了死苍蝇般难看。
唐豆只看了前面八哥叼火柴烤玻璃的部分。
至于后面八哥贴脸骂人的那段她还没来的及看就火急火燎跑来祠堂。
唐豆摇了摇她的小脑袋,不信邪地将视频快退。
重新将八哥骂人的那段再次播放了一遍。
随着她把声音调高。
黑八哥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无比清晰的传进三个人的耳朵里,
「你看你m呢!三个Sb!嘎嘎。」
汪沁的脸上顿时变颜变色。
连同她在内,加上杜清露,唐豆,正正好好是三个人。
八哥除了是骂她们,还能是骂谁?
于是她问杜清露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认识这只嘴臭的鸟?
杜清露愤慨道:
“这只臭鸟的主人,是个只会骗吃骗喝的臭道士,您也看到了,它的嘴有多臭,养它的能是个好人吗?”
汪沁听得是眉头紧蹙。
好家伙。
得亏这只八哥叼火柴只是为了烫盛放古方的玻璃。
它要是不小心把悬挂在木龛头顶的那幅画给点了,说不定会连累到整个祠堂。
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老太太心中顿时无名火起。
忙询问杜清露那个小道士的名字。
杜清露想了想,无奈地摇摇头。
她也不知道小道士的真名。
只知道她爷爷一直称呼小道士为玉蟾道长。
很明显,玉蟾肯定不是小道士的真实名字。
而是更类似于青莲居士,正阳子,赤松子这一类的道号。
唯一可能知道的,就只有顾衍了。
他和小道士相处的时间最长。
只可惜顾衍现在昏迷。
“那你知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
“不知道……不过他现在人应该还在上京,我听顾衍说他是来上京拜访故人的。”
汪沁心里那个气啊。
心说好嘛一问三不知。
不过好在杜清露也算是提供了一个线索。
那就是八哥的主人是个道士。
十五六岁。
穿着一身靛蓝色道袍。
和顾衍是在上京火车站分开的。
那就好办了。
她暗暗记下这些线索。
想让唐豆回头告诉她三叔。
一定要把这个小道士给找出来。
谁知唐豆却在这时候提出了一个令三人细思极恐的事。
按照视频上的时间来看。
事情发生在早晨。
那时候杜清露还没有来。
可那只八哥明明骂的是三个傻逼。
它是怎么知道半天之后,会有三个人观看这段视频?
还有,它又为什么要用火柴点燃的火来烫玻璃?
古方上多出来的字,会不会就是因为八哥用火柴烫过才显现出来的?
听唐豆这么一说。
杜清露和汪沁几乎同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唐豆说的没错。
这只八哥出现的时机也太巧了。
它是怎么预测到几个小时后会有三个人查看监控的?
一想到这。
三个人的后背全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八哥会说话,这本身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无论是说吉祥话,还是脏口骂人的八哥。
只要训练得当都会说上那么一两句。
可类似于刚刚那只八哥的情况。
在场这三个人可谁也没见过。
无论是从它的行为,还是它知道对着摄像头贴脸骂人的举动。
怎么看都不像一只鸟该有的思维。
相反,它倒是更像个活生生的人!
这就有点骇人听闻了。
汪沁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她现在迫切想找到那只鸟和它的主人。
她才不信一只八哥能比人还聪明。
这只鸟背后的那个小道士才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他竟然知道就连她和她先祖都不知道的事。
如果不是八哥用火烫过,她到死也不可能知道这张方子后面还有隐藏的药引!
于是她定下心神,对杜清露说道:
“按照你所说,现在知道那个玉蟾在哪里的只有顾衍对不对?”
杜清露点点头。
汪沁深思熟虑后拍了拍杜清露的肩膀,意有所指道:
“你应该还是处子之身吧?”
杜清露的脸,立马攀上一抹红霞。
“应该……是吧……”
她好歹也是南大的高材生。
区区文言文,对她来说不是难事。
古方后面多出来的药引和操作步骤。
她自然了然于胸。
古方上的意思,无非是找个处女。
脱光衣服,和顾衍肉贴肉一起泡个澡。
将顾衍身体里的寒气引到和他一起泡澡的女人身上。
届时顾衍就会不日而愈。
汪沁问她是不是处子之身的意思也很明显。
她杜清露就是目前最好的「药引」
……
“你想好了?这样做可能对你的身体会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杜清露看着木桶里面色苍白的顾衍。
心中的愧疚催促她下定了决心。
顾衍救过她两次。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要么就是被那两匹马给撞死。
要么就是被绑架,然后不知道带到哪里去。
无论是哪一样。
她都欠顾衍太多。
现在终于有机会能让她显出点作用。
她义不容辞。
反正初吻都被这个家伙给夺了。
她不在乎再多损失一次。
随着汪沁和唐豆的离开。
房间里,就只剩下顾衍和杜清露两人。
以及炭炉里正烧得噼啪作响的木炭。
杜清露走到顾衍面前,犹豫了很久。
最终还是缓缓解开了自己的病号服。
她一边脱还在一边解宽心。
说自己只不过是好奇。
想泡一泡汪家的温泉水。
她还煞有介事的用手指着紧闭双目的顾衍。
警告他不准趁他不备。
偷偷把眼睛睁开偷看美女脱衣服。
随着杜清露将病号服脱下。
此刻的她,身上只剩最后两件贴身衣物和袜子。
她自然不会当着顾衍的面脱。
即便她知道顾衍现在压根醒不过来。
可女孩子的矜持,让她还是做不到当着一个男人的面,脱光衣服。
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粉色小熊内衣以及脚上的小熊毛绒袜。
突然皱眉看向顾衍,趁着顾衍现在不能还嘴的功夫,挤兑道:
“不准说我脚臭,也不准说我是飞机场,老娘我还在发育,以后肯定还会长大的!”
说着,杜清露还气鼓鼓地双手叉腰。
故意挺起她那个比橙子也大不了多少的小胸脯。
好似这样会让她那块地方看起来稍微大一点。
其实她不过是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难为情。
毕竟她这层遮羞布最后还是要扯开的。
给自己壮完胆后。
杜清露长舒一口气。
搬来一个小凳子。
脱去袜子的同时,她还恶趣味地将她那双袜子放在了顾衍头顶。
“让你说我的脚臭!哼!”
说完,杜清露踩上凳子,爬上木桶的边缘坐着。
脚尖蜻蜓点水般试了试水温。
饶是她那双被冻得没知觉的脚。
在接触到冒着热气的墨绿色药浴时。
也还是能感受到一股钻心的疼。
太烫了。
就这温度,不开玩笑。
给老母猪褪毛都绰绰有余。
活人要是跳进去,非得被烫秃噜皮不可。
杜清露不明白。
这什么在这样高的温度下,顾衍的身体却还是冷得像块冰。
“不管了!拼!”
杜清露咬了咬牙,一狠心,冒着被褪毛的风险,顺着桶壁,一滑到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