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河尹哲这番话,千瑞珍有些心虚,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更多的则是震惊。
她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河尹哲歇斯底里质问她到底有没有出轨,有没有背叛他,有没有勾引李承焕。
结果他却说就算她真的跟李承焕有染也不会责怪自己,他是疯了吗?
“瑞珍,你以为我会像个蠢货一样疯狂去质问你到底有没有出轨的事情吗?不,我现在很清醒,我不会那么做的。”
河尹哲自嘲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甘和无奈
“我们要是还想在这赫拉宫殿里继续风光地住下去,就不能得罪李承焕。”
“你难道没看到朱丹泰对他那副敬畏和讨好的样子吗?简直就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能让朱丹泰这种在我们面前一向倨傲、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的财阀都如此低三下四的人,会是个简单的角色吗?”
“说不定他一句话,我们就要滚出赫拉宫殿。”
“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再得罪他了。”
千瑞珍闻言,心中一震,她没想到河尹哲会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对河尹哲这种软弱态度的不屑,也有对他变的如此势利的担忧。
河尹哲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睿智的光芒,那光芒中还夹杂着一丝野心。
他继续说道:“我们是不是也该举办一个宴会,把李部长邀请到我们家来?”
“朱丹泰有女儿朱熙京,咱们的恩星也不差啊。只要能让恩星取悦李部长,说不定我还能父凭女贵,到时候就能凌驾于朱丹泰之上了……”
“如果他不喜欢恩星,还有瑞珍你在,说不定他更喜欢你这一款的,如果瑞珍你真的跟李部长关系不错,那就一定好讨好他让他,适当的出卖一下色相也没什么的。”
河尹哲眼里闪过一丝野心,他对朱丹泰是很嫉妒的,嫉妒他的财阀身份,嫉妒他有个好妻子沈秀莲。
而他出身普通,直到今天也就是个医院的神经外科主任,虽然拥有不俗的社会地位,但一直过的很憋屈。
因为他上班的这家医院也是千瑞珍家里的产业,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骂他是软饭男,河尹哲迫切的想要改变这一切。
他要再往上爬,哪怕为此不择手段。
实际上他也猜出了千瑞珍必然跟李承焕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在李承焕第一次来赫拉宫殿,就是上次他被李承焕嘲讽打压的那次。
他就发现千瑞珍没有回家,而是消失了整整一晚上,直到第二天才回来。
而且他也知道,吴允熙从来不会骗他,她从来不会对他说谎,千瑞珍就是出轨了,但他不在乎,反正他对千瑞珍也没有什么感情了。
这个女人极度慕强,又善妒,看见什么好东西都要抢到自己手里才开心。
李承焕这么优秀,对于千瑞珍这种女人来说简直就是黑夜里的一盏明灯,她肯定会不顾一切也要把这个男人拿下的。
反而是千瑞珍在听到河尹哲这番话之后,变的极其的愤怒:“河尹哲,你竟然真的相信吴允熙那个贱人的话?觉得我跟李部长有染,这怎么可能?根本没有的事!你凭什么污蔑我,我每天为这个家忙里忙外,得到的就是你的无端猜忌?”
河尹哲见千瑞珍真的生气了,连忙解释道:“瑞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假如!假如你跟李部长私交不错,我不会介意你和他的一些亲密举动,我没有说你出轨了,这是两码事……”
千瑞珍冷笑地质问道:“河尹哲,我跟你一样,从头到尾就见过李部长两次面,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只是大家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你别想得那么复杂,别把人都想得这么龌龊 。”
“我这些年是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心里没数么?当初要不是我力排众议,下嫁给你,你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医学生能有今天?”
“现在你为了往上爬,还想利用我出卖色相去勾引李承焕是吧?这还不算,你还想让女儿恩星也去学朱熙京,去勾引李承焕?”
“你要不要脸啊!”
河尹哲被千瑞珍一通骂,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他冷着脸道:“千瑞珍,你说话不要太难听,当初是你拆散了我和允熙两个人好吗!”
“我承认我是有点爱慕虚荣,但是我娶了你回家之后,过的都是什么日子?你娘家人又是怎么看我对待我?在你家族,我没有受到半点尊重,全是白眼和嘲笑,我告诉你,我受够了!”
“还有,你事到如今还在狡辩,我给你面子不想揭穿你,有人告诉我说那晚曾经看到你上了李承焕的车,这件事你是不是要解释一下?”
千瑞珍恼羞成怒:“河尹哲,你真是长本事了,靠着我们家的资助当上了医院主任,这些年家里的吃穿用住大头都是我出的。”
“你一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当初能娶到我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了,你还有脸说我,你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忙工作,对我关心过吗?”
“我那天不过是找李部长问一些事情,顺便给他道个歉,让他不要跟你这蠢货一般见识。”
“要不是我苦苦哀求,费尽口舌,吃了很多苦,流了很多汗,让他放你一马,你以为你今天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河尹哲听着千瑞珍的指责,心中的怒火如同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难以遏制。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关节处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心动的女人,此刻却觉得无比陌生。
“千瑞珍,你到底是去帮我求情,还是去求精你自己心里清楚!”
河尹哲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你以为用这些话就能掩盖你出轨的事实吗?我这些年在你们家所受的委屈,还有你给我戴的绿帽我都记得一清二楚!”
千瑞珍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强硬的姿态:“河尹哲,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今天必须给我把话说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把这个家搞散吗?”
“就算我真的出轨了,但是抛开事实不谈,难道你就没有一点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