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快,师父一下没反应过来。
本想发火的他,想了想还是忍住了,只能收起邀请函,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两位,是有什么问题吗?”
面对师父的疑问,那两个人就像聋子一样,根本就不予理睬。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们,要这样给我们脸色看。
知道情况不对,我悄悄把师父拉到了一边,小声询问:“师父,你认识他们吗?”
师父细致的看了几眼那两名弟子后,非常肯定的回道:“不认识,从来就没见过。”
“那他们怎么是这种态度?”我继续问。
师父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灵机一动,随即问道:“会不会是因为姬春的事情?”
师父认真的盯着我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他只说了一句:“别急,我再过去问问。”便又火急火燎的折返回去。
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经意间有些心酸。
“两位,我这帖子是真还是假?”师父又一次将邀请函递过去,沉声问道。
可能是看到师父的脸色不太好看,这次他们总算有了点动静。
刚才丢帖子的那名弟子斜着看了师父一眼,冷哼一声:“这帖子嘛,倒是没什么问题。”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们登记放行?”我实在忍不住,开口质问他们俩。
“我有说不登记了吗?不是让你们等等吗?看不出来现在很忙吗?”他还不服气,直接回怼过来。
“放屁,除了我们,从刚刚到现在,就没有一个人过来,你们在忙什么?”眼见他态度嚣张,胖子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
“我们自然有我们忙的事情,难不成什么都要向你汇报吗?”那名弟子声音也大了几分。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另外一人也趁机阴阳怪气的附和着。
胖子的火气一下就被点燃,啪的一声拍在桌面上,怒目圆睁:“你信不信,胖爷掀了你的摊子。”
“你敢!”对方依旧气势汹汹,完全就不顾及大家还是同门。
“你看我敢不敢。”胖子正准备动手,那人便大喊起来:“快来人啊,有人要擅闯山门。”
顿时山门后面突然窜出来十几个人,他们个个手持长剑,刹那间就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根本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但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问题,是他们故意刁难。
看得出来,他们今天是铁了心要和我们过不去了。
既然如此,我也用不着再和他们客气,当即就准备动手。
也许是我们这边闹出的动静太大,周围不一会儿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看在大家同为修行之人的份上,他们当中绝大部人都劝我们要冷静,不要伤了和气。
但也有少数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催促我们赶紧动手。
我很清楚说这些话的人是什么用意,一旦我们大打出手,肯定会被取消参赛资格,那样他们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现场的气氛一下就变得剑拔弩张,师父眼见这样下去不行,于是挺身而出:“我乃龙虎山64代弟子,算起来还是你们的师叔辈,你们敢以下犯上?”
众人估计并不清楚我们到底是谁,一听到师父的话,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下一步到底该怎么办?
但即使这样,他们也不曾有一人将剑放下。
“怎么?你们不信?是不是非要我把张掌门请出来,你们才知罪?”师父大喝一声。
这话一出,对面十几个人更加的无所适从了。
其中有那么一两个比较聪明的已经悄悄把剑放了下来,其他人一看,也没了刚才的那股气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杵在那。
那两名挑事的弟子见此情况,立马就慌了,随即胡言乱语:“你们别信,这几个人就是江湖骗子,今天是想趁我们龙虎山的大日子,来闹事的。”
“师兄,还是搞清楚好点吧,万一他真是我们的师叔,那我们和他动手不是犯了门规吗?我可不想被逐出师门。”他们之中一个头脑还算清醒的弟子,在一旁提醒道。
“怕什么?他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是我们的师叔?现在外面打着龙虎山旗号的骗子那么多,你怎么知道他就不是?”挑事的弟子不死心,仍在狡辩。
“我看真正的骗子不是我们,而是你们两个。”师父恶狠狠的盯着他,见讲理讲不通,随后又向我们吩咐道:“丫头,小天,去绑了他们两个,待会儿交给你师叔公治罪。”
有了师父的命令,我再也无所顾忌,还没等师姐出手,就朝他们俩飞奔过去。
看热闹的人群怕被误伤,纷纷往外撤离,倒是给我留足了空间。
眼见冲突已避无可避,围困我们的一干人等本想上前支援,但被师父一眼给瞪了回去,只能愣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
虽然我没来得及开天眼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境界,但能叫唤得如此厉害的人,身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本事的。
本以为这又将会是一场恶战,可谁知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他们两个就被我打倒在地,不停地呻吟。
胖子见我得手,直接取下腰间的皮带,顺势就将两人双手反绑在一起。
制服了他们,师父也懒得废话,一把将他们揪起来,打算直接去找张掌门。
那两人知道事情闹大了,心里也怕,不断地求饶。
可师父却像刚才他们对待我们那样,充耳不闻,只顾押着他们走。
两人见告饶无果,只能大喊:“大师兄救命。”
他们的话音刚落,一个女人的声音就从人群外传了进来:“住手!”
当听到此话后,所有人默契的让出了一条路,只见一个女人推着一张轮椅慢慢地从远处朝我们走来。
果不其然,来者正是姬冬,而轮椅上的则是她的大师兄姬春。
只不过此刻的姬冬气色很差,脸上还有一条伤痕。
姬春就更不用说了,脑袋和右腿上还缠着厚厚的纱布,完全就没了往日的威风。
若不是我对他印象深刻,恐怕很难在第一时间里就认出他来。
“我当是谁在闹事?原来是你们?”姬冬走近后,看到那两名被绑的弟子,不悦之情呼之欲出。
紧接着她又转头看向师父,以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命令道:“还不放人?”
师父知道姬春和姬冬用厌胜之术害我的事情,但他从来就没见过他们本人,于是同样不客气的反问一句:“你就是姬冬?”
“知道了还不放人?”姬冬将下巴微微扬起,表情十分的不屑。
面对如此目中无人的姬冬,师父怒极反笑,继而问道:“你师父张常鸣与我同辈,你见了我,为何不行礼?难道他就是这样教徒弟的吗?”
“你......”姬冬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