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护士义愤填膺地讲:“就该打打小三,你看看现在这风气,都乱成什么样了,小三生的孩子都能继承家业了,我要是穆小姐,早就把这不要脸的小三收拾得服服帖帖了,这小三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竟敢挑衅正主。”
护士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都在为苍澜的“壮举”加油鼓劲。
没一会儿,梁特助闪亮登场。他那皮鞋在地上踏出的声响,仿佛自带 bGm。
刚一露头,好家伙,护士们的眼神瞬间像恶狼瞅见了肥羊,“唰”地一下全射了过来,那眼神里的兴奋劲儿,就差没流口水了。
梁特助被看得心里直发毛,心里直犯嘀咕:“这是什么了?我衣服也没穿反啊,扣子也没扣错,难道是……”
他突然脸色一变,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是我刚刚上厕所没拉拉链?”这想法一冒出来,他差点没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眼睛偷偷往下瞟,确认没问题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他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还朝那几个护士抛了个自认为迷人的小眼神,结果人家压根没理他,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梁特助心里那叫一个纳闷,只能硬着头皮往病房那走。一边走一边嘟囔:“这些小护士,今天是咋回事儿?中邪了?”
他离病房门越近,就越觉得后背发凉。那感觉就像是有无数双小爪子在他背上挠啊挠,可他一回头,护士们又都跟没事人似的,该干啥干啥。
有的在那摆弄着手里的小本子,有的在假装整理头发,可那眼角的余光啊,就像小飞刀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他这儿飞。
梁特助咬咬牙,再次伸手去抓病房门的把手。
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把手的时候,那种被紧盯的感觉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甚。他像是被定住了一般,身体微微僵硬,又再次回头。
只见护士们虽然都在干着自己的事,但那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地飘向他,眼神里分明藏着幸灾乐祸与八卦的火焰。
这时,病房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靳修,你终于醒了!”
梁特助的身体瞬间一僵,手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停在半空中。
“这不是慕小姐的声音吗?可是里面还有……”
他突然想起裴总外面的那个女人也在里面。这念头一闪,他的脑子就像开了火箭加速器,瞬间脑补出一场大戏。各种混乱的画面在他脑海里呼啸而过,什么白月光女友、替身、霸总,这几个身份凑在一起,那里面不得炸了锅?
他“嗖”地一下把手缩了回来,像个贼似的悄悄地躲开门,往墙上一靠,整个人跟雕塑似的一动不动了,耳朵却像个小雷达,紧紧贴着墙,全神贯注地偷听着里面的动静。
护士们一看他不进去,忍不住小声议论起来。
“他怎么又不进去了,刚刚还走得那么拽。”
“谁知道呢,诶呀,我好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呀,这弄得我心里直痒痒。”
……
病房内,
苍澜大声道:“靳修,你终于醒了!”
裴靳修心里却在疯狂吐槽:“这么大动静我再不‘醒’,真怕你连我都打。”
可脸上却装得像刚从沉睡中醒来一般,迷迷糊糊地说道:“啊,安安,你……你怎么来了?”
苍澜挑了挑眉,带着点故意恶心他的意味说道:“怎么?我们才几个小时不见,你没有想我吗?”
而一旁被苍澜打得鼻青脸肿的姜辞忧,经过刚刚苍澜的一顿“暴揍”,直接受不住装晕了过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这时候听到裴靳修的声音,她也不装了,顶着两个像熊猫眼一样的黑眼圈和肿得老高的脸,装作刚醒来的样子,急急忙忙地朝着裴靳修扑了过去,那架势仿佛慢一秒都不行。
姜辞忧“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和鼻涕瞬间糊了一脸,声音带着哭腔:“靳修,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
裴靳修看着怀里那张惨不忍睹的脸,要不是之前听到了全过程,知道这是姜辞忧,他都要一巴掌呼过去了。
他强忍着内心的嫌弃,脸上却摆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姜辞忧问道:“姜辞忧,你怎么会在这里?”
姜辞忧听了这话,心里那叫一个委屈,抽抽搭搭地说:“靳修,我刚刚只是跟慕小姐说了几句话,她就把我打成这样,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裴进修看着姜辞忧这副没眼力见的样子,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蠢货,还不赶紧滚!
裴靳修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恢复了那副总裁的模样,快速地瞟了一眼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俩的苍澜,一本正经地说道:“姜辞忧,正好我要跟你说清楚,安安才是我的女朋友。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姜辞忧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后看到了裴靳修给她使的眼色,那眼神里分明在说让她快走。
姜辞忧咬了咬嘴唇,把到嘴边的反驳咽了回去,只能忍下这口气。她气呼呼地拿起包包,转身就往门口冲。
结果刚到门口,“砰”的一声,就撞在了正竖着耳朵偷听的梁特助身上,前台还有一堆护士。
梁特助被这突如其来的撞击吓了一跳,看到一个猪头脸撞进了自己怀里,立即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我的妈呀!”
护士们看到姜辞忧这狼狈的模样,脸上都露出了窃窃私语的神情,眼神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瞟,还时不时地偷笑几声。
姜辞忧又气又羞,觉得全世界都在看她笑话,冲着他们喊道:“你们都欺负我!”然后捂着包,匆匆跑远了。
这下,大家都知道裴靳修醒了,没热闹可看了,一下子都散了。
梁特助见状,也没敢走进去,装作没来过的样子,又走了,还没忘记把门也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