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这两点,我认为下一步工作能围绕这两点展开。”
陈松说道。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围绕案情展开了讨论,林默也做了简短的发言。
林默认为当前首要的工作是抓紧对嫌疑人进行审讯,如果审讯有效果自然是好的,如果没有效果那还得从其他方面寻求突破。
比如从昨天抓获的神秘男子身上打开突破口,林默始终认为这名男子不简单。
林默的发言最终也得到了众领导的认可。
分析会开了好久,最后罗厅跟陈局都离开了。
“小林,接下来的审讯你做为主审,一定要尽快撬开嫌疑人的嘴。”
会议室现在只剩下了专案组的成员,陈松直接下达命令。
“是,陈总,不过这个神秘男子的身份鉴别工作也得抓紧做,您看看能不能从军队打听一下。”
林默答应的同时提出了意见。
“嗯,我已经安排做了,你不是说这人可能是秘密部队退役的吗?咱国内就那么几支特殊部队,如果确定来自哪里,很快会有消息。
不过,如果他是在国外当的兵,这样的话我们就查不到了。”
“我觉得不像,我跟他交过手,他的一招一式都像是秘密部队的招式。我们曾经的训练都是讲究一招制敌,最大程度的限制敌人的行动能力,以抓获敌人为主。
他们的招式跟我们完全不同,讲究的是一招杀敌,每招每式都是杀招,丝毫不给敌人活命的机会。
这就是普通部队跟他们之间最大的不同。”
林默细细回想了一下两人当时战斗的过程,直到现在他还心有余悸,当时的林默拼尽全力,打起12分的精神才勉强有招架之功。
“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先按你说的办。”
陈松最后也认同了林默的话。
“小林啊,我知道这段时间你很累,再坚持坚持,把争取把阿琴抓捕归案。”
刘老走过来拍着林默的肩膀说道。
“嗯,请你们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
林默坚定的说道。
分析会结束后,林默立马要准备开始审讯,想要抓住阿琴必须争分夺秒,一刻也不能耽搁。
“娜娜,跟我去审讯。”
林默叫上孙娜娜就要准备走。
“头,那我呢?”
李山凑上前问道。
“你胳膊不行,回去歇着吧。”
“我没事,左胳膊受伤不耽误做笔录。”
“那就一块跟着吧,你旁听,娜娜做笔录。”
见李山非要跟着,林默只能答应。
三人很快来到审讯室。
“你好,我是淄市临川分局的刑侦大队长,我叫林默,今天由我以及我的同事对你进行审讯,希望你能够对自己所涉案情做到如实告知。
听清楚了没有。”
落座后林默先对嫌疑人讲明情况,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郑重。
“清楚。”
“姓名”
“钱春梅。”
“那付先生跟钱凤呢?”
“钱凤是我佚名,付先生是我的代号。”
听到对面的回答后,林默在李山耳朵旁耳语了几句,李山立马起身出了审讯室。
“你们不用去查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既然我准备全部都告诉你们,就不会有所隐瞒,我只是好奇,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毕竟那所房子我一年也去不了几次。”
“关于这个问题我稍后会回答你,现在你要做的是说清楚自己的问题,我们继续。
你的年龄。”
“49岁”
“籍贯”
“甘南省,凉州市,永南县,平远回族乡...”
“你是回民吗?”
“不是。”
林默没有继续询问,他在等李山回来,来确定钱春梅刚才所言的真实性。
没过5分钟李山便回到了审讯室,并递给了林默一张字条,字条上的写的跟钱春梅刚才所说的一致,唯一不同的是户籍信息上说此人早在40多年前就已失踪。
直到现在林默才舒了一口气,这个女人能开口是他万万没想到的,可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能开口,一切都是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看来你也是被拐卖的?”
林默看了一眼钱春梅问道。
“算是吧,不过我是自愿的。”
钱春梅的话让林默等人感觉有些奇怪,哪有自愿被人拐卖的?
“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阿琴的,他的真名叫什么?”
林默进一步问道。
“我自幼父母双亡,靠着村里人的给口饭吃才活了下来。
57年我8岁,我记得那年的冬天非常的冷,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快要被冻死的时候是阿琴给了我一口吃的,救了我。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跟着他。
至于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也从来没问过他,不过我隐约记得他自己提到过一次,好像是姓沙。”
“这么多年你都没问过阿琴的名字?”
“我为什么要问,他给我吃的,给我穿的,我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为他,没有他我40多年前就死了。”
“那你知不知道他是哪人?”
“不知道,听他口音很杂,有些甘南口音,不过他很早就带我离开了那里。”
“他曾经提过他姓沙,他是不是回民?”
“不知道,他也不吃肉。”
“不吃猪肉吗?”
“是什么肉都不吃。以前是因为穷,吃不起,可是后来有钱了,我们都吃,他也不吃,我问他为什么不吃,他说已经习惯了。”
“说说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拐卖妇女儿童的吧。”
“60年代初吧,具体时间我忘了。那时候我还小,但那时候阿琴身边就已经有几个人跟着他了。
那时候豫省,西部很多地方都吃不上饭,很多人为了一口吃的就会选择卖孩子,那时候也好做,根本不用偷摸干,甚至有人主动把孩子送到阿琴手上。为的就是自己能有一口饭吃,同时也不至于让孩子饿死。
阿琴就让人把孩子卖到沿海地方,这些地方日子好过一些,有钱人也多。
一直到71年,我跟着这帮人耳濡目染,他们所有的那一套都被我学会,那年我22岁,阿琴才正式让我帮他做事。”
“到现在为止经你们手的妇女,孩子有多少?”
“这个真记不清了,别人经手的我不知道,但从71年后经我手的到现在也有个几百了吧。”
“阿琴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为什么要把这些告诉我们?”
虽然这话林默不想问,但他心中一直有个疑问,让他不得不问出来。
“呵呵,你觉得呢?”
钱春梅对着林默微微一笑,第一次没有回答林默的问题。
“不好... ...”
听到钱春梅的话林默心里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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