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有多厉害？”马苏冷冷地说道，“十年前我借给你的芯片值五十信用点，十年间你算过这笔利息吗？”
“真是可笑。”陈东微微耸肩，一脸轻松。“我可没想过要你还芯片，毕竟，那颗芯片算是对你的一种培养，你别忘了，欠债还钱是做人最基本的原则。”
马苏怒火中烧，脸色阴沉如乌云密布。她冷笑道：“说得好听，你不过是个沉迷虚拟现实的废柴罢了。十年来我在星系核心呼风唤雨，你却还是停留在原地，跟十年前一样只会嘴炮。”
“可笑的是，我现在见到你的时候，却被你这份疯狂困扰。”陈东反击道，“是你先攻击我，明明是你在嫉妒我的现状。”
“嫉妒？”马苏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全宇宙最好笑的笑话。“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一个整天在混乱的信息网中漂泊的废物，值得我嫉妒？”
“我这人不喜欢争论，马苏。”陈东的声音冷静而坚定，“我只想安静地生活，我并不想跟你纠缠不清。”
“安心地生活？”马苏的脸色更加阴沉，她用力捏紧了神经切割器，似乎想要用力将其砍向陈东。“你就那么自信吗？你觉得在我面前你能安静地生活吗？”
“我可从来不认为你有能力掌控我的生活。”陈东反击，声音清晰而坚定，“说到底，你不过是个被仇恨蒙蔽的女人而已。”
“仇恨？”马苏微微一愣，随即冷笑。“我何必仇恨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怕你。”
“所以你用切割器威胁我？”陈东嗤笑，他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屑。“你可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马苏。”
马苏的脸色更是阴沉，她用切割器的边缘轻轻划过自己的手背，似乎在彰显自己的狠劲：“陈东，你真的不怕吗？我就是在告诉你，我会让你后悔的。”
“后悔？”陈东微微皱眉，“我只会觉得可笑。正是因为你的心胸狭隘和阴暗，才让我无时无刻都感到不屑。”
“无耻！”马苏彻底被激怒，她的手用力一握，神经切割器瞬间划破了她的手背，鲜血淋漓落下。她的满脸愤怒显得更加狰狞：“你知道吗？十年前我欠你五十信用点，十年后你的一言一行让我面临数据断链的风险，我绝对不会让你逃脱的。”
“数据断链又能怎样？我意识到，连我的程序权限都在你眼里或许都不算什么。”陈东的声音依旧平静，“这与我无关，你的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那我就让你为此付出代价！”马苏的声音变得更低沉，似乎在酝酿着更为阴险的计划。“你现在的生活很好，这都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所以？这难道是让我陪你受苦的理由吗？”陈东摇了摇头，似乎在为她的愚蠢感到可惜。“真相是，十年前和十年后，都是你自己的一场自导自演的悲剧。”
“你敢再说一遍？” 马苏怒指陈东，指尖颤抖，似乎因愤怒而变得失控。“你再说一次试试看！”
“我敢。”陈东毫不畏惧，目光清晰如水，“数据断链与我无关，是你自己的愚蠢选择。”
“你……”马苏的气愤让她的声音几近歇斯底里，“真是可恶！我就是要报复你，我就是不想让你活得这么顺心！”
“报复？”陈东被逗乐了，“这动作看似优雅，其实更像是愚蠢的咆哮。你只会把自己推向更深的绝望。”
“你太天真了，陈东。”马苏冷哼一声，径直走到陈东身边，神经切割器微微靠近他的脸颊，阴森地说：“你想知道我为什么恨你吗？因为你永远都是那个拥有一切的人，而我不过是一个被冷落和遗忘的人。”
“你错了。”陈东平静地回应，“并不是我有一切，而是你自己选择了沉沦。你很优秀，马苏，凭什么不能有人欣赏你？”
马苏愣住了，神经切割器微微停了下来，没想到陈东竟然会说出这样让人意外的话。这一瞬间，两人四目相接，却仿佛拥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我真的是没有被欣赏过吗？”马苏的声音竟透出一丝疑惑。她心中深埋的那份自卑在这一刻浮现出来，可她又不愿意轻易承认。
“所以你才会用切割器划破自己的手？”陈东微微一笑，似乎看穿了她所有的伪装，“明明在心里渴望着温暖，却用冷漠拒绝身边的一切。”
这一刻，马苏的神情微微一愣，随即有些失去力气地松开了手中的神经切割器，她无力地坐在地上，最终选择不再计较那些过往。她低下头，似乎终于认清了自己。
“而你的愤怒也终将瓦解。”陈东缓缓道，“能被惩罚的不过是你自己的选择而已。”
马苏的心中渐渐平静下来，她轻声说道：“或许，我真的该放下这些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