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火焰呈现出诡谲的色彩,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的业火。
流淌在地上的鲜血则成了最佳的助燃剂,使得火焰迅速蔓延开来,火势越来越猛,越烧越高。
身处其中的异兽和狼人奴隶们对此却似乎浑然不觉,依旧沉浸在那无尽的杀戮与混乱之中。
这些牢笼彼此之间并非完全隔绝,而是存在着一定的通道相连通。
随着一道道沉重的闸门缓缓升起,相邻牢笼中的异兽们得以相遇。
刹那间,一场更为惨烈的厮杀就此展开。它们互相撕咬、扭打,尖锐的爪子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劲风。
浓烈的血腥味如同一层厚重的雾气,迅速弥漫在空气当中,令人作呕。
“这铭文……怎么会这样?”羽玄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眼前正在举行的仪式所发生的场景,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每一个细节。
当他终于看清时,心中不禁暗暗吃了一惊,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让他的头皮瞬间一阵发麻。
原来,这是兽炉灵转炼药法!而且,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居然是以活生生的人为药材来炼制药物!
一想到这里,羽玄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吐出来。
他强忍着恶心和恐惧,迅速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的老祭司。
只见那位老祭司正端坐在一头巨大的白色野狼背上,双眼紧闭,口中念念有词。
而那祭台上的熊熊火焰则越烧越高,火势凶猛异常,几乎要将整个天空都染成红色。
就在这时,羽玄突然发现那火焰之中似乎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刚刚被投入其中的那些狼人奴隶的身影。
他们的身形扭曲变形,仿佛被困在了火海中无法逃脱,而这些身影看上去又像是他们痛苦挣扎的灵魂一般。
老祭司猛地睁开眼睛,露出一丝贪婪的神色。
随后,他驱动身下的白狼缓缓走进了那片火海之中。
只见他张开嘴巴,用力地吸吮着什么东西。
随着他的动作,他脸上的神情也逐渐发生了变化。
原本多变的面容此刻竟慢慢地浮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就连那双眼睛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冷酷,反而透露出一种饱餐一顿之后心满意足的感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老祭司的身体开始出现惊人的变化。
他的身躯竟然如同充气般渐渐膨胀起来,变得越来越大。
没过多久,他整个人已经高达五米有余,宛如一座小山丘矗立在那里,给人带来无尽的压迫感。
随着老祭司那庞大的身躯停止了变化,他昂首挺胸,面朝天空发出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
这声怒吼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瞬间点燃了周围的空气,形成一股熊熊燃烧的焰火浪潮。
焰火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以老祭司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急速扩散开来。
所过之处,空间都被扭曲变形,强大的冲击力向外挤压着一切。
站在台边的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冲击波狠狠地掀翻在地。
羽玄被重重地摔落在坚硬的地面上,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星星点点不断闪烁在视线之中。
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头晕目眩得几乎无法站立起来。
就在他意识模糊之际,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某个神秘而又恐怖的存在正从天际缓缓降临。
此时的老祭司并未停下动作,只见他那双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伸向面前的牢笼。
伴随着金属断裂的刺耳声响,坚固无比的牢笼如同纸糊一般被轻易撕裂开来。
紧接着,老祭司毫不留情地将里面那些目光呆滞的异兽一只接一只地薅了出来。
这些异兽在老祭司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它们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惊恐地嘶鸣着,但却无济于事。
老祭司面不改色地将这些可怜的家伙紧紧揉在一起,巨大的力量使得异兽们的骨骼纷纷崩裂。
脆弱的皮肤也被硬生生扯破,鲜血和碎肉四处飞溅,整个场面血腥至极,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这些异兽就被揉成了一团不成形状的肉泥。
然而,更为诡异的事情发生了——随着老祭司口中开始念念有词,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吟唱响起。
在这吟唱声的作用下,原本流淌而出的鲜血竟然像是受到某种无形力量的牵引,开始沿着肉泥的表面缓缓流动起来。
渐渐地,这些血液越流越快,最终汇聚成一道血红色的旋涡,紧紧包裹住了整团肉泥。
与此同时,那团肉泥在血液的收缩之下变得越来越小,越来越紧实。
不一会儿功夫,它就缩小成了一个仅有脑袋大小的肉团。
老祭司毫不犹豫地抓起这个肉团,直接塞进了身旁白狼张开的血盆大口之中。
目睹这一幕的四下人群,他们纷纷双膝跪地,对着祭台虔诚地叩拜起来。
随着最后一只异兽被塞进白狼的嘴里,祭台下的土地已然被烧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白地。
但奇怪的是,那熊熊燃烧的火焰不仅没有丝毫熄灭的迹象,反而愈发旺盛地跳跃着,将白狼和老祭司紧紧包围在中间。
在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烧之下,那只原本威风凛凛的白狼,此刻其身躯正在微微地颤抖着。
它那毛茸茸的面部开始缓缓发生变化,逐渐显露出人类的面容轮廓。
与此同时,环绕在它周身的炽热火焰,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慢慢汇聚、变形,最终幻化成一只只灵动的火乌鸦。
这些火乌鸦宛如拥有生命一般,轻盈地飞舞着,并稳稳地栖息在了白狼头上那对锋利的犄角之上。
就在这时,伴随着老祭司口中发出的又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声响起,那原本汹涌澎湃的火焰,渐渐地消散开来。
而那只白狼,则好似突然从一场噩梦中惊醒过来似的,在宽阔的祭台上惊慌失措地四处狂奔起来。
只见它的身影快若闪电,犹如鬼魅般一闪即逝,所过之处只留下一道道模糊不清的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