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不知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聚集。
这般不明所以的大阵仗,让每个人心里都像揣了只兔子,七上八下,慌乱不已。
没等多久,韩老祖的身影出现。
赵荣元瞧见韩老祖的瞬间,眼睛瞪大,脸上满是震惊,话都说不利索:“韩,韩……”
韩月泽抬手示意,目光缓缓扫过槐花巷的众人,槐花巷的人毫不掩饰,眼中燃烧着仇视的火焰 直直地盯着他。
韩月泽深深地叹了口气,眉头紧锁,手指下意识地轻轻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开口:“你们不必跟着我走,去大光寺吧!”
他这话是对着槐花巷众人说的,听到这话,槐花巷众人皆是一愣,脸上写满了惊讶与疑惑。
槐花巷的人虽然对韩月泽充满仇视,但他们心里也清楚,百家姓一族的灾难并非他造成。
况且,韩月泽的人品,他们也略有耳闻,甚至听说他还帮过乐乐小姐。
再加上大光寺与乐乐小姐的关系,对于他的提议,众人虽有疑虑,却也觉得合情合理。
槐花巷的人彼此对视,眼神中交流着想法,随后纷纷点头。
他们走到赵荣元面前,拱手告辞,便朝着大光寺的方向出发。
只是,每个人心中都藏着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何要如此匆忙地离开京城,仿佛在躲避着什么,像极了逃命一般。
槐花巷的人离开后,韩月泽带着赵荣元一家人,还有赵良尘等几个赵家人,来到了一处偏僻之地。
他面色凝重,伸出手,示意大家手拉手。
众人依言照做,随着一阵奇异的光芒闪烁,所有人连同韩月泽一同消失在了原地。
这一次使用瞬移术,还带着这么多人,韩月泽的身体瞬间承受不住巨大的压力,双腿一软,重重倒在了地上。
槐花巷的人抵达大光寺时,天色已近黄昏。
他们向寺里的僧人简单说明了来意,便有人带着他们前往住处。
僧人神色平静,没有过多的询问,只是简单交代了一句:“不要乱跑。”
等安排他们的和尚离开后,槐花巷的人立刻围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赵家肯定出事了。”一人皱着眉头,神色忧虑地说道。
“这还用说,这么急着离开京城,一看就是在逃命。”另一个人附和道,脸上满是焦急。
“没错,就是逃命,而且那位韩老祖的状态也不对劲,感觉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又有人补充道,眼中透着担忧。
“连韩老祖都参与其中,而且他状态还这么差,可见事情有多严重。”
众人纷纷点头,神色愈发凝重。
“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不安得很,乐乐小姐都好几天没消息了。”一个人满脸愁容,双手不自觉地搓着。
“不是说去那个什么鬼山了吗?”
“很有可能出问题的就是鬼山。”一直沉默的瘦猴突然站起身,眉头紧皱,眼神坚定地说:“我去鬼山看看。”
话还没落音,他便像一阵风似的飞奔出去。
一些人反应过来后,急忙追了出去,想要跟着一起去一探究竟。
可刚跑出去,就看到瘦猴被两位武僧拦住了。
瘦猴急忙双手合十,对着两位武僧作揖,满脸焦急地说道:“两位师父,小子有事出去一趟,可否行个方便?”
“不可!”两位武僧面无表情,同时摇头拒绝。
其中一位语气平淡却又不容置疑地说道:“施主,刚才应该有人告诫过你们,不要乱跑。”
“是,可是小子真的是有急事出去,不是乱跑啊。”瘦猴满脸焦急,额头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武僧再度摇头,神色依旧冷峻:“出寺便是乱跑,很可能会没命的。”
瘦猴满脸疑惑,瞪大了眼睛,实在不能理解为何出寺就可能会没命。
其他跟过来的槐花巷人也一脸茫然,大个头急忙走到前面,一脸急切地问:“两位师父,你们能不能说清楚点?”
两位武僧虽然表情冷冰冰的,但对槐花巷的人却意外地有耐心。
“云泽的风被郑娇娇夺了,赵少主断臂受重伤,霍乐乐被分尸,死亡。
你们与霍乐乐的关系虽然没有暴露,但凡事都有万一。”
武僧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众人心中炸开。
槐花巷的人集体呆住,脸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难以置信,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好几秒都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大个子怒吼一声,双眼通红,猛地一把抓住说话武僧胸前的衣服,声音因为愤怒和震惊而颤抖:“你刚才说霍乐乐怎么了?”
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着武僧,眼中满是恐惧与不愿相信。
武僧神色平静,不怒不慌,又清晰地重复了一遍:“霍乐乐被风切割成了数块。”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有人不敢相信地摇头,嘴里不停念叨:“不可能!你们在撒谎。”
“她那么强,怎么可能会出事。”
“对,她不可能出事,她还说要帮我们把邮轮取回来,如今还没兑现承诺,她怎么可能会死。”
“不光这一个承诺,她还承诺给我们找武师父。”
“都还没有兑现,她怎么能死!”
“呜呜,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反正我不信。”
“我也不信!”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中满是悲痛与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有的人已经忍不住哭出了声。
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一群人,两位武僧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就这么静静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嚎哭声逐渐变成压抑的闷哭,武僧开口说道:“你们说的承诺找师父,她已经兑现了。”
听到这话,槐花巷的众人只是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便又沉浸在悲伤之中,继续低声哭泣。
对于他们来说,承诺什么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霍乐乐这个人。
死了?
不可能!
他们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