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梦别柳年年
过来因苏荣荣一夜在外一事，闹下无人不知。一日由柳千三婶在街上和楚楚遇上见着，好拦下问起说道：
“你和荣荣从来好得不行，可不是如今还好成的早晚不离的一对呢？”
“却你怎么这样问了？”楚楚自和她不无奇怪地问了。
“那荣荣也好长成大姑娘了，好一个黄花闺女儿。”柳千三婶好和他接着说开道：“如今由她也好懂事，正经成得一番事业，真正不简单的一个姑娘儿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楚楚因还好要紧着问了。
“要说荣荣一番事业，可也得到你的帮助。”柳千三婶继续一口不停地说道：“由你和她由始至终地把租地种菜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从而替着想方设法成全，大处小处倾尽着力，这一点谁也都看在眼里，无人不知……”
“我明白你要说什么了。”楚楚好和她打断着说了：“你觉得我帮助荣荣，就应该得到她的回报，而且以身相许呢？”
“这也实在是在情在理，任谁也好没话说。”柳千三婶好说实属应该。
“省点吧！”楚楚显然不屑了：“你把我当什么了？”
“那你和李子呢？”柳千三婶还好关心地问了。
楚楚但只一听，未免愣的一愣，一时和她没答得上，连嘴闭着没好回了。
“我知道我不该多事，不该和你问了。”柳千三婶因还好说不应该和他提起与李子的事情以及有关要管了，只又道：”但实在由你和李子一场好过，而且李子离婚之后，和你也好有心想着继续好了，我也是看在眼里，明在心上，也希望你们能够重归于好，再续前缘，因少不得还好要过问，要关心一下，能够替着欢喜，替着分担一下忧愁不是？”
“有心了！”楚楚且好表得一句，实不愿多谈。
“却你说和李子到底有哪里不成，不能重新再好了？”柳千三婶显然没想着完了。
“你不是就为了和我说李子的事情来的吧？”楚楚好再和她开口问了。
“到底由我们同村共处，不是哪里别人，而且自小，我就看着你和李子一起长大，情同儿女，视如己出。”
柳千三婶好说实有不忍之处，关乎邻里村间，至亲至情，且和他很是成的一片苦心诉道：
“别的什么不说，由我身为媒婆，当的红娘，做的月老，这心操的，总不能对你们不闻不问，置之不理，还好眼睁睁地忍心看着呢？又忍心看着也好，先是那谢来娣急着早早地就和我找上门，等不及让为李子再找人家，帮忙再给留意，无论如何得多多费神，只李子开口闭口就说不想找了，不想再嫁，想由她心里不再有别人，却装着藏着哪个，还有谁不是？”
“到底李子一家和我看不上，我还能怎么样？”楚楚因听着又好不无奈，很显无话。
“又要说李子一家和你看不上，还能看上谁不是？”柳千三婶不失和他好说了，仔细接着又道：“从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还不是一样？更加天下父母心，哪个不想自己的儿女好？而且如今的李子，受过一回伤害，容易就怕再陷火坑，再入苦海。先由我还好想着给找的那卖山货的阿贵，他家如今也好有钱了，好将他儿子再介绍一回，只一说，开口一提，连谢来娣好将手不住地摆了，连连谢绝，要紧怕人靠不住呢！”
“好不说多了吧？”楚楚终究听多起来，已然心思全无。
“也好有言在先，话说在前。”
柳千三婶于是还好由着话至，能够有所言过，离得一头地去了。落下楚楚自然也好明白这柳千三婶一番用心，想李子再婚再找，迟早是难免的事，因实也好死下着心了。
下来没两日。因受白银相邀喝酒，楚楚和他好将李子提了，说道；“由李子离婚了，本想着能够在父母身边留下着，也好安稳过日，但哪想终究由父母操碎着心，急着好早早地和她给找人家，另谋再嫁。又那柳千三婶为媒好走，光是东家西家地串了，容易早晚没事寻事不是？”
