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樱目光柔和地注视着斋藤遥,语气亲切而自然:“凉介君常常提起你呢。他说,斋藤小姐不仅能力出众,而且待人真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她微微一笑,补充道:“他还说,你做的抹茶点心,比外面的高级甜品店还要好吃。”
斋藤遥谦虚地笑了笑,脸颊微微泛红,心里却涌起一丝甜蜜。被心上人如此称赞,总是令人愉悦的。
她偷偷瞥了一眼井上真由美,发现她也正对着自己微笑,眼神里满是赞许。
德川樱继续说道:“凉介君希望你继续努力,特搜部部长可不是你的终点。他对你的未来,还有更高的期待呢。”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斋藤遥,“甚至,成为法务大臣也不是不可能。”
斋藤遥的心脏猛地一跳,法务大臣!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
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眼神坚定起来。
“我明白凉介君的良苦用心,他的期望也是我的目标。我会不断突破自己,绝不会让他失望。我也会尽我所能,为藤井财团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桥本诗织在一旁静静地听着,能得到如此器重和支持,斋藤遥的未来,不可限量,她由衷地为斋藤瑶感到高兴。
德川樱听着斋藤遥慷慨激昂的表态,心中五味杂陈。
她端起茶杯,轻啜一口,遮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
如果德川家还在她手中掌控,如果她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大小姐,那么藤井财团的力量,岂不是会更加如虎添翼?
真由美将德川樱的落寞看在眼里,作为多次促膝长谈的伙伴,她太了解德川樱了。
“樱,又想到家中的事了吗?”她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暖意。
德川樱有些恍惚,转首对上真由美那双关切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她强扯出一抹微笑,“是啊,难免心绪难平。”
真由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有些事,急不得,慢慢来。”
“真由美,谢谢你。”
斋藤遥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她也听闻过德川家的巨变,父亲暴毙,家主之位旁落,其中的辛酸,外人难以体会。
“德川小姐,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开口。特搜部的资源,也可以为你所用。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但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而为。”
德川樱心中一暖,但随即她摇了摇头,婉拒了斋藤遥的好意。
“斋藤部长,你的心意我心领了。凉介君早已布局,我相信他一定能查个水落石出的。”
斋藤遥理解地点了点头,她深知藤井凉介的能力和手段远超自己,既然他早已介入此事,想必事情很快就有结果了。
这时,藤井凉介推门而入,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房间内的几人。
德川樱、斋藤遥与井上真由美正在围坐着轻声交谈,三人神色间带着轻松愉悦。
众人几乎同时转看向他。
随后,她们整齐地起身,微微行了一礼。
“凉介君,”德川樱率先开口,“事情处理完了?”
“让你们久等了,”藤井凉介稍稍点了点头,视线柔和地从每人脸上扫过,随即掠过桥本诗织微微蹙起的眉头,“这位是……”
斋藤遥轻声道:“凉介,这是我的下属,桥本诗织。她对您久仰大名,这次特地跟随我前来拜访。”
藤井凉介对桥本诗织微微一笑,说道:“桥本小姐真是客气了,见到你,我感到十分荣幸。瑶常和我提起你,说你工作认真负责,能力出众。”
桥本诗织的嘴唇动了动,脸颊微微泛红。
她原本以为藤井凉介会是那种不苟言笑,甚至有些盛气凌人的类型。
然而,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藤井凉介,却温文尔雅,谈吐亲切,这与她之前的想象有巨大差距,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凉介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局促,目光柔和地注视着她,指了指矮几一角,示意她坐下。
“既然来了,就随意些吧。我们一起喝茶?”
一旁的井上真由美立刻微微一笑,为两人斟茶。
桥本诗织稍稍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声道谢,坐了下来。
凉介在真由美身旁落座,接过茶杯轻轻啜了一口,随即转向桥本诗织:“桥本小姐身为检察官,责任重大啊。”
这个简单的开场语让桥本诗织找到了些许话头。
“多谢关心,不过职责所在,也没什么可以夸耀的地方。”
凉介微微颔首,既不夸大也不敷衍:“谦虚了。有你这样的年轻人才支持,特搜部未来必定大有可为。”
这种从容大气的态度,让桥本诗织心头微微一震。
她本以为以凉介的地位,远不会将她这样的小角色放在眼里,但眼前的藤井凉介显然比传闻中更加复杂。
房间的氛围逐渐轻松下来,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凉介轻轻放下茶杯,沉吟片刻后,状似随意地提起最近发生在荒川区的一场街头抗议。
“民众的声音固然重要,表达诉求的渠道也应该畅通,但稳定的秩序才是经济发展的基石,任何破坏稳定的行为都应该受到相应的制约。”
凉介顿了顿,目光扫过桥本诗织,语气平和地说道,“多亏了住吉会从中斡旋,事情最终圆满解决了,没有造成更大的社会影响。”
他语气虽然平淡,但“住吉会”三个字却如同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斋藤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桥本诗织的反应。
凉介君以街头抗议为切入点,看似漫不经心地提及住吉会,实则是为了旁敲侧击地探寻桥本诗织的价值观和处事原则。
井上真由美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她虽然不参与谈话,却能敏锐地捕捉到凉介话语中的深层含义。
德川樱则始终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她对凉介的用意心知肚明。她轻啜一口香茗,目光在凉介和桥本诗织之间流转,仿佛一个置身事外的观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