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和平的长颈星座,会是他见证星辰大海的起点。
罗祈连接上建设完毕的星座网络球,将自己上传网络球并解除构造体稳定。
坐在观察者上的身躯化作无数分子机器人,飘荡在宇宙间。
在获取长颈星座足够物质进行研究后,绝大部分技术抵达一个瓶颈,文明水到渠成的完成常规宇宙基本力统一。
也就是大统一力——宇宙弦。
电磁波、引力、强弱相互作用力等常规宇宙内的力,都被科学技术重新统一成宇宙弦。
在新的大统一理论下,罗祈推翻了物质重组188进阶理论:空间是原始物质。
未来的路还有很长的要走,有对的也有错的,无数场实验验证的失败上,罗祈拿到打开空间技术大门的“钥匙”。
他要向着新的未知领域发起冲锋。
在飘离虚无宇宙空间内,有着很多个远离长颈星座的盒子,而这些看似盒子的东西,就是数公里长宽高的深空研究中心。
它们的研究领域一直是未知的高危技术。
送完物资的超光速飞船掉头进入高能宇宙超光速跃迁,而深空研究中心内的空间项目继续进行。
在白色的实验室中,负责着空间研究中心的研究者罗祈身穿白色衣裤,正在调集网络球中新资料,查看其他空间研究中心取得的研究结果。
他将在其他研究中心成果上,继续利用大统一力,宇宙弦去匹配空间的弦,当两者合二为一就能拨动空间。
网络球资料库中还有着对长颈星座中心黑洞的研究,浏览数据的研究者罗祈知道一点,越是靠近黑洞天体,就越是受到空间的塌陷和“时间”的扭曲影响。
或者说时间这个概念,是抽象的,当粒子的运动和宇宙存在弦力被黑洞所干扰时,时间就已经不存在。
黑洞就像宇宙的漏洞,一切力和规则在其中都被扭曲。
第一亿七千万次空间实验准备展开。
研究者罗祈将注意力放到研究中心内部一座研究室内,泛起白光的房间内部,仪器运转下,房间中心形成一个七厘米直径的“空间黑洞”。
它和宇宙天体黑洞不同,并不散发任何力。
研究者罗祈构造体靠近这个类黑洞,在取得“钥匙”后,仅需一座一塔能量级的可控核聚变能源炉,就能够制造一个“空间黑洞”存在。
而这个“空间黑洞”看似只有拳头大像是二维图片,实际上在仪器中却为纯圆的一片虚无。
它没有任何质量存在,仪器只能观测到所有常规宇宙物质在这个区域不存在,以此监测到它的存在。
研究者罗祈将一根有线探测器伸入进去,空间黑洞的内里呈现出无限大,信号波散发出去得不到任何回馈,也只有从实验室中流露进去的光子存在。
研究者罗祈分抓起一个银色方块丢进去,这比起空间黑洞要大上一圈的银色方块,在贴近空间黑洞时瞬间就缩小消失。
在实验中,任何物体靠近空间黑洞的边缘就会缩小最终掉进去,它四周的空间规则和天体黑洞一样被改变。
研究者罗祈并不知道它通往哪里,因为塞进去的东西,不论是观察者还是反物质爆弹,在进去最后一刹那就没了反应。
观察者本身所有的超距离量子通讯也都通通失灵。
你说这个空间黑洞,它又像什么个东西?不,它连东西都算不上。
“为什么有线就能传递回信息,无线就会被屏蔽呢?”
研究者罗祈的构造体最终还是没有忍住求知欲,探究知识是他存在的意义,向网络球中主体报备过后,研究者罗祈携带了足够多的物资。
给仪器定下5秒钟的倒计时,他一个猛子扎进类黑洞空间内,整个房间重归一片寂静。
那个空间黑洞诡异的存在那里,却不见了研究者罗祈存在。
伴随着5秒时间倒计时结束,类黑洞体失去能量消失不见。
……
浩瀚无垠的宇宙空间中,一颗白色冰冷的星球,正在荒芜的宇宙虚空间前行,宇宙虚空间缺乏引力源而物质稀薄,更不会有恒星温暖的光。
在这颗星球离开自己原本的母星系时,进入一场超长途的太空旅途时,就注定被冰冷的宇宙冻成超级大冰块。
而这颗白色星球上的科技造物——行星发动机们,依旧在自动化工程体系维护下运转,偶尔在星球一整圈布置的行星发动机,有着校正方向的明亮粒子流如光剑喷出…………
……
我们的行星正在流浪……
我不知道它为什么要去流浪……
反正自我传承部分父母的记忆后,它一直在黑暗中流浪……
行星最终会落到哪里?
而我又要去哪里?
一片黑暗之中,一块光板绽放出幽幽蓝光——
急促的脚步声靠近,突然踢到黑暗中的什么。
“咣当咣咣——”
空荡的金属罐头体摔落在金属地面,发出清脆咣咣咣的声音,声音在巨大空荡的黑暗走廊中一直回荡蔓延。
一个空罐头一路的滚动,最终停留在墙壁的蓝色灯板旁,蓝色幽幽光芒照亮金属的墙壁还有地面。
“(翻译)是光!”
一米三高的个体,被包裹严实的灰色身影急促的跑动着,停留在只有膝盖高的这块灯板前。
在这个身影跪坐下时,露出那连衣帽下用布匹蒙住的面孔,布匹上的眼睛部位蒙着副黑色仪器。
她伸手解下半面罩和眼部仪器,露出人类成年人巴掌大,清秀却瘦弱的面孔。
蓝色的大眼睛痴迷的看着眼前灯光,小巧鼻头下有着樱桃小嘴,几束长发垂落脸颊边。
是和人类相仿的人形智慧生命种族。
“(翻译)总算是看到光了,要是再有点水,或者是一点点食物就好了……”
轻声的呢喃中,穿着厚外套的她蹲下身,打开身上覆盖的衣物露出——因为爆发出莫名和谐圣光,所以作者什么都看不清,也就难以描述。
她跪坐着,以身体遮挡住黑色墙壁上的灯板光芒,连寒冷也不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