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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何欢三人来至田家岗。方启礼出手救治了张九福。张九福伤势严重,何欢便按方启礼所说,留宿在此。

傍晚将至,张九福躺在厢房炕上,半睡半醒。方启礼的女儿大翠杀了一只公鸡,熬了一锅鸡汤,盛了一大碗,让何欢给张九福喂下,疗补气血。

天大黑时,有两个晚归的猎户提着草药上门来找方启礼问医,都是轻伤,并无筋骨折损。只涂抹了草药,便自去了。

何欢看张九福喝了几口鸡汤,呼吸均匀,昏昏睡去,显见那草药已经起了作用。张九福自身强健,气血足,应已无性命之忧。

何欢心中舒了一口大气,连声对大翠说:“那鸡汤要与医药费一并结算。”

大翠并没理会。

晚上,大翠只给她爹端了一碗鸡汤,并没有理会何欢。方启礼与女儿大翠一桌,并不礼让何欢,只自顾吃了。

大翠并不吃鸡汤,与何欢吃得一样,一块野菜饽饽伴着一碟子腊肉丁,吃得甚是香甜。

何欢吃了半块野菜饽饽,喝了一碗寡如清水的米粥。看那样子,方启礼平时也少有鸡汤,定是遇到外来的重伤病人留宿,才会如此安排。心里感叹,当年的宫中御医如今便是如此生活。忽地心中转念道:“当年这宫廷御医,在宫中日日陪伴君王、时时跟随九千岁魏忠贤,每日吃穿皆可谓锦衣玉食,而如今这般,藏身在这偏僻山村,餐餐野菜粗米,究竟哪个更加悠然快活呢?”

如此想着,何欢忽地莫名黯然,一时竟有些呆了。

“我们来了,他们这生活快活与否,都到了尽头……”

何欢心中念着,忽地生出一丝犹疑。那念头一经产生,便难以挥去,心烦意乱之下,唯有不去多想。既不愿多想,便不能闲着。

饭后,何欢走出院子,循村路朝前行去。

(二)

天已经全黑,村人早早关闭了门户,路上寂静无人。

想起在河间县城时,李鸽子曾说这方启礼的药堂对面是一家杂货店,那李鸽子安排的耳目便在店里盯梢。真正来到这里,却哪里见到那杂货店了。

“那李鸽子便是料定我两个来不到这里,才信口一说。真是料想不到,这多年的东厂锦衣卫耳目竟会设计陷害朝廷官员。”何欢心中疑惑难解,唏嘘感叹。

“李鸽子还在河间县城吗?一夜之间,方家寨全寨上下一个活口未留,那李鸽子应该无从得到我们脱身的信息,那他就应该还在河间县城。现在反正无事,张九福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转。便是醒转,身在此处,也无需担忧。”

想至此,那胖丫头的面容便出现在脑中,心中忽地一痛。立时不再多想。

“何不现在趁夜晚,回到河间县城,拿下李鸽子了。若是真有意外,让李鸽子逃了,事情便难办了。”何欢心中想着。

“事情容不得我多等,若是那麻黑子在此时回到河间,便真地麻烦了,不要说捉拿李鸽子,便是全身而退,也恐不能了。”何欢此刻深感缺了帮手,心中对张九福的不满又多了几分,心中想到那背后隐藏的“暗中之人”,却终归觉得难以全然放心。

“那个躲在暗处的牛弯弯真地便只是为了相助我两个么,既然相助我俩,为何迟迟不见现身,他手中是否还有其它差事?他一直身处暗处,监视全程,有他在,李鸽子应该逃不掉。”

想至此,忽地心中一动,此前仓促,没有仔细思量其中紧要,而今夜静无人,一心思索其中,忽觉事情并不简单。

“不可,李鸽子本是田公推荐的,可算田公心腹之人,这麻黑子与李鸽子有往来,田公是否早已知情?或本就是按田公授意而为?曾听闻,早在魏逆掌权时,田公与东厂牛弯弯便已交好,而今两人是否仍有牵扯往来……若真是如此,让那暗中隐藏的牛弯弯去捉李鸽子,便无异于杀人灭口了。不成,捉李鸽子之事定要自己亲为,若是拿下,不能耽搁,立时将他押解京城,交予曹公审问,方能破解其中原委。”

