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改了改,加上了去一些情节。)
“砰”的一声响彻于有着河流的树林内,炸响在周辉的耳畔,巨大声响炸开的同时,周辉只觉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也从胸膛前炸开,瞬间冲撞到了胸口上,炸的血肉四散,炸的血肉模糊,视线内满是崩裂地红色血肉与大量的白烟和些许青烟掺杂在一起,显得极其混乱。
周辉瞬间躺到了地面上,抬头望天,麻木的身体上豁然一重,只是这似乎没有带来任何痛苦。
喘息声很重的穿过充斥着血腥味和白烟的空气,视线内有些被遮挡得模糊血红,不过这并不眼睛受伤了伤害,而是鲜血溅进了眼睛里。
确定身上只是发重,没有传来任何移动或痛苦的感觉后,周辉紧绷的心脏稍微放缓,彭彭声响在耳畔。
几秒后,周辉稍微低头,紧张地向身上瞄了一眼,就看到一具脑袋竟有一半炸得血肉模糊,另一半只是沾着血迹,看起来还完好,异常惊悚的猎豹尸体就这样趴在自己身上,看到横躺在血肉中的长枪的枪管被炸开,正冒着白烟,看到整片胸膛上狼藉一片。
猎豹尸体异常惊悚的样貌映入眼帘,尤其是靠地如此的近,近乎靠在眼前,周辉本能窒息了一下,就后靠脑袋,继续望天。
不过只是过了几秒钟的时间,这种没有丝毫危险性的心理阴霾就消散殆尽,要知道刚才可是一头活生生、无比危险的猎豹靠在了眼前,要轮危险和惊悚,那才是真的是吓人。
好在,猎豹已经死了,只剩下一具足够惊悚,却没有丝毫危险性的尸体躺在这里,一动不动。
休息了十几秒时间,周辉摸索着重新拿住胸膛前枪管已经炸开,这下真的只能用来当棍子抡的长枪,摆弄着,把身上的猎豹尸体往一边投去,弄了下来。
猎豹尸体翻滚在地,死相凄惨,一动不动,周辉颤颤巍巍地坐起,先在胸前摸了摸,确定胸膛上没有被炸出什么血洞后,才慢慢起身,爬到河流里,冲洗着身上的血污。
鲜红的血液被河水一冲立刻就冲成了血黄色,身上尤其是胸膛前的大片血红很快就被洗干净,周辉站起来,再次用手摸了摸,真的确定自己没有受到伤害后,心中才再次大幅度放松。
实际上在枪管炸开的瞬间,他就心中一紧,本能想到炸膛的危险,担心打死猎豹的同时自己也受到伤害,甚至是不仅没打死猎豹,自己就先被炸成重伤,那种局面真的是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等死。
然而幸运的是,炸膛的地方在枪管,不在于枪身,所以猎豹被一枪炸烂了半个脑袋,而自己毫发无伤。
当然,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没有受伤,在身体其它部位就有猎豹爪子抓出来的一点伤痕,不过这点伤痕只是猎豹凭借扑过来惯性爪出来的,连血肉模糊的程度都算不上,与被猎豹咬伤或被炸膛弄成重伤,这真的算是毛毛雨了。
确定好身体真的没有受到伤害,周辉放松地一屁股坐在河流边,全身湿漉漉地坐在猎豹尸体旁,休息着。
猎豹尸体如果不看烂了一半的头部的话,身体真的是栩栩如生,没有受伤丝毫损伤,不过周辉已然确定,它真的已经死到不能再死了。
拿过以后大概只能当棍子抡的“铁棍”,炸开的枪管摸着还些热,因为这个“铁棍”,危险已经消失,所以周辉研究起这个救了自己一命的武器。
当时的开枪只属于本能反应,便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枪中竟真的存有子弹,同样没想到的是,有子弹,却在开枪后就炸膛了!
枪是长枪,不是步枪也不是狙击枪,看起来倒像是电影中猎人用来打猎的那种,不过枪又不是普通的物品,上面自然也不可能存在什么品牌标志,防伪标识什么的,以此用来分辨,而且周辉也不是这方面的爱好者,所以即便枪身上真的印有什么标志,他也分辨不出来。
最重要的是,这根枪很“老”了。
就和这座木屋一样“老”了。
周辉沉默了一阵,虽然他并不是这方面的爱好者,但基本的智商还是有的,枪和木屋同样很“老”,仅从外观上看就知道是很久以前的落后品,就连炸膛应该也是这方面的原因,枪和子弹都有保质期,普通的物品坏了就是坏了,而这样的武器坏了,就很容易……炸膛。
休息了一阵,站起身体,周辉这时才想起时刻都需要警惕这件事,于是朝周围环顾了一圈。
树林间除了河流声外,一片宁静。
很明显,这番观察没什么做用。
真有危险的话,凭借着他这三流的观察力和三流的“猎人”经验,大概已经去西天取经去了。
观察没什么作用,周辉也不觉着灰心,毕竟危险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存在的,他转用手中炸膛坏掉的铁枪当作拐杖,走向小木屋。
木屋虽然规则,建的方方正正,但真的很小,也就比一间厕所稍大的空间,用手拉住木门,硬扯着弄开后,里面有些阴影,但还是能看清里面基本的措施。
里面的地板同样是扑的不怎么整齐的木板,至于措施……没有。
真的丝毫没有,小木屋里空荡荡阴影一片,没有任何家具或者什么陈旧的东西,倒是木门内侧上有个粗制滥造的插销。
周辉呆呆地望着木屋内,好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他还希望着里面能什么遗留下来的东西,破衣服破锅破床破家具,不管什么东西都好,可是,竟一件东西都没有。
这也太穷了吧……
但是却在门口留下来了一把枪……周辉看着手底下枪管炸膛成“铁花”的烂枪,想着这枪这么像猎枪,也许留下这枪和这小木屋的也许就是一个猎人。
但紧接着,这个想法就和他之前的推理发生了冲突,他之前的推测是这个岛屿上曾经来过很多人,而猎人都有着一股单独的意思,和很多人怎么看也凑不到一起。
或者是一群猎人来过这座小岛?
这样的想法一浮现,周辉都被自己这奇怪的想法给逗笑了,只是脸上的肌肉时而抽动,怎么看也称不上算是笑,倒是看起来鬼畜。
一群猎人……猎人怎么可能会凑成一群一群的?仅想想那种一群大汉持着枪,站在一起,凶神恶煞的画面,周辉也觉着好笑,只是脸庞依旧与思想无关,没有做出相应的表情。
他想笑也笑不出来,然后,他就逐渐不想笑了。
猎人大概不可能是他想象中的那样,但是……好像也有他想象中的那种群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