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昏迷不醒的日子里,陈萌萌不辞辛劳地每日为他擦拭身体,轻声细语地陪他说话,用自己的温暖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终于,在某一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许文华的脸上,他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张令他心动不已的面容。
那一刻,所有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再也无法被遏制住。
自那日起,两人之间的关系迅速升温,打得一片火热。
然而,就在这时,陈萌萌突然面露愁容,故作伤心地问道:“那你家里那位未婚妻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许文华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坚定地将怀中的人儿紧紧搂住,温柔且郑重其事地许下诺言。
“我与她本就毫无感情可言,这些年过去了,想必她也应当能想通这事。”
等我回家后,一定会立刻去提出退亲的。”说完,他深情地凝视着陈萌萌的双眸,眼中满是真挚与决心。
“我怕!”陈萌萌眼泪汪汪的看着许文华。
“如果你家里不同意退婚怎么办?你家人不喜欢我怎么办?”陈萌萌忐忑的问。
“傻瓜,你这么好,我家人怎么会不喜欢?怎么会不同意?”许文华温柔的擦拭着她的眼泪。
“你和你未婚妻订婚这么多年,她会同意和你退亲吗?她不同意怎么办?”陈萌萌眼巴巴的望着他柔声询问。
“我对她没有感情,她也是知道的,经历了这么长时间,但凡她有自知之明就应该同意,要不然拖下去对她没有任何好处。”许文华眼中闪过冷意。
大年三十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亮起,但沈君琪和钱阿花早早起来。
她们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吃了早餐,准备踏上前往许家的路。
“妈!我们两个人去吗?爸不去吗?”沈君琪边往家的方向看,边询问着。
“你爸那个人睡着了,打雷都吵不醒,而且他昨天睡觉之前跟我说了,这件事情他不管,让我们自己处理。”钱阿花没好气的说。
沈君琪眼中都是难堪,“那哥呢?”
“你不知道你嫂子怀了,昨天晚上就拉着他回娘家了。”说到儿媳妇怀孕了,钱阿花脸上都是笑。
沈君琪没有再说什么,说再多都没有用。
许文华这个名字,对于沈君琪来说,如今已成为心头无法抹去的痛。
他离家已有很长一段时间。
沈君琪心中那股怨气如同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越烧越旺,她下定决心要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亲自前往许家讨要一个说法。
“君琪啊,你真的要去吗?”钱阿花望着女儿一脸倔强的模样,不禁皱起了眉头,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
沈君琪紧紧咬着牙关,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妈,我一定要去!许文华这么长时间不回家,连个音信都不给家里捎来,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直等下去?我不甘心!”
看着女儿如此坚决的态度,钱阿花知道再多的劝阻也是徒劳无功。
她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心疼,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当他们来到许家门口时,只见大门紧闭,周围家家户户都已经起来做早餐很是热闹。
沈君琪深吸一口气,上前敲响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许母出现在眼前。
他们正在堂屋里吃早餐,看到沈君琪一家人突然造访,两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明显的不悦。
“哟,这不是君琪嘛!怎么啦,这大过年的,别人家都热热闹闹地在家准备年夜饭呢!”
“你们倒好,居然跑到我们这儿来了,这个年不过了,”许母斜睨着眼,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那话语里更是充满了阴阳怪气的味道。
沈君琪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深吸一口气后,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叔叔,阿姨,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我今天过来就是想问一下,文华已经好久没有回家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有探亲假,可以回来?”
许父微微皱起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他的语气异常冷淡:“文华的事情,我们哪里能清楚呢?”
“他可是个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军人的特殊性质。有时候执行任务,别说一年半载了,就算是五六年都没法回一次家也是常有的事儿。”
听到这话,沈君琪只觉得心头一酸,眼眶瞬间就湿润了。
她咬了咬嘴唇,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哽咽着说:“叔,您看,文华毕竟是我的未婚夫!”
“自从我俩订婚到现在,时间过去这么久了,他却一直都没能回来。而且,您也知道,我的年纪也不小了……”
说到这里,她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汹涌而出。
许母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君琪啊,不是我说你,我儿子可是军人,军人归期本来就不定,你这今天带着父母上门是什么意思?”
“来逼婚的吗?那你可来错地方了,军队忙,他回不来,我们也没办法。”
钱阿花听了,顿时火冒三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儿子从订婚过去一两年了都不回来结婚,生生把我闺蜜拖成了老姑娘。”
“我们今天来是找解决办法的,你瞧你们这阴阳怪气的。”
许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行了行了,大过年的,别在这儿吵吵嚷嚷的。文华的事,他在部队也没跟我们说,我们也不知道。”
沈君琪看着许父许母敷衍的态度,心里一阵冰凉。
她知道,今天是不可能问出什么结果了。
“妈!我们回去吧!”沈君琪拉住还想上前理论的钱阿花,又对着许父许母说道。“叔叔,婶子,那我们就先回去了,”沈君琪强忍着泪水说完拉着母亲往外走。
“老头子,我们这么说会不会不大好?”许母坐下来唉声叹气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