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什么任务啊?”李盼探过头来问道。
余温书没说话,直接将手里的卡片递给李盼,让他自己看。
李盼看着卡片,眉头轻动:“乡村音乐会,今晚八点在村广场,五户嘉宾各自演唱一首至三首歌曲,每人最多一首,根据排名获得奖励。”
“后来还有字。”余温书提醒道。
李盼翻过来一看,纸片背后果然还有一行字。
“村民可自行打赏,柴米油盐、蔬菜蛋肉等物资。”
李盼表情奇怪,看向余温书。
余温书摊手一笑,道:“看你了哦!”
李盼很难不觉得这一个任务是针对他而来的。
毕竟他本身就是靠着音乐节目而出名的,这自己一来就安排一个乡村音乐会。
李盼将卡片扔回到余温书手里,切道:“干嘛靠我?你不是实力音乐人吗?”
“一人一首的嘛?你来都来了不得帮我赢点回来?”余温书立刻一副柔弱模样。
虽然很明显是装的,但李盼还是见不得。
“好吧,不过我要是赢了,把后院那只老母鸡杀了吃!”
“不行!”余温书立刻打断。
“小花得留着下蛋!”
李盼被吓了一跳,不解道:“一只鸡而已,杀了正好吃顿好的,大不了再买一只嘛。”
余温书疯狂摇头:“不行!不行!你要吃鸡就重新买一只!”
李盼无奈只能妥协。
本来也只是想逗逗余温书,没料到她居然这么认真。
余温书哼了一声,态度十分坚硬。
她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五个月,母鸡小花就陪了她两个多月。
现在突然说要吃她,余温书还确实有些舍不得。
而且现在又不是没吃得,要吃也先吃那两只鸭子才是。
音乐会是在晚上八点。
这么短的时间大概率也不可能准备新歌,不过两人都是专业歌手,排练准备一类的也不大必要。
余温书回屋晃悠了一圈再出来,手里多了一把砍刀。
李盼往后一退,故作慌张:“你干嘛?我还没杀鸡你就准备杀我了?”
余温书一个白眼,朝外面走去:“走!跟姐上山砍竹子去!”
砍竹子?
李盼满心疑惑,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两人出去,立刻就有两个节目组的摄像师跟着。
两个摄像师戴着口罩,体型有些壮。
也正常,毕竟要扛着好几公斤甚至十几公斤的摄像机跟着到处跑,身体可不能不行。
出了门,沿着公路往右,是一个很长且有点蜿蜒的缓坡。
往前几百米,路口边有一条土路,土路再往上就是一片小山。
山里是茂密的竹林,高矮粗细各样都有。
余温书晃晃悠悠爬上山,沿着一条脚踩出来的小路。
余温书走得很熟练,看起来已经走过不止一遍了。
李盼一路走一路看,很是新奇。
他倒不是没看过竹林,但被余温书带着来,却是个很新奇的事。
晃悠了一圈,余温书握着一根手腕粗细的竹子。
“这根正好!”
说着余温书挥起砍刀,哐哐哐开始砍了起来。
看着一个美女挥刀,那感觉让李盼想起了“林黛玉倒拔垂杨柳”的典故。
很快,这棵十来米高的竹子便给砍倒。
竹叶晃动,一阵哗啦啦的声响。
砍了一根还不够,余温书接着又开始选择下一个目标。
一连砍了三根,削去杂枝竹头,获得三根十来米长的干净竹棍。
余温书一套操作行云流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正是刚过中午没多久,竹林里并不凉快,说是闷热不为过。
还有一些细蚊在伺机而动。
李盼空手而来,没事干干脆直接找了个地方坐着。
砰!砰!砰!
余温书将三根修理好的竹棍扔到李盼面前:“拿好!我们回家!”
李盼一头雾水,搞不懂余温书这是要干嘛?
拿回去搭晾衣架吗?
三根十来米长的竹子不算轻,但也没多重,对于李盼来说还是轻轻松松的。
等回到院子里时,李盼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这出去一会儿,就是一个小时。
余温书又回到屋子,再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一把锯子。
提着一个小板凳,就坐在屋门口。
头顶的屋檐挡住了阳光,却挡不住炎热。
余温书继续忙碌,砍竹,切片,片薄。
李盼到这时才看出余温书这要干嘛,问道:“你这是要编东西?”
李盼再一次有些吃惊,余温书还会这个?
余温书手里动作不停:“最近才学会的,编好了可以跟节目组换钱。”
“多少钱一个?”李盼好奇道。
余温书放下砍刀和竹片,双手比出脸盆大小:“这么大个篮子十块钱。”
李盼也进屋搬了个小板凳,问道:“那你多久能做一个?”
余温书想了想:“快的话一下午能做两个,但今天大概只做的出一个来。”
啧啧!
李盼吧了两下嘴,这可真廉价啊。
李盼不会编,要学也得看上几天,所以就在旁边坐着。
余温书片了一片竹子,有些不爽道:“你要实在没事干,就去劈柴。”
李盼望了望,院子旁边确实有一个柴墩子,还有一堆砌在一旁的柴火。
不过这些柴火一根一根的,最细也有小腿粗细,大的有腰宽。
李盼起身,撑了个懒腰道:“好嘞!”
这种体力活简单,虽然李盼不会什么劈柴鸡技巧,但他有的是力气。
两人各干各的,虽然都没有说话,可院子里并不安静。
竹条拍打地面的啪啪声,斧子重击木材的闷响,还有那不停的蝉鸣。
李盼这一劈就是两个小时。
抬手擦了擦汗水,李盼看着这一堆的柴火,想着用一个星期是绰绰有余了。
另一边,余温书的竹篮子又也编出了大概形状,应该快是完成了。
劈柴的声音停了,不过余温书也没关注李盼在干什么。
直到李盼走到他旁边。
右手握成拳,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无聊。”
余温书只是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做自己的事。
李盼把手一张,一只乌黑的蝉便猛的飞出,很快不见。
“你才无聊。”李盼吐槽一句,便去了厨房。
李盼又干回了老本行,做饭。
在乌州,李盼要给蔡倩做饭,到了葵阳了,又得给余温书做饭。
真是个当厨子的命啊!
李盼突然想到,自己这一走至少就是一个月,真是可怜蔡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