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的事情,宋雅菲还是后怕的,以为如此就能阻止我做傻事。
但这种事发生了一次就又不受控的第二次。
大概在一个星期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只是这一次不是吃药,而是我躺在浴缸里割了手腕。
是为了什么呢?
我都不记得了!
只记得当时脑袋空空的,一片混沌,有个执念告诉我这就是解脱。
然后我便拿起小刀,毫不犹豫一刀下去,直到鲜红的血液流进浴缸。
入目皆是刺眼的绯红,才让我感觉得到了解脱般的轻松。
但最终我还是没能如愿,宋雅菲中午突然回来,没见到我于是上楼。
然后便发现我躺在血泊当中,立刻就将我送进医院。
大概是一而再再而三发生这样的意外,才终于让宋雅菲意识到,我的心理问题远比她想的严重的多。
也是这一次让她终于意识到,我不单单只是想离开她而已。
也许在很久之前,我们之间就已经回不去了。
也是这一次让她开始重新审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是在被送到医院的第二天才醒的,睁开眼又是熟悉的医院。
宋雅菲就守在我身边,神情异常的严肃,双眼中翻涌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清醒后,我还如往常一样,对这样的事情似乎没有太大的情绪。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好像对身边的许多事都没有太大的情绪和兴趣。
这一次宋雅菲站在我的床边,表情很不甘愿,却又不得不下决定。
“别再做这种事了!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我当然知道,只是有时也是无法控制自己而已。
“你放心,我会放你离开的只,要等养好身体,你想离开,我不会再阻拦!”
“你说什么?”我实在意外。
能让她松口,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我惊喜又怕自己听错了。
激动的坐起来,一不小心弄到手腕,伤口处的纱布都渗血。
宋雅菲见状赶忙按住纱布,“快躺下,我这就去叫医生。”
她要出去时,我拉住她的手,再次向她确认,“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举动令宋雅菲瞬间十分的沮丧。
我的举动无不在说明我有多么的想要离开她。
这让宋雅菲怎么能接受?
“我不会骗你!放心,只要等你养好身体,我会让你离开。”
“现在我可以叫医生了吗?”
此时我才终于感觉到手腕处的疼痛。
宋雅菲按了床头铃,护士很快赶来重新为我包扎伤口。
当时我沉浸在即将得到自由的欢快中,后来才知道宋雅菲所谓的等我身体恢复需要那么漫长的时间。
不单单只是我理解的伤口复合而已。
自从出院后回到别墅,我就一直在等。
但是等了一个月,手腕上的伤口都好了,也不见宋雅菲有任何动静。
她这段时间甚至连回来次数都变少了。
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又改变了主意。
而在这种不安的情绪当中,不过是几天的时间,我又再一次做出了伤害自己的事情。
对宋雅菲的怀疑到了顶峰,我只觉得对自由再没了期盼,在一个深夜我独自走到别墅楼顶的露台。
就像是有人指引一般,我不受控制的上楼。
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是被宋雅菲一把拉住跌回露台时,
宋雅菲着急的模样映入我眼中,她早已泪流满面。
情急时,她甚至一巴掌甩在我脸上。
她紧紧地拉着我的手,因用力甚至抓疼了我。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是已经答应让你离开了吗?”
对于她的着急,我却是一脸的无所谓,甚至冷淡的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就是想无限期地拖延下去,直到我忘了,对吗?”
宋雅菲没有回答,紧盯着我,像是害怕极了。
只是都不爱一个人了,怎么会有这种表情呢?
宋雅菲就那么看着我,一动不动。
好好的天气突然下起雨来,而且越下越大,没一会儿我和宋雅菲身上都湿透了。
“就那么想离开我?”
她的眼中透着落寞和伤心,只是此时的我都顾不得了。
“对,我在你身边一刻都呆不下去!”
雨水从我们脸上滑落,分不清有没有泪水,但她的声音哽咽着。
“好,既然你这么坚决,明天我就让罗助理为你安排。”
“但是你答应我,三天之内不许再做任何傻事。否则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离开。”
“好,一言为定!”
我毫不犹豫地举起手来,宋雅菲愣了一下,但她明白我什么意思,迟疑着缓缓的抬起手。
我毫不迟疑的同她击掌。
以前我们就说过,击掌是我们最后的约定,击掌后一切就是定局,不会再有改变。
看到宋雅菲的犹豫,我便知道她也还记得。
“好了,既然已经说好了,我们赶快下去吧,你的身体受不住这些。”
我也不想自己的身体不堪,没有拒绝宋雅菲的搀扶,我们一起下楼。
只是此时的我还没有意识到她所说的让我离开是什么意思。
但是即便想到了我会遭遇什么,当时而言我大概也不会拒绝。
毕竟只要不呆在她身边好像什么样儿都是自由的。
只是我不知道后来我居然会过上那样不堪的一段日子。
三天后,宋雅菲这次没有食言,早上起来便在餐厅等着我。
我换好衣服下来,以为马上就能够重获自由了,完全没想到宋雅菲所说的送我离开,与我所理解的完全不同。
我们在餐桌上面对面坐着,宋雅菲给了我两条路。
今天的她在我面前就是商人宋总,她淡定地同我谈判。
“现在正是项目的关键时候,你的身体也没完全恢复,我暂时还不能完全放你离开。”
出尔反尔?
我刚想反驳,宋雅菲阻止我,抢先道,“听我说,你想离开,可以先去郊区养病,等风平浪静了,随时都可以走。”
“当然,如果你愿意留在别墅养病,等好了……”
“我愿意去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