“这李子一场离婚，人正青春，也好貌美。”白银和他听了，也好有着一番见解地说道：“而且由她有一些钱，光是在这打铁镇上，想和她要好的，大有人在，求还怕求不来，趋之若鹜呢！”
“我才是不放心。”楚楚自然又道：“明知李子有钱，而且由她从来生性单纯，心地纯洁善良，容易就怕良莠难分，楮叶莫辨，才脱虎口，又入狼穴。”
“既是你对李子不放心，为什么不和她好呢？”白银仍不失有心地问了。
“我何曾不想和她好？”楚楚奈何不堪以言，终将手摆了：“还好算了吧。”
“如果你和李子想着不能再好，死下着心——”
白银趁和他说着，因未免怀的有心有意，还好试着问了：
“想来我倒是想和李子好，而且早有爱慕，只不知你心里怎么想、怎么看？又高兴不高兴呢？”
“你小子还真行！”楚楚但和他一听，自容易出口就道：“早先一个金郭，你和我争着抢着，占尽着好处，如今这李子，你还好打的主意，一心和我跟着冲着！又这时候和我急着说了，想来可不是也好跟柳千三婶早早有过交代，正巴不得趁着好明白的出口呢？”
“看想多了不是？”白银一听又好着慌，急忙一脸赔笑地和他一口好辩了：“这只是随便说说，开个玩笑！而且我知道我配不上李子，李子也看不上我，虽算得一场朋友，但一直保持着距离，实没好有过一回看望，所以一时说起，也无非是图有几句知心好表，少不得要关心一下。”
“说来我也好明白，能够理解。”楚楚因也好说和他不怪，并且又道“你和李子好，又或者能不能好，是你跟她自己的事情，我管不着，自然也不关我的事，只你和我能够说了，也可见交心，足见情义，不枉兄弟一场。”
“才是不说不快！”
白银好说还好畅言，两相不拘。更一对举杯痛饮，淋漓之下，由他犹将金郭念提起诉了，说道：
“想当初和金郭一事，你和我还好成全，一心让好上，此情此义，实可断金，不分你我！又那金郭和我虽不成夫妻，也好情意绵绵，温柔百显，只后来因跟江千有勾搭上了，而且贪财好享，更加由江千有离婚了，她巴不得趁势就上，以至和我撇得远远的，连自家巫城怕也好快不认人了呢！”
“结果一场空呢？”楚楚因也好笑了。
“可不是？”白银不无幸灾乐祸地两手作势一摊：“眼睁睁由那江千有娶的别的女人，白忙乎了呢！”
“却你还好说来干什么？”楚楚和他言犹带劝了。
“没完不是？”
白银显然好不解气，一时和他没收得住，并且很是不失一副绘声绘色地说道：
“结果那金郭还好死心来找我，而且哭丧着脸，又哀又求！又我哪里轻易就饶得了她了，还一口恶气没出得了不是？于是正好对着她指指点点，当面冲着一副身子，在胸前比划着说：看穿的露的，一对乳房不是给做手术做的？填满着硅胶什么的？裹也裹不住呢！”
“你够狠的！”楚楚听着又笑。
“你还别说！”白银简直又道：“那金郭听我一说，当即又羞又愧，一张脸涨红着，简直形如猪肝，更无地自容，急忙扭头就走，整个儿失了魂似的只差没哭爹喊娘，慌不择路！”
“何必呢？”楚楚因还好说何苦了。
“反正我是一不做二不休，彻彻底底地完了的好！”白银好说求得释然，付诸一干二净。
“到底由你和金郭不会长久，迟早难免要有一了。”
楚楚终和他好劝了，细想偷奸淫乐，露水情缘，何来话长？更当即徒生得一些感慨，凭添得一些酒兴，以至吃下饮下不少，两人还好散了，不致烂醉得不行。
楚楚回头走来，因于街市半处趁的一身酒气容易和柳年年一心生的念了，且想着长了未见未聚，好近着往她家上。到时临的门下，由他还好小心，先取手机和柳年年打通电话，问道：
“你可是在家呢？我和你可也好有些时候没见了。”
“我在广州，可不是你想找我呢？”柳年年和他一听也好问了。
“可不正到的你家门前，在楼下了？”楚楚不无失望地和她回了。
