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二
可就吃好喝好,牵着马就走,总归是有点那个呀!
三个人商量一下,今天已经天过正午了,就是打马狂奔也走不出多远了,要不咱们等等,跟肖姨妈打声招呼再走吧。
上次她也没有把话说完毕,只说我们这样子边关的将士就是看见我们也不会收留的,可怎么表现人家才能收留下我们,她也没有说呀,再问也好。
何妈妈见这三个人不走反而还继续跟在她身后,就怒道“你们跟着我干什么呀,不是让你们离开吗?你们怎么不离开了?”
徐成敬不耐烦起来“你让我们走,我们就得走呀,我们为什么要听你的,我们要跟姨妈告别,你少废话。”
听了他这话何妈妈反而吧嗒吧嗒的滴下泪了,朱亚次一把拉住老太太“是不是有什么我们不知道事情?肖姨妈有危险吗?你既然知道她有危险为什么不跟着去?为什么不带着我们一起去?”
何妈妈也不说话,只是转身继续走着,她越如此这三个少年越上火。
秦良玉跑到何妈妈的前边,回身拦住了她“你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明白我们是不会让你走的。”
何妈妈想走又被拦住了去路,一跺脚越发的哭天抹泪起来了“我家夫人命苦呀!老爷撒手人寰后,这偌大的家业就压在夫人肩上,这也就罢了,偏偏有人觉的她是弱质女流,要把这份家业抢了去!”
三个人一听这话,更是起的脑子嗡嗡直响纷纷问道“是谁?是谁这么大胆,要强抢寡妇的家业!”
何妈妈哭哭啼啼的说“是我们家大小姐婆家的一个亲戚,已经找上门一次了,非得说我家夫人生的儿子是与人私通所生,不是我家老爷亲生子,
夫人来找钱掌柜也是因为钱掌柜是老爷和夫人的大媒人,他们怎么相识,怎么成亲钱掌柜都清楚明白,夫人想请钱掌柜当他的人证。她想让官府出面保护好她与少爷的利益!”
三人听的更疑惑起来“那就去找呀,人找到了这事情不就好办了吗?你在这哭什么呢?”
何妈妈一听他们三个这么说哭的更凶了“你们知道什么呀,这钱掌柜本身就横跨黑白两道,那个污蔑夫人的人本身也是他的故旧,谁人能够保证他会不会见钱眼开,昧着良心说假话,或者伙同坏人败坏我们家夫人的名声。”
他这话说出来朱亚次秦良玉徐成敬都怒了,恶狠狠的说“快点带路吧,地点你总知道吧,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叫些帮手来,你们两个就这么来单刀赴会了,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何妈妈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原定的会面地点就在周季茶庄,离我们吃饭的酒楼不远的。”
三个人一听她这么说,纷纷上马,打马扬鞭冲向周季茶庄。
何妈妈看着他们远去背影陷入沉思,夫人这一步走的对还是不对呀!
还没有被皇权伤透心吗?就这么以自己为饵坐局钓鱼!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呀!
秦良玉朱亚次徐成敬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周季茶庄,自由小仆过来接马,还一边牵马一边殷勤的招呼着“贵客贵客,您请上楼,楼上有雅间,这马儿交给小的搭理,本茶庄安排专人看管马匹、为马匹提供梳洗和喂食服务,等你喝好了茶,这马呀也舒舒服服的吃喝过了,保证不耽误您赶路的。
这几位小爷也是从小到大被伺候惯了,也就来到云中书院才艰苦些,因为书院规定一律不准带仆人带书童,大家的内务要自己整理,云中书院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养尊处优的地方。
正因为如此这是少爷想要去当兵只能腿着,因为书院里头就有明文规定,不许学子私带马匹的。
就因为这马是何妈妈新给搞到的,这三个人跟马匹不熟悉,才导致后来出了乱子!
