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富贵眼前一片金星,几乎失去了视力,踉跄几步摔倒在了地上。
沈洪刚把张桂芝护在了身后,沈静言和沈玉兰跑出厨房,把明秀扶了起来。
“明秀,你没伤着吧?肚子疼不疼?”
刚才马富贵那一脚,可是用足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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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忍心对一个小姑娘下死手,这个小姑娘还是他的亲生女儿!
这是什么畜生!
明秀只是摇了摇头,眼睛里喊着泪花,但是她的眼神很坚强。
她站起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抄起板凳,重重地往马富贵头上砸去。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恨意,仿佛眼前的人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只是单纯的仇人。
马富贵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的孩子!”
张桂芝把明秀紧紧地搂在怀中,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
众人见了,心里都很不是滋味。
想来张桂芝没有和马富贵离婚前,几乎每天都是在这样的噩梦中度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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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洪刚揪住马富贵的衣领,将他往外拖。
“滚出去,从我家院子里滚出去!”
马富贵缓过劲来,酒意被疼痛驱散了不少,他用力挣脱沈洪刚,瞪着眼睛问道:
“你是什么东西?我找我女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张桂芝厉声道:“马富贵,你要点脸!谁是你的女人?咱们俩已经离婚三年了!”
马富贵梗着脖子,一副我是无赖我怕谁的德性,令人十分反感。
“臭婊子!离婚,离什么婚?老子不认!”
“你……”张桂芝气得浑身发抖。
沈洪刚一只手用力按住马富贵的肩膀,用沉冷的声音道:
“马富贵,你还是男人吗?打女人和孩子,不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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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富贵比沈洪刚矮一个头,气势上就输了一大截,沈洪刚是干体力活的,比他这个酒鬼的力气不知道大出多少倍,他感觉肩膀都要被沈洪刚捏碎了。
可他嘴上不肯服输,叫嚣道:“我打我老婆和孩子,你多管什么闲事?还是说——”
他眯了眯被酒气熏红的眼睛,“你看上我老婆了?臭不要脸的,你敢动我老婆试试?”
沈洪刚一向与人为善,他性子温和,不轻易和人动手,刚才那一拳,是为了保护张桂芝,才出手的。
他压着满肚子的火气,将马富贵往院子的大门口一推,怒喝道:
“滚,有多远滚多远,再敢来闹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马富贵被推出了院门,沈洪刚立刻把大门给锁了。
张桂芝长叹一口气,卸了全身的力气,蹲在自家门口,掩面抽泣。
明秀抱着她的肩膀,无声地落泪。
母女俩的样子让人十分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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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和沈玉兰扶着张桂芝进了屋。
张桂芝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东西摆放得井井有条,一看就是个会生活的女人。
沈洪刚也跟着进了屋。
沈玉兰道:“爸,你劝劝张阿姨,我和静丫去看看明秀受伤没有。”
明秀自己有一间小屋,沈玉兰和沈静言进去的时候,小姑娘正捂着肚子趴在床上,她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声音,但是眼泪已经把枕头都打湿了。
沈静言坐在床边,轻拍了拍明秀的肩头。
“让我看看你的伤,好吗?”
明秀含着泪点了点头。
当她把明秀的毛衣掀起来的时候,沈玉兰倒吸了一口冷气,捂住了嘴巴。
小姑娘的腹部出现了一大块淤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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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小心地用两根手指摸了摸明秀伤口周围的肋骨,问道:“疼不疼?”
明秀摇摇头:“不疼,我早就习惯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包含了多少辛酸。
沈静言细心地发现,小姑娘的身上还有不少陈年旧伤,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疤痕。
有些疤痕看上去像是被人用力掐的,拧的。
男人打人,一般不会掐和拧,沈静言猜测,明秀以前也没少被那个重男轻女的老妖婆虐待毒打。
沈玉兰看着明秀身上的伤痕,心疼得快哭出来了。
“我去拿红花油!”
沈静言又给明秀仔细检查了一下伤口,确认没有伤到骨头。
明秀拽了拽沈静言的袖子,小声请求道:“静丫姐,你别告诉我妈妈,不然她又要心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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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静言点了点头。
她和沈玉兰给明秀擦了红花油,又拿热毛巾给明秀敷了敷肚子。
正屋里,沈洪刚给张桂芝递了一块手帕,张桂芝接过来,小声地抽泣。
“大哥,今天多亏了你。”
沈洪刚道:“桂枝,你别怕,以后那个混账敢来,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大哥,你不知道,三年我搬了三次家,次次都被他给找到,他一喝酒就来闹事,我真不知道……”
张桂芝话没说完就哽咽了。
沈洪刚想起了被陈凤隔三差五骚扰的痛苦,他对张桂芝的遭遇感同身受。
“这种窝囊废就是欺软怕硬,再有下一次,我就狠狠打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来了!”
张桂芝连连叹气道:“马富贵是欺软怕硬,也该打,但是他那个妈可不是好惹的!仗着自己上了年纪,倚老卖老,张口骂起人来,谁能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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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沈洪刚也犯难了。
他打了马富贵倒是没什么,可老泼妇真要找上门来,他也不能对一个老太太动手。
他不禁感叹,怎么世上有这么多的极品无赖呢!
但是他保护张桂芝的决心不会动摇。
他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张桂芝的心情总算好了点,不再哭了。
“开门!臭婊子,刚才我从门缝离看到了!你让那个男人进你的屋?你真他妈的不要脸!”
马富贵还没走,把大门踹得山响。
沈静言走到大门口,把门打开了一条细缝,马富贵见缝就要往里钻。
“妈的,老子这就进去捉奸!”
沈静言拦住他,严肃地警告道:“大叔,你还是赶紧走吧,我舅舅生气了,正在磨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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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富贵听到“磨刀”,吓得心口一紧,不敢再往前走了。
但是他嘴上逞强道:“磨刀?老子会怕他一个乡下土鳖?他还真能砍了老子?”
话音刚落,院子里就传出了响亮的磨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