“我有一些时候没在家了。”柳年年俨然还好和他如实一番相告：“我出来这外面有好些日子了，没想着再回到打铁镇去。”
“不是你和宝宝要离了？”楚楚容易和她问了。
“怎么说呢？”柳年年犹显一言难尽：“我也没想到我和宝宝的大限，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似乎就发生在一夜之间。”
“我想知道一夜之间，能发生着什么事，成的如此不可挽回？”楚楚未免深怀好问了。
“想当初，我和宝宝说，我没想要孩子，而且没有做好接受孩子的心理准备，而宝宝也好说孩子并不重要，有无也都无所谓。”柳年年渐也好说开诉开着：“只孩子的事，到底是一道难以逾越的坎，一直成为我们之间不可打破的沉默，以至成了无形和无限大的鸿沟。尤其在捐资修路之后，所有的一切走向终点已显得迫切和势不可免，而孩子是其中的一个结果。”
楚楚听着又好无话，想成宝宝事业有成，财富一身，声名显赫之下，想着要生育一儿半女，也好理解，而且实属人之常情，无可厚非。柳年年因由他一时无一声儿，还好问了：
“你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
楚楚显然感到茫然而有所忙乱地和她回了：
“有多少事情是不尽如人愿，而美中又感不足？”
“你知足吗？”柳年年却也好和他问了。
“我求的不多，无所谓知足和不知足。”
楚楚只管答了，实无心思多作它言，转而和她要紧问了：
“我能够再见到你吗？”
“我们还没有告别呢。”柳年年好说自还有时。
“你一定和我等着！”楚楚因好又说必定要有不见不散的一刻。
“你放心好了。”柳年年自和他无不好答好应，还怕急着有哪里放不下了。
楚楚于是也好能够放心说过，仍返归家，由着一身酒劲生浓生烈，好回歇下着。更到晚醉睡的一觉，哪想因与柳年年容易犹思犹念之下，梦见着连夜前来相会，现身而至。楚楚于朦朦胧胧中和她一眼发现着，又惊又喜地向着脱口欢叫道：
“年年！是你呢？你怎么到我这房里来了？我可正想你呢！”
“没想到我会来吧？”
柳年年和他一面好笑盈盈，一边往床前靠了，并搁身子坐下执的挽的一对说道：
“我知道你想我，所以半夜也好来了。”
“这不是做梦吧？？”楚楚和她将手握着捏着，只怕不真切了，仔细又问：“白天你还说在广州，却这时候赶着来了，不是要和我告别吧？”
“正是。”
柳年年随着出口一句，和他好不隐瞒，能够作下坦言说道：
“我来和你告别，因为我们这一生，这一世，可能再也不能相见了，无法再聚了。”
“又为什么这么说？”楚楚显有不解地和她一口好问了。
“因为我要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我的另一个世界中去。”
“你不是胡说吧？”楚楚一听又好不吃惊，唬了一跳。
“老实说，我不属于你们地球人类。”柳年年和他省事直言了：“确切地说，我是另外一个星球上的生命。”
“别开玩笑了！”楚楚听着又笑又道：“为什么不说你是榕树精或者芭蕉精呢？”
“如果你认为我在开玩笑，你觉得这大老远的，还三更半夜，我一个弱女子，能够轻易地来到你身边吗？”柳年年还好一脸严肃地说了。
楚楚未免又好一怔，自无不满心生奇了，一时很是和她看着，睁大着眼睛。柳年年不等他再开的口，好继续说道：
“我来自中氏星球，那里的生命文明，比你们地球人类，要早了五千多年。”
“这么说来，我倒是不觉得奇怪了。”
楚楚因也好说能够做出理解，感到合乎情理，只和她又道：
“你说你来自中氏星球，而这中氏星球，我还真没听说过，想必也太遥远了，你是怎么来到我们地球的？”
“这要说起来，我还怕你不相信？”柳年年显然难以就述了：“而且我们之间的文明进程、认知程度，相距太大了，一时无论如何地说，你也难以理解和想象。”