三个人上了茶楼,就见那茶庄的室内装潢走天然淡雅路线,营造出质朴与清幽的氛围,为了可以给顾客提供一个静心品茶的优雅环境也是煞费苦心的。
整个茶楼以原木、石板等自然材质为主,着重突出一种返璞归真的自然美感,墙面上的纸壁、竹编,木板交错开来,既环保又美观。
墙上可悬挂花鸟山水画卷,使得整个墙壁鲜活有生机不呆板,茶庄内常设有香炉,焚香品茗,更为茶楼增添一份禅意与雅致。
那堂倌看他们三个人衣着相貌自然不敢怠慢忙往雅间里头送,朱亚次一把拉住堂官,又从怀里头拿出了何妈妈刚刚给的一张银票递给堂倌,他是没有看银票上的数额,可把小小的堂倌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了。
唉!真真是个废物,朱亚次又一把拎起这货“我给你钱而已,你至于吓成这样呀!”
那堂倌急的瞬间就一额头的汗呀,笑的比哭还难看“大爷大爷,小的命小福薄,不值得这么多银子,在说我家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外加还在吃奶的孩子要养活,我真的不能买命给你呀,真的不行呀,你去找别人吧,大爷饶命大爷饶命,说吧就跪了下来,咣咣咣的给朱亚次他们磕起了头了!”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谁说要买你的命了?再说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怎么就有人用银两买别人的命吗?
徐成敬不耐烦起来,怒道“修的胡说八道,我等是云中书院里头的学子,那里是那些不守王法强盗,给你钱是觉的你和我们的眼缘,怎么就是要买你的命呀,你这条狗命还不值得我们花钱买,我问你,我姨妈去了哪里,现在可好,速速待我去见我姨妈!”
那堂倌一看自己搞出了,这不是要枉死而是来了发财的机会了,就手脚麻利的一边擦眼泪,一边整理自己衣服,收拾妥当了,恭恭敬敬的鞠着躬,同时首心向上等着奖赏。
徐成敬一看他这德行,都不想给了,可是到底之前要给人家,现在人家都伸手要了,到底是没有抹开面,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银票送到了堂倌的手里。
银票到手,堂倌想着我再也不用再这店里头跑堂了,我要自己当老板,干了体面的营生。
高兴起来了话语自然更殷勤了,“这位贵人,小的这就带领你去找您姨妈,但不知你姨妈是哪一位呀!”
他这么一问,三个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知道是肖姨妈,叫什么名字,夫家是谁都不知道呀!
秦良玉最冷静,“是一个大美女,二十出头的样子,说是来会钱掌柜。”
跑堂一愣,今儿确实是钱掌柜来会老板娘的日子,莫非这三位就是老板娘让我们等的三个衙内?
他一愣神,秦良玉更当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急怒道“愣着干什么,赶紧带领我们去呀!”
跑堂的心说谁知道你们三个来的这么快呀,老板娘哪里有没有准备好我都不知道,我这要是贸然带领你们去,坏了老板娘的机会我不是完蛋了吗?
他越磨蹭,这三位傻冤家越觉的不好,就要硬闯,还一边闯一边喊着“肖姨妈,肖姨妈呀!你别怕我们救你来了,您在哪里呀,跟我们说一声。”
这三个人像个凶神恶煞一样的乱闯乱进,已经惊吓到不少客人了,来茶楼可不光是来喝茶的。他们三个愣头青坏了人家好事,被一边的一个壮汉喝到“滚,没看到大爷正快活着吗?看什么看,在看大爷我把你两个眼珠子挖出来当泡儿踩。”
这三个人退出屋子同时,心里也起不好的念头,肖姨妈不会也被欺负了吧!
这三位更加嚎了起来,正当他们怎么着也着不到的时候,就见那肖姨妈钗松鬓乱衣衫不整,踉踉跄跄的奔了出来,凄凄惨惨的哭着说“成敬,成敬,我在这里。”
三个人急忙赶过去,肖姨妈一见他妈们三个就软倒在地上。
三个少年都被气疯了,杀人的心思都有,可是肖姨妈如此境况,由不得他们不救呀!
只见肖姨妈一脸的春色,呼吸很急促,扑通扑通的全都是心跳声,眼中更是盛下了一溪的秋水,只见她一边娇喘一边拨弄这自己胸前衣襟“他们给我下了春药,要逼我就范,我不能让他们得逞的,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嗯...热...烧心...快点待我走...我要洗冷水澡...”
