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废墟的寂静仿佛吞噬了所有的声音。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仿佛被迫拉得无尽。
我的心跳急促,压在胸口的沉重感让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周围的一切都让人感到窒息,我们只敢小心翼翼地活动,生怕一丝声音会引起敌人的注意。
我注意到周婉的脸色已经几乎接近透明,双眼微微无神,显然她已经因伤痛而处于极度疲惫的状态。
她的腿上那道伤口原本就严重,如今看起来愈合的伤口再次裂开,鲜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但她硬是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尽量避免引起我们任何人的注意。
每当她轻微地动一下,我几乎能听到她肌肉与骨骼碰撞发出的咯吱声。那种声音让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痛苦与无力感,仿佛她的每一个微小动作,都在告诉我们:她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太久了。
而我,似乎能感同身受。我的脖子已经因为不敢动弹太久而开始僵硬,双手和双腿也开始隐隐作痛,甚至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带着不适。
从那群掠夺者身后,传来阵阵低沉的笑声,像恶魔般回荡在废墟的空旷中,令人毛骨悚然。那女人,那个可怜的女人,已经被拖到废墟的一角,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她的衣衫早已不成样子,衣料被撕得零乱不堪,裸露的皮肤上布满了青紫的瘀伤,几处深深的伤口正不停渗血,黑色的血迹染红了她的裸背,透着令人心寒的腐臭。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脏兮兮的脸上,那些污浊的发丝如同杂草般缠绕在她的额头上,遮掩着她那双空洞的眼睛。
她的眼神麻木而空虚,仿佛灵魂早已被这个世界摧毁,留下的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希望的躯壳
每次她的胸膛微微起伏,都是在承受着无尽的痛楚,而她的嘴唇因为长时间的干渴而变得裂开,微微的喘息声从她的口中泄出,低沉得让人心痛,像是无声的哀求。
几个掠夺者围在她身边,嘴里发出低沉的淫笑,发自内心的恶意和得意溢满其中,仿佛在享受着猎物的绝望。
一名带着络腮胡的男人,穿着破旧的夹克,肆意地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狠狠按向地面,那样子像是对待一只玩物,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的脸被狠狠地撞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但她没有反抗。她的眼睛依旧空洞地盯着远处,仿佛那一刻,连生命也已经抛弃了她。
那个络腮胡男人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满足,他的嘴角弯起,露出一丝猥琐的笑容,轻蔑地注视着她,像是在玩弄一只困顿的小动物。
随着他手指的用力,他将她的头狠狠地压在地上,似乎想把她的脖骨都碾碎,“看她多乖,动都不敢动。”他说道,声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挑衅和讥讽,“你们看,这样的小贱人,是不是很乖?”
另一名掠夺者在旁边低声附和,他拿起了刀,刀身的锋刃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那个带刀的男人微笑着,像是在欣赏一场可笑的表演,他的刀轻轻地在她的衣物上划过,每划一次,女人的身体就会微微颤抖一次,但她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每一次刀刃的摩擦都如同撕开她的皮肤一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刺耳声萦绕在耳边,仿佛连空气都因这一切变得沉重。
“你们说,我们要不要先从她开始?”那个拿刀的掠夺者阴险地笑着,露出一口黄牙,眼中满是恶意。他的刀开始变得越来越接近她的皮肤,冷光闪烁,几乎可以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肌肤上,刀刃划过时溅起的微小血珠。
每一次刀刃划过她的皮肤,痛苦的痕迹便在她的身上刻下更深的印记,但她依旧没有一丝反抗,目光依然麻木地盯着前方,仿佛已经没有了力量去反抗这场即将到来的屠戮,甚至连最基本的求生欲望都在这一切中消失殆尽。
她的身体不再是她的,而是这些恶心的掠夺者可以任意摆布的物品。
她的面容变得愈加扭曲,痛苦的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但她不再发出声音,那些泪水仿佛是她内心最后的尊严,最后的抵抗。她的脸上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空洞和麻木,仿佛她已经被这场灾难打垮,彻底丧失了生存的意义。
这幅景象让我几乎要忍不住冲出去,手中的铁棍已经紧紧握住,指节泛白,指甲深深嵌进肉里,痛感却无法减缓我的怒火。
我的眼睛紧盯着那群掠夺者,每一个动作都让我想立刻冲上去,将他们一个个从这片土地上清除,但理智告诉我,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必须等到那个时机,等到他们最放松的那一刻,才能彻底根除这一群人渣。
我的心脏在剧烈跳动,怒火和恐惧交织在一起。我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冷静,想象着他们的死状,但理智告诉我,不能急躁,不能让周婉和大家的生命白白送掉。现在,只有耐心。
直到那几个人渣开始脱那名女子的衣服,同时带着令人感到恶心的笑容脱自己裤子的时候,我知道,是时候了。
这是我们等待已久的时刻。老张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迅速:“现在!”
我们几乎是同时动了。赵磊和高翔一个箭步冲了出去,赵磊直接扑向那名络腮胡男人,他举起铁管狠狠地砸下去,正中那人后脑。
那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被打得头破血流,瞬间倒在了地上。赵磊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的眼神冷酷,仿佛这个掠夺者的死是命中注定。他的铁管依旧紧握在手,准备随时应对下一个目标。
高翔紧跟其后,几乎是瞬间扑上去,匕首如闪电一般刺入了另一个掠夺者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高翔的脸上,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像是任何情感都无法触动他。他将匕首迅速拔出,目光没有一丝动摇,冷冷地看着倒下的敌人。
老张用铁棍轻轻撞击一块石头,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精准地吸引了另一个掠夺者的注意。当那人转过身,一脸困惑时,老张毫不犹豫地挥动铁棍,力道十足,准确无误地击中敌人的胸口。
那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胸口已经被打穿,鲜血如泉涌般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那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身体一颤,便倒在了地上。
我紧随其后,抽出撬棍,迅速扑向一个正回头盯着我们看的男人。
那个男人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然转头,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但他的动作已然迟了。
我的撬棍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直直刺向他的胸膛。撬棍穿透了脆弱的胸腔,带着无法抵挡的力量,血液涌出。
他张开嘴巴,似乎想要发出什么声音,但最终只能发出一声闷哼,身子猛地倒下,眼神空洞地注视着天际,无法再眨眼。
整个战斗发生得极为迅速,犹如一场精心安排的噩梦,掠夺者们没有丝毫反应的时间,几乎每一个人都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被解决掉。
周围的空气瞬间充满了死亡的味道,鲜血洒满了废墟的每一寸土地,地面上泛着诡异的光泽。
我低头看了看那倒下的男人,他的眼睛仍然睁大着,嘴角带着未及展现的恐惧和无法理解的痛苦。这种冷酷的报复,让我心中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愤怒的复仇,也带着某种从未有过的解脱感。
但是,周围的环境没有给我们多余的时间去感慨。掠夺者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出阵阵刺鼻的血腥味,而我们的心跳声仍在耳边回荡。战斗的余音渐渐消散,我几乎能听到自己深重的呼吸和每一寸血液流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