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出什么事,季时月又吩咐了一嘴,让在医心堂后院的人,都留意一下达奚安康的动向。
特别要注意的是,达奚安康靠近宋家两姐妹的时候,一定要有人盯着。
交代一番,季时月这才安心了少许。
“小姐,这人留着,始终会是个祸患。”
莫嬷嬷出声提醒。
季时月颔首,“嗯,你说的有道理,让我想想应该怎么办。”
思来想去,可以商量的人季时月只想到了赵怀璟。
“不知赵大哥现在在哪儿,若是知道,便能书信一封过去问一问他。”
季时月不知,一个信使已经去了江山村。
“请问,是季时月家吗?”
“是,你是......”
“我是信使,这儿有一封她的信件。”
信使将信封递过去。
季雨凝接过信,道了一声谢。
“多谢。”
信使微微颔首,“若是要回信的话,可到县里的信馆找我。”
信使说完,转身离开。
季雨凝等女儿回来,把信原封不动的给了她。
“时月,今日信使送来一封信,说是写给你的。”
季雨凝把信给了女儿,便去忙活自己的事情了,她并没有好奇,因为季时月这几个月,与京城的宋凝雪几人是有书信往来的。
信中的内容无非就是谈生意,所以她并不好奇。
季时月有些疑惑,“写给我的?”
算了算时间,距离收到宋凝雪他们的信才不过七八日,下一封也没那么快吧。
季时月带着疑惑拆开,看到落款有一个璟字,勾了勾唇。
“原来是谢大哥写来的。”
季时月拿着信,回房细细读了起来。
“时月,见字如面,近日可好?抱歉,这些日子实在有些忙。这日得空,特地书信与你说一说我的近况。前些日子我本已到京城,但却突闻边关战急。一时间,家国两事摆在我面前,那时我在想,若是你会如何抉择?”
季时月垂眸思考,若是她面临这个问题,大抵会选先击退蛮疆吧。
毕竟大宋安好,寻母的机会多的是,若是国没了,蛮疆入侵,局势动乱,到时候别说寻母,怕是自己也得死于动乱。
这般想着,季时月继续往下看。
“事件紧急,我很快便做了抉择。于是,我又奔波半月。到了边关,却发现,是诸神娱戏。”
季时月思索,“诸神娱戏?难道这战事紧急,是皇帝老噔连同那些大臣们搞出来的,为的就是引他回边关?”
接着看下去,发现果真如此。
“虽被耍,但让我彻底弃之不顾,我又不能。索性隐姓埋名在军营当起无名小卒。但让我没想到,那人还是道高一丈,发现了我。”
“不过此时,我已走不了,因为蛮疆那群狗东西,竟以为我们大宋无人,趁机攻上来。我带旧部直驱而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蛮疆人没想到我竟会出现,傻蒙逃窜。”
季时月想到蛮疆人兴奋的攻打大宋,结果转头却发现赵温璟在,被打的抱头鼠窜的场景,不由得轻笑出声。
她接着往下看。
“这一战,蛮疆彻底歇菜。再往后蛮疆内乱,据探子来报,蛮疆三皇子夺政,刺杀太子。这着实可惜,那太子性情算得上温良,若是继位两国许能安好些时日。”
季时月有些错愕,心想,那小子说的竟然是真的。
所以达奚安康,八成是蛮疆太子。
季时月接着往下看,信中写了战事暂时告一段落,但怕是蛮疆轨迹,赵怀璟决定镇守边关。
至于他母亲的事情,皇帝来信,说会给他个交代。还有叮嘱季时月小心,蛮疆不少人潜入大宋,目前无法彻底清除,只能小心为上,特别是高产稻种的事情。
季时月看到这,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并没有跟百姓们宣扬这高产稻种能种出多少斤粮食。
所以百姓们都只当是和之前朝廷发下来的无二。
翻开下一页信纸,发现是一幅画。
画中,男子跨腿坐在城墙上,遥望一片荒芜的边关,一旁,大宋的旗帜在风中飞扬。
画下有一行小字, “你应是没见过荒芜的边关,我画下来,你隔着信纸望一眼。”
季时月看着画,弯唇一笑。
本以为内容就写到这,没想到下面还有一页信纸。
“算算时间,你我已有三月不见,不知你是否安好。我的话许有些唐突,但这些时日,脑海的确时常出现你的身影。对了,你送我的药疗效十分好,多谢。
又该吃饭了,边关食宿寡淡,到了这,倒是有些不习惯。不知你在家可有吃胖,这些日子,时常想念你家的饭菜。还有我不在,你们可有懈怠练功?练功不是朝夕之事,贵在坚持啊!”
季时月看到这,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忙的,练功的事情早就抛之脑后。
看来,得再找一个武师督促一下她们练功了。
季时月看完信,找出笔墨回信。
“七月十六,信已收到,一切安好,勿念。近日救了一日,其身上有书信,悉是蛮疆太子,不知其貌,遂画像一张,谢大哥,劳烦帮我查明。已用毒控制,暂时不成气候。”
季时月写完,翻出一张白纸,但是这时候却犯了难,她只会简单的简笔画。
“小四,有没有办法,能将这达奚安康的样貌画出来?”
小四懒洋洋翻身,“你买一台相机把他的模样拍出来,再买一台打印机,把他的样貌直接打印出来不就行了。”
季时月拍了拍脑袋,“瞧我,这些日子脑子都快被驯化成古人的了!”
季时月到系统商城买了台相机,随后又买了一台打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