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十四叔公一家走了以后,王梅这才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儿子,我记得我们之前不是全款买的那套房子吗?”
“怎么……”
陈楚河把他们现在这套老房子卖了他们是知道的,他们也是支持的。
而且在陈楚河把这套老房子卖出去以后发生的事也证明她们这个儿子的眼光不是一般的准和毒辣。
不只是今天十四叔公他们一家要他们的新房没要到,这两天就不停的有所谓的远房亲戚打电话给他们。
说来说去,都是一件事。
不是要钱,就是要房子。
要是新房他们白嫖不了,那就想要一分钱不出白嫖他们这栋老房子。
还打什么感情牌、亲戚牌什么的。
这些个亲戚这不要脸的打亲戚牌简直把让陈生老两口恶心坏了。
但凡当年这些个所谓的亲戚有一个帮他们说话,他们家的老宅也不会被强拆了,拆迁款他们也没拿到,还被赶出来了。
现在他们儿子有出息了,有钱有能力了,这些不要脸的就好像忘记了他们做的那些个事,恬不知耻、臭不要脸的凑上来了。
说句实话,他们宁愿让这栋老房子烂在这里,也不想给那些所谓的亲戚。
毕竟这套老房子虽然他们住了好几年了,但这里的位置好,不是学区房,那也差不多。
环境好,交通还方便。
所以他们这栋老房子其实并没有贬值多少,还能卖上他们以前买房子那价格。
不过那套新房子的情况,他们记得当初自己儿子明明当着他们的面刷卡全款买的,怎么现在就变成首付分期三十年了。
陈楚河一边从自家冰箱拿了一瓶肥宅快乐水,一边说道:“哦,那个合同是假的,不是真的。”
“啊?假的?”
陈生和王梅面面相觑,一脸的惊讶。
陈楚河打开肥宅快乐水,喝了一口,说道:“嗯,假的。是我早就弄好的一份假合同,好用来糊弄他们的。”
“要不然,还真没完没了了。”
“毕竟树不要皮真的会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等过了今天,这个消息散出去了,估计就没人惦记那套新房子。”
陈生拿起那份合同,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很是惊讶的说道:“可我看着不像是假的啊!”
“你看,这上面还有手印,还有我们之前买房子的那个公司的印章呢!”
陈楚河喝了一大口肥宅快乐水,打了一个气嗝,说道:“那印章也是假的,不过可以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
“啊?为什么?”陈生疑惑的问道。
陈楚河说道:“因为那个假印章就是卖楼的公司自己的。”
“不过因为一些原因,这个印章是不具有法律效应的,所以这个印章可以说是真的,但效果是假的。”
“当初我去买房子的时候就预料到这种情况了,所以就叫那个卖楼的老板帮我弄了一下。”
王梅顿时瞪大了眼睛:“这还能帮?”
“正常啊,能去那里买房的,还是全款的,傻子都知道不是一般人,那老板是老油条了,对于这种小事,他自然乐意。”
陈楚河顿了顿,继续解释说:“而且,这个合同里面的内容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可其实没有一点法律效应。”
“除非是学过法律,当过一级律师的人,或者是在这方面有很深造诣的人才能看得出来。”
“合同这玩意,一个字,一个偏旁都是天壤之别。”
“不是我贬低那些个亲戚,他们要是有人能靠自己当上一级律师,还用得着来找我们帮忙?”
陈生和王梅面面相觑,最后对着自己宝贝儿子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我儿子,居然这么早就做好准备了!”
“有我当年的风范!”陈生一脸都不脸红的说道。
“去!”
王梅白了自己老公一眼:“那是我儿子,都说儿子长的像妈,那肯定遗传了我的,关你什么事啊?”
“嘿!这话说的,要是没我,你自己能生出他来啊?怎么说我也有一半功劳啊!”
“所以我儿子才长的不够帅啊!还懒!”
“有时候还跟你一样倔的像头驴一样!”
“……”
陈楚河喝了一口肥宅快乐水,有点无语。
这怎么还带殃及池鱼的呢?
中间穿插了这个小插曲以后,都没给他们多少喘息的时间,那些个所谓的亲戚就像是潮水一样,一波接着一波。
甚至还出现过有好几家人同时登门拜访的情况出现。
面对这些个平日里几年不见,突然上门拜访,陪着笑脸,带有目的性很明确的亲戚,陈楚河处理起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反正那些说不出名字的,想要贪图他们家房子的,陈楚河就拿出对付十四叔公他们一家的套路来对付他们,基本百分之百能够劝退那些个想要空手套白狼的。
想要要钱的、借钱的,统一说拿去开公司了,不仅没钱,陈楚河还反过来找他们借钱,直接劝退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没有任何意外的,那些个所谓的亲戚,看到贪不到便宜,要不到钱,又听到陈楚河开了两间公司,就和那个十四叔公一样,纷纷找各种理由,把他们的儿子啊、女儿啊甚至是他们自己塞进陈楚河的公司,想要在他的公司捞好处。
对此,陈楚河也是来者不拒,有一个收一个。
而且每次收的时候,陈楚河总是有意无意的告诉他们,让他们老老实实的努力干,不会亏待他们的。
那些个所谓的亲戚也是满口答应。
但是个人都知道他们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
所以王梅和陈生也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自己儿子明知道这些个亲戚进他那个公司摆明着是想靠他们这层关系弄好处、混吃混喝的,他为什么还要一直跟他们强调这一点?
这样的人明摆着不可能会好好工作,更别提努力了。
解决完一批又一批以前关系不怎么好,或者是几十年才往来一两次的亲戚,然后又来了一批又一批以前跟他们关系一般、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平日里还有往来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