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见我和师姐都消瘦了不少,知道我们这段时间肯定没怎么好好吃东西,所以赶紧让家丁拿了些食物出来。
面对外焦里嫩的烧鸡,我没有推辞,一把接过来开啃。
看着我能吃能喝,婉儿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哥哥,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你都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有多担心你们。”
我一怔:“两个月?那岂不是连年都过完了?”
“对啊,所以我才担心啊,上次分开过后,我好不容易才逃回去。”
“和叔叔说了你们的事后,他立马就派了几个家丁和我一起找。”
“可我在山里转了两个月了,怎么都闻不到你们的气味,直到前几天才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看着婉儿满脸的认真,我有些不落忍。
她一个小女孩在昆仑山里转了那么长时间,肯定也吃了不少的苦。
等吃饱喝足,婉儿才带着我们按照原路返回。
又在黄家主洞府休息了两天之后,我们决定先回去了。
这次出来没找到生阳草不说,还无意放出了一只千年老鬼。
更让人气愤的是,已经都过去了两个月了,我竟然还不知道师父的死活。
想到这些,我不由得开始担心起父母和爷爷,不知道掳走他们的那些人得知我还没找到生阳草,会不会对他们不利?
黄家主本来还想多留我们几天,可见我们执意要走,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走的那天,在婉儿和家丁的护送下,我们绕开了古岭村,很快就到了国道上。
我想给当初那个司机打个电话,可手机早就关机了。
无奈之下,我们只能不断对过往的车辆招手,希望能遇到好心人载我们一程。
等车的途中,我看着婉儿依依不舍。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早就把她当妹妹了:“婉儿,要不你和我们一起走吧,哥哥带你去城里玩?”
婉儿有些犹豫不决:“哥哥,如果我走了,母亲就没人照顾。这次出来了那么久,我也该回去了。要是哪天想你们了,我再去找你们。”
这点我倒是相信,以婉儿的嗅觉,想要找到我们应该不难。
不过我依旧把棺材铺的地址告诉了她。
等了大半天,终于有辆货车愿意把我们带到镇上,并且还不收我们的钱,天底下还是好人多啊。
到了镇上已经是晚上了,我们找了家旅馆住下。
一进房间,我首先就把手机充上电,我好想马上给师父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
可好彩不彩,手机完全开不了机,应该是从地缝掉下去的时候摔坏了。
我去隔壁想借师姐的手机,可她的也一样,在地下河的时候进了水。
通讯录都在手机里,即使房间里面有座机,我也不知道该打给谁?
第二天一早,我们去了镇上的医院,想碰碰运气。
还好这家医院平时人也不多,医生还记得两个月前中毒的师父。
好消息是他的毒最终还是解了,而且早就已经出院了。
我如释重负的长舒一口气。
虽然没找到师父,但只要知道他没事,我也放心了。
又是两天的兜兜转转,我们终于回到了棺材铺。
一进门,没看到师父,只看见胖子背对着门口坐在小马扎上发呆。
我悄悄的走过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给他一个惊喜。
可谁知胖子看到是我后,就像见鬼似的,一下就跳了起来:“小天,咱们有话好好说,可不是我害死你的,你别来找我报仇。”
我听得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过我看了一眼墙上就反应了过来,因为墙上摆了两个灵位。
一个写着‘爱徒林沐允之牌位’,一个‘爱徒向问天之牌位’。
我的天,师父和胖子这是以为我和师姐都已经死了吗?连灵位都给我们摆上了。
我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胖子,你看清楚,我是人不是鬼。”
“对啊,你什么时候在大白天见过鬼?”师姐也补充道。
胖子似乎不太相信我们的话,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马上就喜笑颜开了:“有温度,有温度,你没死,你真的没死。”
一阵欢声笑语后,胖子喜极而泣,抱着我就不撒手:“胖爷就知道,你们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死,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抱完了我,胖子又想去抱师姐,但可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手举在半空迟迟没有落下去。
师姐抿嘴一笑:“胖子,还不赶紧把我们的牌位拿下来?”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屁颠屁颠的把两个牌位收了起来。
不过后来听胖子说,除了给我们立牌位,师父还给我和师姐各修了一座坟。
由于没有尸身,就找了两件我们平时穿的衣服埋了下去,算是衣冠冢吧。
我有些想笑的同时又觉得很心酸,也不知道这两个月师父是怎么熬过来的?
于是我赶紧问道:“胖子,我师父呢?怎么没看见他?”
胖子边笑边抹着鼻涕:“我师公回来了,但是受了些伤,现在还在医院里面住着,那老东西这段时间天天都守在他身边,这不才换我来看着棺材铺嘛!”
我有些不敢相信,虽然我对林掌门不算了解,但他作为灵宝派的掌门,就算灵尸再厉害,也不太可能会受伤吧?
见我眉头不展,胖子又说道:“小天,师公也不算太严重,你不用担心。”
我点了点头:“胖子,今天就先不做生意了,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到了医院,胖子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走进了林掌门的病房。
师父一看到我们也震惊了,不过他不像胖子的反应那么大。
只是才两个月没见,我感觉他一下就老了很多,白头发也长出来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威风凛凛的大光头了。
他看我们的眼神充满了慈祥,我和师姐同时喊了声:“师父,林掌门。”
他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一旁躺在病床上的林掌门看到我们,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轻声的对师父说道:“久田,你瞧你,徒弟们回来了你应该高兴啊,怎么还哭上了?”
“对,高兴,我应该高兴。”师父说着就过来捶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说道:“不错,结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