心想至此,忽心里一紧,“前夜,方家寨中,刘二与自己说起李鸽子之事,也不知那暗中之人是否听到,若是他已经得知,那现在所想这些便已无用了。”

何欢心中想着,忽地一阵夜风袭身,只觉一阵透体寒意,不知何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再思索当时情景,“当夜,自己对那刘二近身审问,两人声音都不大,更不曾听到门外有何异声,那牛弯弯应该不曾听见我与刘二的谈话。况且,那牛弯弯如果与田公仍有牵扯,此行定是保护张九福要紧,应不会时时紧跟自己。”

思至此,何欢又稍稍宽心,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不能拖延,立即回河间县城,李鸽子关系重大,若能及时捉拿回京,实是大功一件,自己也可暂时不必纠结于田家岗的差事儿了。”

何欢继续前行,见前方一片树林,便走了进去。

刚走进不久,忽觉眼前一晃,敖胖子站在身前。

“敖大哥,你去哪里了,我还道你已走了。”

“没有,我便在这树林中歇息,诺,这些野果子我吃了几个,有些酸涩,还能吃,可以果腹。”

敖胖子说着,伸手递过一个野果子来。

何欢心中一热,看着敖胖子,见他表情仍有些呆滞,想急于问他此前经历,却又怕令这尚未完全恢复如常之人再次陷入错乱之中。

心中暗念:“唯有一起回到京城,让他见到曹公,慢慢休养,待到完全恢复,再说出经历之事才好。何况当下之事,已是万分火急,此时追问过多,也无助益。”

“敖大哥,我想今夜走趟远路,也许明早回来,也许过两天回来,你不要离开这里,定要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回京城。”

敖胖子两眼瞪着何欢,仍是伸着手道:“嗯,我等你,回京城。你… …你尝尝这果子。”

何欢接过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只觉苦涩难咽,强忍着将那一个吃了下去。

“好吃吧,再来一个。”敖胖子又递过一个。

“不了,不了。”何欢连连摇手,“我现在便回河间县城,敖大哥留在这里,切记不要露面。张九福已有人照顾,无须担心。”

敖胖子两眼瞪着何欢,点点头,咬了一口果子,转身朝树林中跑去,瞬时不见了踪影。

(三)

何欢循路回来,进到安置张九福的前院厢房中,见张九福仍是沉沉睡着,便借着方桌上昏暗的油灯,写了一张纸条:“因事离开几日,承蒙方大夫照应,回来定当酬谢。”用一块银子压在方桌上。

出了屋门,去后院马棚牵上那匹驾车老马,从那敞开的院门径自出去,翻身上马,朝河间县城方向驰去。

只识得经方家寨这一条路径,便仍走来时原路。经过方家寨时,想起全寨人众在前一日里被屠戮殆尽,只感那路口的风都更加阴冷,脑中又现出那牛弯弯的身影,心底抽搐了一下,两腿使劲打马,那马匹或也觉出了此间阴风寒意,加快了脚步。

马匹难以长久疾驰,五更天时,方才看到河间县城门楼上的灯笼光亮。何欢下马,见左近一处树林,,便牵马走了进去,撒开马缰,任那马匹去啃噬地上刚刚露头的青草。

何欢抬头看看天色,心中着急,见那马匹留恋青食,不愿再行,便干脆舍了马匹,走出树林,凭脚力疾行,奔至河间县城。

县城门口的小摊位已经早早摆出,烧饼、米粥的香气勾得何欢的肚子“咕咕”叫。

走进城门,向前拐进一条小路,见一家小吃店已经开门,店伙将刚出炉的一笸箩烧饼放在店外长桌上,转身进店去了。

何欢摸摸身上,并无半分银钱,看四下无人,脱下身上短衫,疾步过去,将那短衫平铺在案板上,端起那笸箩,将一笸箩烧饼反扣在短衫上。

何欢眼睛瞄着屋内伙计,手中迅疾抄起四角,两手提起,转身逃离,两三步躲进附近一条胡同。

看附近无人,先拿了一个,大吃起来。余下的,仍放在短衫内,四角系好,打成一个包裹揣在怀里。

从胡同里出来时,听到那店铺伙计正跳脚骂街,何欢也不理会,直朝李鸽子栖身的老宅走去。

(四)

