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喜兴奋之中的天靖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拽着天宇抚在青泥背上的手,一个劲儿的摇!
“好啦,好啦,真是怕了你靖小王爷啦!”
朱天宇满头黑线地适时将自己都快被摇散架的胳膊抽了回来。
“哈哈,皇上,鱼雷威力可还满意?”
这时,詹老尚书从指挥台上下了来,拱手堆笑地同样凑到天宇身边。
“好啊!詹尚书!”
“有了这东西,咱大明海上称雄指日可待了!”
见皇帝如此褒奖,詹保国脸上笑意更浓。
“嘿嘿,那,试射已毕,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也应早些动身回宫才是!”
“咱这就扬帆回程吧!”
说罢,朱天宇点头应允。
得令后,詹保国朝指挥台的船员挥手,风帆舰移帆转向,朝来时码头回航。
“天靖啊,你先别高兴太早,除了这鱼雷试射,今天,我还专门为你准备了一样东西,就看你会不会用了!”
天靖闻言,又是虎躯一震,没想到亲哥竟还有惊喜留给自己。
“啊?啥啊?哥,你快说!”
瞧天靖那只会在自己跟前表现出的孩童猴急摸样,朱天宇笑言。
“老尚书啊,我让你带的来福枪,可带在船上吗?”
“哈哈,皇上吩咐,老臣自不敢忘记,在船上!”
詹保国见皇上与小王爷正在兴头上,其自己心里也是高兴,闻朱天宇问及,赶忙回话,并摆手叫身边人将来福枪与子弹、标靶等试枪一应用物拿上来。
来福枪呈上来后,天宇先手拿过。
“这种来福枪,枪身1.6米,口径比燧发枪小些,将弹头用浸了油脂的布或皮革包上备用可利前膛装弹。有效射程达180米!”
说着,朱天宇亲自动手为枪支装填起了弹药。
“180米?我的天,我记得燧发枪的话,射程左不过才70~80米左右。”
天靖颇感惊奇地接话。
“所以啊,此枪在手,咱大明的兵,如将射术练习纯熟,往后以一当十,不过分吧!”
话音刚落,朱天宇手里的子弹已然装填完毕,其顺势一抛,将枪扔到天靖手中。
“天靖,你在军中是玩过枪的,今儿哥看看你的射技!”
接过枪来,天靖拿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又架起来比划了几番。
“嘿嘿,哥你就瞧好吧!”
说着,朱天靖撑臂举枪端好架势,瞄向已摆于舰身最前头的标靶。
瞄了几眼后,铛的一枪,子弹顺膛而出,直向标靶射去。
少顷,一旁随从跑去标靶处验看。
“九环!”
“哈哈,天靖可以呀!”
听得朱天宇赞赏,天靖笑对,同时,其还不忘向一旁青泥处瞥了一眼。
青泥见对方得意,心下不平,两步上前夺过枪支,按在朱天宇胸口处。
“帮我装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打个枪嘛!”
天宇也是悲催,自己堂堂一国之君,竟成了这俩小祖宗的装弹手了。
无法,天宇苦笑,接过枪来熟练地又装填了一发子弹。
那青泥也不含糊,见子弹上好,拽过枪,提枪便射!
“哎呀,姑奶奶,你小心些啊!”
天宇话还未来得及出口,那边青泥已然愣头愣脑地扣动了扳机!
铛!
这一枪放的,因青泥压根就没碰过枪械,动作规矩都浑然不知,所以就在其举枪激发子弹的刹那,由枪托传来的后坐力一下抵在青泥肩膀处,青泥不备,顺势抬手,一下子枪管朝天,子弹就斜向上飞了去。
可要不怎么说,错有错着呢,这朝天放枪,也不可谓没有收获!
枪响过后,天靖本欲是就要上前讥讽顺带提醒青泥不要乱动枪械,可他还没张口呢,忽地一下,竟从天上垂直地掉下来一大只海鸥!
径直砸在天靖与青泥两人之间的木制甲板上!
这一幕,天宇跟詹老尚书愣了片刻后,对望一眼,皆是再也憋不住笑,笑得是前仰后合,直拍大腿啊!
“哈哈哈......”
“诶!天靖,你服是不服!”
“你瞧人家青泥,首次摸枪,就打起移动靶来了!这比你强啊!还有意外收获,你瞧瞧!”
朱天宇笑得有些岔气,一面捂着肚子,一面毫不留情面地调侃起天靖。
半小时的海上回程路,众人嬉闹一番,时间过得飞快。
不一会儿,海岸边的码头就到了眼前。
在海京造船厂惜别詹尚书后,朱天宇领带一行人正式踏上回城回宫之路。
夕阳如血,回去时因距离并不算远,大家骑在马上,速度放的就慢了些。
朱天宇并在左右天靖与青泥之间,寻机与天靖叙着话。
“天靖啊,差不多行啦,别老哭丧个脸了!”
天宇话下,此刻朱天靖因刚在船上之事,一直闷闷不乐,端着一副小孩子脾气。
“诶,哥跟你说,此次这来福枪,我命詹尚书已赶工做出了2000支!”
闻得这等数目,天靖忽地变换了表情,提起了精神。
“哈哈,此前哥不是叫你招募训练新军嘛,这枪就优先配发给你手下的兵了!”
“稍后我会跟詹尚书说,到时你去交接一下即可。”
“有了枪,你可得抓紧给我训练!”
“约莫下个月中旬左右,鱼雷艇应该也能研发成功啦,到时枪械、鱼雷艇战术,海战攻击阵法,你要下苦功!”
“我给你三个月时间,三个月后,我要见到一支至少由两千人组成的,可配合鱼雷艇战术,敢打敢拼的新式海军出来!”
听得亲哥朱天宇正色的给自己下达军令要求,天靖一改刚才嬉笑顽皮的模样,眼中放出军人铁血之光。
“是!”天靖恭恭敬敬领旨接令。
见天靖能如此,天宇欣慰之至,遂其伸手,重重地拍了拍天靖肩膀。
“好啦,前面就到城门口了,天靖你带兵不必再护送,回军营吧!”
说着,天宇挥动马鞭,也不待天靖回复,率性驰马又是第一个冲了出去。
“青泥,咱们走了!”
一旁青泥听见,也不墨迹,动作麻利地一夹马腹,同样如离弦之箭般,飞奔离队。
傍晚斜阳下,城门口,偶有进出城的百姓担柴拉货。
两席青衣飞驰而入,一旁路边茶摊前的幌子被快马掀起的风吹地一阵摇晃后打起了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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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八月中,正值酷暑难耐。
大明岛小一月滴雨未下,地表蒸腾着燥热的空气,田里的庄稼已有大范围旱热而死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