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又一次撒娇。
傅芷年抓着佛珠的手紧了紧,看着她良久,看到阮娇娇都有些心虚害怕,想要打退堂鼓。
但是她知道,现在只有自己求着二叔,才能有机会得到他的帮助。
“二叔,我给你做饭,给你打扫卫生,还可以给你暖床,也可以给你喂狗狗,啥都能做,你忍心让我离开,回到三房那个冰冷的家吗?”
傅芷年那丹凤眼里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就这样一直盯着她看。
阮娇娇心里犯起了嘀咕,自己都这么委曲求全,使出浑身解数撒娇讨好了,怎么二叔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娇娇以为自己没有机会,失落地正要下去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被禁锢住了。
低头一看,傅芷年的手臂紧紧地锢着她的腰,把她按在腿上,根本无法离开。
阮娇娇抬头看着他,傅芷年的眸色幽深,她一直都看不透。
“二叔,你要是不愿意帮我,那便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了。”阮娇娇出声提醒道。
傅芷年终于肯开口了,“谁说我不愿意帮你了?”
阮娇娇一听,激动地又搂住他的脖子,“真的吗?二叔,你真的愿意帮我吗?”
傅芷年“嗯”了一声,算是肯定了她的问题。
阮娇娇得到二叔的回答,瞬间心情大好,不由自主地在傅芷年的脸上吧唧一口。
“二叔!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傅芷年眼眸微愣,抓在手中的佛珠,差点被捏碎。
刚睡醒在吃狗粮的小獒看了一眼餐桌前的两个人,喷了口气,埋头继续吃着狗粮。
晚上。
阮娇娇洗完澡,穿着今天刚买的睡衣,是一条白色毛绒兔子睡衣。
这件睡衣是在逛超市的时候,傅芷年买的,当时阮娇娇以为是他自己要穿的呢,还在腹诽着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买这么可爱的睡衣,没想到他说是给她的。
就连那些生活用品也是给她买的,阮娇娇都怀疑,傅芷年是不是已经早就准备好让她在这里住下了。
吹干了头发后,阮娇娇走出浴室,床上没有傅芷年的身影,但阳台的门打开了,有一股风吹着窗帘飘动着。
阮娇娇因为今天自己已经说了要给他暖床,再加上其他房间虽然有床,但是没有被子床单,她不得不今晚跟二叔睡同一张床了。
阮娇娇在心里嘲笑自己是暖床丫鬟。
走到阳台处,撩开窗帘,看到了傅芷年双手撑着阳台的围栏,半靠在那里看着外面的夜色。
不远处,是一座流光溢彩的高楼大厦,应该是cbd商圈的楼宇。
阮娇娇一出来,就感觉一股冷风吹在身上,抖了抖,再看看傅芷年,他只穿了一件长袖毛衣,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显得有些慵懒。
“二叔,你不冷吗?”阮娇娇问道。
傅芷年转过头,看到她穿上了那件兔子睡衣,眼里闪过一丝深长的意味,毫无遮掩地盯着她看。
阮娇娇一直都是素颜,但脸白无瑕,清纯可人,鼻尖泛起的一点点红润,看起来更加让人想要抱入怀里,狠狠蹂躏。
傅芷年拿着佛珠的手,朝她勾了勾手指。
“过来。”
阮娇娇不明所以,只觉得冷,缩了缩脖子便走到他旁边。
“二叔,太冷了,回房间吧。”阮娇娇道。
傅芷年却伸出手,把她睡衣的连体帽戴在她头上,丹凤眼里写着“满意”两个字。
看着她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傅芷年眼底意味深长。
一只披着兔子皮的小狐狸。
阮娇娇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不愿意进去,便也在这里陪着他了,算是他肯帮助自己的一点小小的回报咯。
阮娇娇双手插在口袋里,这睡衣还算是保暖,但也还是有点冷,她轻轻踱着步,想要去掉一些冷意。
看向不远处的那座辉煌的高楼大厦,问道:“二叔,那里是哪里?”
傅芷年看了一眼,又转过头来看着她,道:“是公司。”
“公司?一整座楼都是一家公司的吗?”
“嗯。”
“这楼看起来有几十层吧?这家公司好有钱啊。”
“88层。”
“二叔,你怎么知道?”阮娇娇看向傅芷年。
傅芷年沉默不回,下一秒就揽着她的腰,直接转身回了房间里。
关上阳台的窗户,里面又开了暖气,顿时就不怎么冷了。
傅芷年拉着她,坐到床上,淡淡道:“衣服脱了吧。”
阮娇娇每次都被他突然无厘头的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的,想了一会才想起来他是要给自己的后背擦药来着。
“二叔,我不是很疼了,可以不用擦药了。”阮娇娇道。
傅芷年看她逞强的样子,脸色沉沉,命令道:“脱。”
他看过那后背,最起码需要每天涂两次药,可能四五天才会消肿。
阮娇娇怕他生气,毕竟是自己的讨好对象,赶紧顺着他,点头道:“好好,我现在就脱。”
只是,阮娇娇刚解开扣子,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的睡衣是连体的,里面没有其他衣服,只有贴身衣物,只能从上往下脱,有贴身衣服挡着,其实还好。
但是当着他的面脱了的话,岂不是很尴尬?
她捂住自己刚刚解开的扣子的领口,看向傅芷年,道:“二叔,可以先转过头去吗?我脱好跟你说。”
傅芷年看了她一眼,转身背对着她。
阮娇娇窸窸窣窣把自己的上衣褪到腰间,趴在床上,道:“我好了!”
傅芷年转过身去,当看到那画面时,他后悔帮她上药这个决定了。
因为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喉结滑动,拳头紧握又松开,来回几次,才把心中的燥热忍了下去。
走到床边,坐下,打开药膏,抹在手心,朝着她淤青的位置抹下去。
只是,目光总是无意间看着她光洁的皮肤,落在她纤细的胳膊上,还有那被挤压的丰厚的两处……
深呼吸一口气,傅芷年加快速度,没一会便上好了药。
当傅芷年从床上起身离开后,阮娇娇才反应过来已经涂好药了,还纳闷怎么这么快呢。
不过看到二叔快步朝着浴室走去,估计是洗澡去了,阮娇娇也没在意,穿好衣服,躺床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而浴室里,傅芷年看着消不下去的火,咒骂了一句,继续冲着凉水,扶额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