天已渐亮。走进那条深邃窄巷时,却仍是一团昏暗。

行至门口,何欢附耳在门上,听里面动静。听了半晌,内里并无半丝声响。

何欢向前走至胡同尽头,提一口气,飞身扒上墙头,翻身跃过,进到院里。蹲在墙角,屏息四看。那院子仍如几日前那般,并无异样。李鸽子所住正屋的屋门紧闭,并无灯光,或是还正睡着。

何欢并不急于行动。又觉肚饿,便从包裹里掏出一个烧饼,吃了起来。连吃了三个,感觉口渴,便缓步轻声,走至院中水缸前,掀开藤盖,舀了一瓢水喝下,方觉舒服了许多。

此时,天已放亮,院中情形清晰可见。何欢再次竖耳静听,仍不闻屋中丝毫动静,便缓步过去,附耳在屋门前,细听屋内,仍是毫无声息。使手轻推那屋门,屋门竟自开了。

何欢心中一动,一股莫名不祥之感袭上心来。暗道:“莫不是那人寻到了这里,将那李鸽子和刘大… …”

想至此,深吸口气,细闻那屋内气味,并没有血腥之味。

何欢心中仍是忐忑,不敢多想,俯身进到屋里,回身关上屋门,四下一片漆黑。

矮着身子,边听着四下动静,边一步步前行。

堂屋里无人,进到两边卧房,竟也是没有半个人影。摸那卧榻上的被褥,叠的齐整,也无丝毫温热之感,显见夜里并无使用。打开左右卧房的箱柜,内中整齐,也无异样。

何欢转遍内外,确定并无人在,站起身来,心中暗道:“莫非只是巧合,正巧今日李鸽子有事外出。”再细思,又觉不对,“我两个走后,李鸽子定是急于知道我两个是否如他所愿落入陷阱中,定等着方家寨来人通报,应不会轻易离开这里。除非,这河间县城还另有他一处落脚之地。”

再想,又摇头,暗自道:“李鸽子来这河间县城不久,此中差事完了,便也不必久留,既有这处上面安排的落脚地,又何必再寻它处,多一份花费。便是知道我们于方家寨脱身,一日之间,定也来不及再寻新的落脚处。”

凭着心中猜想,何欢又将屋内院中详细查看一遍,对那院中土地仔细勘察,并不见新近翻挖痕迹。

至此,何欢心中已大致有了判定:“若是那暗中的牛弯弯知悉了李鸽子与麻黑子勾结,来这里捉拿他,依那牛弯弯的行事风格,定会拷问出想要的讯息便杀人了事;若是那李鸽子与敌勾结之事与朝中田公有关,那牛弯弯要回护田公,更会杀人灭口。而这里偏僻,正适合杀人埋尸。但屋内院中并无藏尸痕迹,也无血腥味道,便正说明那牛弯弯并未到此。那便只留一种可能,便是那李鸽子得到某种讯息,与那刘大离开了这里。终究是我晚来了半日,若是昨日离开方家寨便赶来这里,或许就能将李鸽子捉个正着。”

何欢心里一阵郁结,心知失去李鸽子,便是失去了一个万分重要的线索,那麻黑子的踪迹,是否背后涉及朝中田公等等一应便无从查起了。

越想越是气闷,“扑”地一声,坐在院中台阶上,只觉浑身无力。

脑中想起前一日,本已经将马车赶上回河间的正路,却因那两块大石上写了血字,便鬼使神差地掉转了马头去了那田家岗,或许正是这大半日的耽搁,误了大事。

想到此,何欢心中一痛,念道:“莫非自己刚才判断原本就错了,真相是自己中了那暗中人牛弯弯的诡计,被引去田家岗,而那牛弯弯来了这里,并未杀人,而是将人捉走。这虽与他平素行事不符,也绝非不可能。”

何欢愣愣地抬眼望天,长叹一口气,“无论何种可能,终究是没有及时捉到那李鸽子,错过了大鱼。”

此时,天已经大亮,初升日头照在院落里。

忽地一阵风吹过,何欢觉得口鼻微痒,打了一个喷嚏。一些草木灰被风吹得四散。何欢心中纳闷,低头看身下的台阶,却见台阶上薄薄撒着一层草木灰,若不是坐在这里细看,便很难发现。此时,那大半草木灰已经被风吹走,却留下一枚模糊的脚印,正是自己方才进屋时留下的。

何欢心中一动,一阵欣喜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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