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你传信问问陆大人,他平时都给四喜喂什么。”才让它如此挑食。
不过后面的话她没说。
兰草得到吩咐后,转身离去。
她也不着急,抱着猫咪在摇椅上晒太阳。
书本搭在她的脸上,等兰草回来。
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
听到身旁有细碎的脚步声,又感受到猫咪从她怀中跳下去。
以为是兰草回来了。
抬手想要把书本拿掉,却被太阳刺的睁不开眼,又放了下去。
“问的怎么样了。”她伸了个懒腰。
身旁的人没有说话,将她脸上的书拿开。
她正准备说话,就对上一双深邃的眸子。
他的身子刚好挡住太阳的光芒,不至于让她睁不开眼。
“陆大人,怎么来了。”
谢晚宜左右环顾四周,他就这么赤裸裸,明晃晃的出现在她的院子里。
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若是被父兄发现,她都不敢想。
她也顾不上别的,拉住他的袖子往屋里走。
陆清砚有一瞬间的怔愣,任由她牵着袖子,迈开步子随着她一起走。
“啪”的一声,门被关住。
“大人也太不把将军府的护卫放在眼里了吧,这还是白天呢,你就过来,若是传出去,我父兄定然要...”
剩下的话戛然而止,她父兄说不定真会揍他一顿。
“要怎样?”陆清砚大掌拂过刚刚被谢晚宜牵过的袖子。
“总之,这件事我父兄若是知道,你这身子骨恐怕扛不住他们的拳头。”
谢晚宜上下扫视一眼,怎么看都觉得他受不住。
陆清砚看了看被她忽视的紧闭的门,怎么都觉得两人像是在…偷情。
难不成她觉得现在比刚刚好?
“那你的意思是晚上能来?”
谢晚宜没想到他的脑回路有些清奇,她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时哑口无言,就听到陆清砚继续道:“还是说,谢小姐担心我?”
陆清砚看她低头沉思的样子,忍不住调侃道。
盯着她的目光从未离开,直到谢晚宜被他盯得面上浮现一抹霞红,才作罢。
背后的手拿出一包东西,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谢晚宜好奇的打开,看到里边黑乎乎的一粒一粒的东西,有些惊奇。
“四喜的口粮。”
“你怎么知道它叫四喜的。”
话刚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兰草肯定跟他讲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清砚不答反问。
谢晚宜想着他问了那么多问题,让他答哪个。
索性闭口不答。
视线落在他腰上的坠子上,她笑道“这个坠子大人可喜欢。”
虽然是问的,但是知道他能随身带着,定然是喜欢的。
想着自己送的东西,陆清砚喜欢,谢晚宜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
陆清砚低头看了看坠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今日她穿了宝石蓝长裙,秀发随意挽着,未施粉黛,依旧美艳动人。
四喜不知何时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四肢用力一瞪,跳上桌子。
围着桌上的袋子转来转去。
谢晚宜看他十分自然的解开袋口,捏了几颗吃的,放在桌上。
不一会儿就被四喜吃完。
然后蹭了蹭他的手,表示还要。
“陆大人最近不是很忙,休息一会儿,我来喂吧。”
谢晚宜抓了一些放在手心里,拿着一粒放在空中,转来转去的逗弄着四喜。
她笑起来,腮帮子鼓鼓的。
陆清砚手指微动,他想捏一捏她的脸,但又怕突然的动作吓到她。
“谢小姐的礼物我很喜欢。”
他指了指腰间挂着的鱼形坠子。
谢晚宜没想到他会回答这个问题,嘴角弧度不自觉的变大。
“喜欢就好。”
她心头一股暖流涌入,一股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萦绕在心间。
两人不再说话,安静的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时不时的逗逗怀里的猫。
陆清砚也不着急走,却急坏了门外的皓白。
太子殿下突然召见主子,但主子说了不许打扰。
说实话,若不是主子喜欢谢小姐,他都有些怀疑两人了。
昨日刚刚见过,现在又要召见。
但他也不敢说什么。
他只能如热锅的蚂蚁一般在外边团团转。
就在他忍不住要进去时,看到他家主子神清气爽的出现在他面前。
“主子,太子殿下急召。”皓白赶忙上前禀报。
陆清砚颔首,拾步上了马车,一点也不着急。
东宫,太子坐在轮椅上,单手执棋,气定神闲,那如谪仙般的容貌,足以让人忽视他受伤的腿。
“殿下,陆世子到了。”小黄门在门外禀报。
得到他的准许,领着陆清砚进去。
“殿下,何事如此着急。”
陆清砚看他面色如常,不像是有急事的样子。
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杯茶,放在萧祁渊面前。
萧祁渊挥退身边的宫女太监,正要说话,视线却停留在他腰间挂着的鱼形坠子上。
“你腰间的这个坠子十分别致,怎么不见你带过。”
印象中,陆清砚不喜欢带这些东西。
他觉得这些东西叮铃桄榔作响,十分不喜,怎么今日有些不同。
不是他特意观察,实在是陆清砚平时腰间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让他忽视都有些困难。
陆清砚听到太子说话,嘴角扬起淡淡弧度,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配饰。
“佳人相赠,不好推脱。”
在太子面前他从不拐弯抹角,也从不掩盖自己的心思。
“哦?早就听闻你有喜欢的女子,只是不知这人是谁,本宫认识吗?”
萧祁渊听到后,瞬间来了兴致,丢掉手中的棋子,把棋盘往旁边一推。
叫来贴身太监上了些瓜果小食。
“快,坐下跟本宫讲讲,本宫整日闷在皇宫中,都快无聊死了。”
陆清砚看到他的样子,撩起衣摆坐在他对面。
“臣与她小时候有过一段时间相处,算的上青梅竹马,不过她好像忘记了。”
说到这,陆清砚眼中闪过落寞,很快就消失不见。
又听他说:“不过,臣会尽早把她娶回家。”
他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萧祁渊听的入迷,没想到两人还有这等缘分。
“青梅竹马?”萧祁渊不解。
陆清砚点点头,至少在他看来是算的,他不曾对别人动过心思,更不曾对别人如此。
看他笃定的样子,萧祁渊摇摇头,不说话,继续听他讲。
陆清砚又说了些两人在京中时的事情,萧祁渊越听越兴奋。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他是太子,必须要独当一面,处事沉稳,圆滑。
但他和陆清砚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自然是知道他的秉性。
所以也不藏着掖着。
一个讲的坦诚,一个听的津津有味,就连桌上的小吃都消耗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