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微弱的路灯在湿漉漉的街道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在车库里打扫着,手中的抹布已被油渍弄得乌黑一片。
远处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引擎轰鸣,仿佛在黑暗中挣扎的野兽。我抬头望去,看到一辆车疾驰而过,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发出尖锐的响声,像是要撕裂空气一般。
一声巨大的“砰砰”撞击声传来,震得我心脏一跳。我迅速放下手中的工具,冲出了车库。穿过昏暗的街道,我来到了事故现场。
地上,那个小男孩躺在碎石中,双腿奇异地扭曲着,鲜血染红了周围的道路。他的眼睛微微张开,仿佛还未完全从撞击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的身体小得几乎可以被遗忘在黑夜的角落,但我知道,这一切再也无法挽回。
司机的车停在一旁,车头撞得面目全非。车主还在检查自己的车,像是为了寻找一点点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车子有些地方凹陷,前大灯破碎,毫无疑问,撞击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损失。
但这一刻,他眼中唯一的焦虑,竟是担心车子的损伤。完全无视了躺在他车下、已经失去生命的小男孩。
突然,一个女人从她的房屋里冲了出来。她尖叫着跑向男孩的身边,跌跌撞撞地把他抱起。她的声音撕裂了寂静:“你做了什么?你为什么撞了我儿子?!”
她的声音是如此绝望,带着撕心裂肺的痛苦,那一刻,我的血液几乎都冻结了。
司机没有丝毫的愧疚,他粗暴地推开了那个母亲,冷冷地说道:“这不是我的错!他自己跳出来的,你怎么不看清楚他对我的车做了什么!看看这车!我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母亲呜咽着,不停地挣扎,嘴里不断重复着:“诅咒你!诅咒你!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救护车终于赶到,但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个小男孩早已没了气息。无论是那一刻,还是接下来所有的过程,都没有任何奇迹。
警察很快赶到,开始调查事故的责任。没有目击者,所有的证词只有司机的说法。他没有被追究任何责任,甚至得以自由离开。那个女人,失去了唯一的儿子,却什么也得不到。
几天后,司机给那个母亲寄去了一张修车的账单。车头凹陷、大灯破碎,这一切的损失,他认为她理应赔偿。当她拒绝付款时,他将她告上了法庭。那场官司,结果毫无悬念。悲伤的母亲败诉了,她不仅要赔偿司机的汽车修理费用,还要承担司机的全部法律费用。
几个月过去,司机回到家中,却发现妻子失踪了。那晚,他拨打了报警电话,警察找遍了整座城市,却一点线索都没有。妻子似乎如同蒸发了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他的两个孩子也相继失踪了。有人曾在街道上见过他们的身影,但再也没有人看见他们回来。所有的证据,仿佛都在深夜的阴影中消失无踪。
几周后,其中一个孩子的尸体被发现,藏匿在一个垃圾箱里,已经腐烂不堪。调查案子的侦探在听闻了这起事故和小男孩的死因后,产生了怀疑。凭直觉,他们决定重新调查那个母亲。他们获得了搜查令,闯入了她的住所。
而当他们推开她家的大门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警察震惊了。
她的客厅中,摆放着一个祭坛。祭坛上,摆放着死去男孩的照片,照片旁边散落着一些蜡烛的残烛。最恐怖的是,祭坛上竟然坐着两颗断裂的头颅——那是司机妻子和孩子的头。妻子的眼睛和嘴巴都被粗线缝了起来,死死闭合,仿佛不想让任何的声音和目光泄露出去。
警方立刻将那个母亲逮捕,并展开了审问。她冷静地承认了这一切。她说,她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复仇,她要让司机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她告诉警方,她缝上死女人的嘴巴,是因为她不能忍受那个女人发出的痛苦声音。而眼睛的缝合,是因为她无法忍受那个死去的女人死死盯着她的眼神。
她描述了她的复仇过程。
她强迫那女人看着她杀死了她的孩子们,然后在那女人的眼中强行注入了绝望与痛苦。最后,她杀了她,用刀子割下她的头,并将她的眼睛缝了起来。那一切,都是她复仇的仪式。
她最终被判定有罪,并被判处死刑。她的死法令人震惊——她被绞死在刑场上,结束了她的生命。
而这一切,原本只因一辆损坏的汽车,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所有的悲剧,都是从那一声撞击开始,带来了无法承受的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