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啦!一点常识都没有!”
“这煤炭矿脉中,常伴随着煤气的产生,采煤作业时,都是必须严禁明火的!”
“你这火折子一燃,如此处空气中确有煤气,那便有可能直接爆炸,到时候咱三个恐被炸的连尸首都留不下!”
天靖搔着头,听天宇所说,也是一阵后怕。
“走吧,大致就是这里了,应该不会有错!”
朱天宇说罢,领着另两人急步退出矿洞。
这处隐秘洞穴,虽说三人只浅浅探入了几十米,但洞中天然行成的崩裂开合,仍可谓鬼斧神工,令得三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煤矿,是人类在富含煤炭的矿区开采煤炭资源的区域,一般可分为井工煤矿和露天煤矿。
当煤层离地表远时,一般选择向地下开掘巷道采掘煤炭,此为井工煤矿。
当煤层距地表的距离很近时,一般选择直接剥离地表土层挖掘煤炭,此为露天煤矿。
而此处矿洞,天然选址在这山谷之中,且向一侧山体内延伸,相较来讲比较复杂,它较露天煤矿的开采相对难度大些,但比井工煤矿向下开采又轻松不少。
“哥,你看在我也跟着辛苦了一遭的份儿上,就给我个安慰奖呗!”
“我认输,5万兵我不要了,你就抬抬手,给我个1万编制也是好的,行不?”
三人退出洞来,因刚竞争激烈,天靖、青泥那可是都没惜力。
如此半小时跑下来,他们仨都有些吃不消了。
所以从洞中出来后,三人便在洞口旁找了处大石,纷纷坐下歇息。
“不行,说是赢家拿赏就是赢家拿赏,你这怎么还想出个安慰奖?”
“不过......”
“天靖我来问你,你常年在外驻军,最近一次回家是啥时候?”
朱天宇一口回绝天靖所提安慰奖的事儿,却突然话锋一转,问及他家事。
“啊?哥,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怎么还扯到我回没回家上了!”
天靖不解,见安慰奖已被亲哥一下否了,他垂着脑袋颇有些没好气。
“你呀,成天混在军营里,家里娶了王妃,却把人冷落一旁。”
“当初先皇曾动念许配世家大族子女予你,你偏不要,非要自己找。”
“后来,便娶了这庶民商贾之女。”
“哥倒不是说这弟媳妇哪里做的不好,只是你也要明白,庶民商贾,无官无职,虽说家境倒还算殷实,国内的煤炭行,他们宋家也算是有一号的。”
“但,民就是民,没有大氏族浑厚的家底支撑,对于你来说,也少了一层助力。”
满耳朵塞进朱天宇的数落,天靖更觉没意思。
“哥,我天靖就是个王爷,我娶什么妻,有没有助力又有什么打紧啊!”
“现在是你当皇帝,只要哥你能枝繁叶茂,子孙绵长便好!”
“再者说了,我本来也没想那么早成家。”
“还不是一年前那次,我手下得力副将娶妻,晚上宴饮时,我多喝了几杯,酒后就......”
“是!我天靖喝醉酒跟人宋家小姐做了那种事,可我做了就是做了,大丈夫顶天立地,事情办了就要负责,所以我就把她娶了。”
“没世家大族的支持,我天靖无所谓的,我只想做个逍遥王爷而已。”
“倒是哥你啊,你那后宫地儿大,各种势力需要去平衡的,你干脆一个大族娶一个,那这天下,八成就太平了!”
此话一出,天宇是气也不是,乐也不是,身旁青泥更是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去了。
“行啦行啦!哥说不过你。”
“我跟你说些正经的吧。”
“我这一次,是准备在国内大力发展煤炭、钢铁产业。”
“此番,亲自来探矿,也多是为此做准备。”
“天靖,你岳丈宋程万家中做的就是煤炭生意,我之前也调查了,宋家虽算不上大族,但在国内的商贾中,也算有些资本,手底下采煤厂、洗煤厂,煤炭坊都有不少。”
“这一回,咱么大明既然要大搞基建,造舰造炮的,提高钢铁产量便迫在眉睫,而这煤炭又是炼钢第一要紧的上游产业,我已有意,计划采取官商合办大厂的方式,来提高国内重工业相关产业的发展,以期以此达到综合国力迅速崛起的目的。”
闻听及此,朱天靖微眯起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气,快速消化理解着朱天宇的用意。
“哥,你的意思,是想提拔我岳丈,让他以民间商贾的身份,与朝廷合办大型煤矿工厂?”
“对!”天宇就等天靖自己说出口呢。
“天靖啊,以目前朝廷的现状来看,官办的那些煤炭小厂,里边多年来冗员虚职太多啦,想要革新,难度实在太大,也易发生资金与技术的虚耗。”
“而民间私人商贾手中的厂矿就不同啦,他们是要自负盈亏的,管理成本不会太大,处事更加灵活,也更能接收新鲜技术与事物!”
闻言,朱天靖不置可否,只默默点头,深以为意。
“哈哈,所以啊,天靖,要我说,你今天晚上正好就回家一趟。”
“速速找到你岳丈,将我的意思跟他大致说一下!”
“就说我说的,叫他明日下午准备进宫来见我,具体事宜,我亲自跟他谈!”
听得朱天宇此言,天靖挺了挺身子,颇为郑重地对着天宇抱拳,领命。
............
傍晚时分,夕阳西垂。
天宇三人在峡谷中已逗留大半日,见事已都办妥,所以朱天宇便起身,领着另两人,一同开始上行返程,朝来时谷口行去。
沿途,四周隐匿起来的锦衣卫也纷纷现身,跟在三人身后稍远些,一起往回走。
一个来钟头后,这一行人重新出现在谷口下方处。
朱天宇由下向上方谷口望去,影影绰绰,似是谷口那儿,留守的那御林卫正在与人打斗。
“哥,你看!”
“咱留在谷口的十二骑御林卫,是不是在跟人动手拼斗?!”
天靖眼贼,同样也看到了。
“恩!”
“天靖,悄声去通知身后锦衣卫,前方遇袭,速去增援!”
说罢,朱天宇跟赵青泥率先朝前跑去。
片刻后,众人赶至谷口,却发现,现下跟十二个御林卫拼斗的,竟只有一人。
此人头戴一顶宽沿毡笠,笠尖处撒着一把红缨,生得七尺五六身材,手握一柄长刀,腮边微露络腮胡须,坦着胸脯,最奇处,应是其额上的一大片血斑胎记,配搭着汉子此刻怒目圆瞪地凶狠表情,看去甚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