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无力地摆摆手。
“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讲?”一个下属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该不该讲!
“有屁快放!”
“是这样的,将军!如果名单已经泄露,那么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保证我们的人在国外的安全,所以,不如重启系统!”
莱姆怒道:“你是要我们布置在全球各国的间谍都被人一网打尽吗?”
那人耸耸肩:“将军,我只是提议,你决定!”
莱姆冷静了下来。
事到如今,想办法解决才是正理。
“好!你来执行,我必须要向总统府报告了!”
m国在全球的情报人员有可能遭到大范围的泄露不是小事,他这个负责人难逃罪责,搞不好本界政府也会因此而下台。
想一想,m国历经多年才经营起来的全球情报网络,在突然之间被人一网打尽,从此,m国在海外各国成了睁眼瞎。这种后果谁能承受得起。
要重新建立起一个新的情报网络,也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
当然,这只是最坏的结果。
张去益正在思考呢,突然,电脑显示m国的情报总部的网络又开始运转了。
这倒是稀奇事!
m国的网络技术人员就这么自信,能够解决他的植入的木马程序?
但既然又有机会下载资料,那就不客气了。
他想了想,取消了关键词的设置。
一个国家的情报机构,除了情报和间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关键词,是否设定关键词所下载的资料关系不大。
继续下载,但这次不到十分钟,对方就再一次关闭了系统。
张去益也不以为意。
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他黑入m国情报网服务器的初衷了。他想从m国情报中找出阿萨尔的秘密网站,没想到最后却跑偏了。
李扶揺已将m国隐藏在华夏国境内的情报人员和间谍名单的文件拷贝到了一个U盘上。
“你打算怎么办?”她问。
张去益突然记起妈妈说过,他有一个堂舅在华夏国防部工作,如果联系上了堂舅,也许这事情就可以得到完美解决了。
事不宜迟。
他马上拿出电话,打给了妈妈林雅安。
“什么时候回来?”还没等张去益开口说话,林雅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张去益道:“妈,吃饭的事先不说,现在我有点急事找您!”
林雅安笑道:“啥事?”
“我听妈说过,我有一个舅舅在国防部工作,是不是?”
“嗯,你三舅。怎么了?”
张去益道:“我手里头有份很重要的资料想交给舅舅,不知妈妈能不能联系上舅舅!”
林雅安急道:“你又干了什么了?上次在沪市差点儿命都没了。你这孩子,怎么总不让妈安心呢?”
张去益忙解释道:“妈,这次我哪儿都没去。不信的话你问李扶揺和林叔,我一直待在庄园里都没动呢!”
“那就好!”电话里林雅安明显松了一口气,“我联系一下你舅试试。他是个大忙人,不一定有时间理你!”
“大事!”张去益强调了一句,“非常大的事!我需要当面见舅舅!”
张去益的亲舅舅与张家的关系一般,主要是因为张去益的外公去世得早。外公去世后外婆再嫁,带走了林雅安,但从姓氏上讲,林雅安属于老林家的血脉。所以,林雅安长大后,与老林家的关系反而亲密起来。
老林家的人大多数从政从军,而张去益一家都是从商,两家在明面上不可能过往从密。但私底下,林雅安与她的堂兄弟和堂兄妹的关系都不错,平时虽来往不多,逢年过节的都会走动一下。
没多久,妈妈来电了。
“你三舅说了,正好他今天不忙。你回来了他还没见过你,今天他抽时间见见你,你去吧!我一会儿将他的电话和地址发给你。你和扶揺两个都去。记住,带点礼物去,别空手去。他是长辈,说话如果严厉了点,别放在心上!”林雅安在电话里嘱咐了几句。
张去益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有点发毛。
听妈妈的语气,他这个三舅应该不是一个好打交道的人。想一想,也对。在国防部工作,肯定身上自带威严,说话做事一丝不苟,或许还有点古板。
算了!见面就知道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了!俗话说,闻名不如见面,想得太多也只是猜测。
李扶揺听说要去见张去益的舅舅,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你没问问妈妈,三舅有什么爱好,咱们也好挑礼物啊!”
自从领了结婚证后,李扶揺就改口称张去益的妈妈为“妈妈”了,而叫她自己的妈妈为“妈”。这样,仅从李扶揺的称呼上,张去益就能分辨出她是在叫他的妈妈还是叫她的妈妈了。
“没问!”张去益也有点忐忑,“要不我再打听打听?”
“嗯,再问问!”李扶揺边收拾包包,边回答。
张去益只好又拨通了妈妈林雅安的电话。
“随便买点什么的就可以了。不用太贵重!你三舅舅以前爱好喝茶,现在的喜好,我也不清楚。就买点茶叶吧!”林雅安道。
庄园里收藏的茶叶倒是不少,不用去外边买了。
两人从地下室出来,张去益从车库里开出了车,李扶揺上楼拿了七八盒包装精美的茶叶。另外,还拿了一套茶具和几瓶好酒。
拿酒是张去益的主意。三舅舅是军人,军人应该都喜欢酒吧!
一个多小时后,张去益和李扶揺两人来到了华夏国防部附近的一条大街上,这里有一家茶社,是他与三舅约定见面的地方。
看来三舅喜欢喝茶的习惯并没有改变!
两人走进茶社的时候,已是夜晚了。
刚进门,就有一个年轻人走上前来。
“首长在等你们!这边请!”
张去益没有去想这个年轻人是怎么知道他们两人就是他要等的人,跟着年轻人去了茶社的里间。
包间内,在其中一张沙发上,端坐着一位年约五旬有余、气质沉稳的男子。
年轻人领着张去益和李扶揺进去后就退了出去,并轻轻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