“是乘坐传说中的飞船、飞碟之类吗？”楚楚容易又问。
“在深远浩瀚的星际，要想从遥不可及的一个点到达另一个点，即使穷尽一生，也难以抵达，而如果必须用超常的速度来实现的话，比如光速甚至超光速，这种极速，任何物体都有可能被撕裂，更不说在飞行之中，一颗小小的尘埃颗粒，都会因为不可避免的剧烈碰撞而造成毁灭性的灾难。”柳年年因简单说了，又道：“像我这样，几乎要穿越近百光年来到你们地球，这种过程，简直就是一种瞬间的毁灭。”
“你知道宇宙是有限，还是无限的吗？”楚楚不禁引发好问了。
“任何事物，应该都有个限。”柳年年只管说了：“宇宙实在是太大了，无所谓有限或者无限。而我想，宇宙于有限与无限之间，是一片浑然、虚无。”
“实在是太无法想象了！太超出我们的认知了！”
楚楚听着又好不叹了，简直穷尽大脑所能够发挥的想象，更加和她油然又道：
“那无穷无尽的宇宙，传说的天堂未必存在，但你让我想起仙女，觉得你就是仙女。”
“我不了解仙女。”柳年年且好又说：“我也是人类，只是我比你们地球人类要超前了许多。”
“有什么不同吗？”楚楚继续好奇地问了。
“首先是我们有着更先进的文明和更发达的科学技术。”柳年年也好接着说了：“比如我的大脑，拥有着无穷的知识和智慧，而这一切，仅仅需要存入一枚大脑芯片，就可获取无限，甚至可以自主接收和发送信息，所有的生命活动以及自然气象，无不了如指掌，把握其中。”
“太神奇了！太难以置信了！”楚楚因又好连连称奇，啧不绝口。
“所以当你想我的时候，你心里对我的思念，我都能够感觉到，能够身心相通。”柳年年不无深情地和他如实吐露。
“也之所以，你能够及时地出现在我面前。”楚楚还好喜着和她无限新奇地打量着，一边轻抚着不住又道：“像这样连大脑都可以作出改变，做到万能，还有什么不可以，还有什么不能了？你简直太神奇了，简直比仙女还要神秘和美丽！”
“在你眼里，我能够是美丽的，我也好满足了！”柳年年和他听着无不深感满意，并顾一口好述了：“在我那里，人类已经进化到趋于完美，步入全科技时代，以至人的身体，五官四肢，发肤器脏，无不可以做到完美无缺，一劳永逸。”
“也就是说，整个人，里里外外，都可以通过先进的科技，通过医疗手段，从而使人体保持长久的健康，甚至青春永驻？”楚楚容易一发地问了。
“正是。”柳年年好且答道：“得到永恒。”
“这是多么神奇的身子！”楚楚更加地叹了，惊奇讶异不已。
“我所以来和你看过，和你告别，实在因为我得回自己的星球去了，得继续接受更新的人体技术，让自己变得更加完美和保持永远年轻、充满活力。”柳年年好说还得走了，终究要去。
“那茫茫宇宙，星空云海——”
楚楚和她光是听了，奈何一去浩瀚无际，遥遥相隔，还好急于问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
“真相大白之下，见来还有什么意思呢？”柳年年显然难免有所黯然了。
“我情愿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楚楚和她只难以相别作散了：“我多么想你能够留下来，和我能够共度此生！”
“能够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共度一生，何求与日月长存，与星辰永寿了？”
柳年年终有不忍，和他成不得要说的任相执相挽之下，顾留不去，由着依依一对，倚身一席，以至枕栖同眠，相融入梦。楚楚迟迟半夜醒起，睁眼满室漆黑一片，独自看哪里有柳年年的身影了？仔细又想由日里白银对金郭的一番胡言乱述，从而容易和柳年年梦成外星人了，因还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