这三个少年中有两个还是雏呢,哪里见过这个,一个个都涨红了脸,看到这样的肖姨妈居然不敢下手了,这时候从暗处突然追出来十来个人,大喊着“关门,不能够让这淫妇带着奸夫门跑了,关门呀,快点关门。”
事已至此也不能够顾什么男女大防了,徐成敬扛起了肖姨妈,秦良玉与朱亚次一个开路一个殿后,硬生生的杀出了钱庄,期间跟四五个堂倌都交了手,奶奶的这茶楼也不是什么正经买卖,跟怀人是勾结着的。
好容易出了茶楼,朱亚次去搞马,可是看着这一排排的马槽他也分不清哪一匹马是自己的马了,不管了,随便抢几匹吧。
他们三个刚刚要打马离开,楼上响起洪亮的口哨声,三匹马一尥蹶子把他们统统掀翻在地上,不行呀,人家马认主,不听他们的。
肖姨妈被马匹摔了,反而清醒了些,“我的马车在路对面停着呢,去上我的马车。”说完后她就晕了过去。
三个少年没有办法,扛着肖姨妈奔过大路,也没有废话,直接把赶车的老头挤下去,抽马就走,赶出的老头在后边直追“你们这是干什么呀,这是我家的马车,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要抢马车不是强盗吗?”
老头跑着跑着就跑累了,这时候追兵了道了“孙大呀你老实待着吧,我们去追夫人去!”
这孙大光顾心疼他的马车了都没有注意到被那三个歹人抗来的人原来是夫人呀,一听这话他更崩溃了“我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呀,老爷无辜枉死,现在光天化日之下还有歹人抢我家夫人,
这好让不让我家少爷活呀,这还让我让老仆我活呀!老天爷呀,这是什么世道呀!”
他如此一嚎哭,自然惹来了很多路人围观,大家伙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光天化日之下抢人真真是岂有此理?”
“哪里光是如此,那些歹人扛着那个妇人衣衫不整,八成呀要被糟蹋了。”
“什么要被糟蹋了,肯定是已经被糟蹋了。”
“就是就是,那个夫人眼睛紧闭,一看就是人昏迷。”
“听说老公死了,唉世风日下呀,就这么欺负孤儿寡母!”
“是世风日下,可不是被欺负,是年轻轻的没了老公耐不住寂寞呀!”
这些不明所以却议论纷纷的人不说也罢。
就说秦良玉驾驶着车一路狂奔,自然是往书院的方向奔去了,别看离校出走的是他们,现在真的出了事情了,他也本能的把学校当做庇护所。
车厢里头的朱亚次跟徐成敬也被吓的够呛,肖姨妈在春药的刺激下已经失去理性,眼睛半睁半张着,直说难受,我好难受,胸前的衣服已经被她撕掉了,可还是难受的不行,身体扭动的像一条蛇。
这二位小哥突然就想到了评书里头说的许仙和白娘子的故事,端午佳节白娘子因为误服雄黄酒,终于控制不住显出真身边成了一只白色大蟒蛇,难道肖姨妈也是蛇不成。
就在他们胡思乱想的时候,肖姨妈开始咣咣咣拿自己头撞马车车底,朱亚次赶紧过来抱住了肖姨妈大声的说“姨妈,姨妈你清醒点,如此撞头你会撞死的。”
肖姨妈听到了他的声音眼神清明起来,一把推开他“你们走,你们快走,不要管我,把我直接扔到车外就行,我中的春药,这是有人要陷害我,你们在我身边会被一起陷害的,停车快停车。”
说吧就往车门口爬了起来,这还真的要跳马车呀!
这时候徐成敬对朱亚次说“不好,这是要出大事呀,中了春药如果不纾解,会死人的,朱兄你看姨妈这样子,是不是真的要出事呀!”
朱亚次还没有说什么肖姨妈就发话了“我是你们长辈,你们两个都不许对我怎么样,否则我就是死了也不饶过你们。”说罢她两眼往上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