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哈哈哈...”
多托雷看了眼脚边的焦黑，哼笑了两声。
“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
他往前踏了一步，踩在了那片焦黑处。
“这次濒死的你，还会不会消失。”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
听到'濒死'二字，散兵有些怔愣地望着陈烬。
当初他说技不如人...其实是被打到濒死的意思？
陈烬走到人偶身前站定，一团团颜色各异的浓缩元素力，环绕在他们周身，蓄势待发。
战斗一触即发。
“...你们两个，不准在我这里动用武力。”
纳西妲挥手用神力隔开他们，不让多托雷继续靠近这边。
路被挡住了，多托雷也没选择去破这道屏障。
他如她意地停下了脚步，“身为学者，确实不该在智慧之神的领地动粗。”
“但我又确实要拿神之心回去交差...”
多托雷看向已经撤掉元素力、重新站回散兵旁边的陈烬。
“那我们就去地广人稀的沙漠地区好了。”
陈烬正要点头，散兵突然开了口，“我说过，雷神之心是我的东西。”
“我好像并没有同意你们...用死斗来决定它的归属。”
陈烬偏头看向他，“我只是想和他打一架，无关神之心。”
只是想打一架...
死斗本来就只能打一架!
握紧手里的雷神之心，散兵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陈烬闭上了嘴，默默移开视线，重新看向多托雷。
人偶生气了...
全都是多托雷的错!
“多托雷，我要拿雷神之心和你做一笔交易。”散兵神情冷漠地望向多托雷。
多托雷歪头，又开始嘲讽起他，“哈...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做交易？”
“只要解决了陈烬...你手里的东西，唾手可得。”
散兵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多托雷...”
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搭在他的肩头，陈烬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人偶，别担心，他杀不死我的。”
“......”
那是杀不杀的死的问题吗？!
散兵面上没了表情，手里的神之心越攥越紧，没有力量从里面传来。
神之心是无法被除神明外的存在直接使用的力量。
但我明明是雷神之心的容器...
为什么也不能直接使用它？
没有了正机之神，我现在都不能使用它的力量了...
呵，没想到有一天，雷神之心也会成为对我无用的东西吗？
“陈烬，你刚刚是在说，我杀不死你吗？”
多托雷摩挲着下巴，饶有兴趣地问道：“语气如此确定，看来你当初濒死消失不是巧合，那为什么我没感受到能量波动？”
陈烬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他。
真烦，为什么要听自己和人偶说的悄悄话...
没得到回复的多托雷也不恼，重新说了遍刚刚未得到回应的邀请，“陈烬，我们去沙漠吧？”
当年或许是因为实力问题，所以才没有感觉到能量波动。
这次可就不一样了。
就让我这个全盛时期的［切片］来会会他好了...
陈烬侧眸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人偶，随即摇摇头，“不去，不打，人偶要和你做交易。”
还有，谁跟你'我们'了？
多托雷想和陈烬打一场，搜集一下他的身体数据，等到他濒死消失后再直接捞回雷神之心。
陈烬拒绝了。
散兵想要用曾经的执念，雷神之心做交易，交易内容暂且未知。
多托雷拒绝了，并继续打着要和陈烬打架的主意。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愚人众的执行官，我是须弥的神明，沙漠也是须弥地界。”纳西妲抬眸看着多托雷。
陈烬身上有着深受兰那罗喜爱的森林气息，现在他站在自己的地盘上，自己绝不会放任［博士］杀害他。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多托雷无奈地摇了摇头，抬手碰了碰面前的屏障，屏障顷刻碎裂消失。
“别再消耗我的耐心了，既然这样，就先把你的草神之心给我吧。”
他又开始往他们面前走。
一团火球砸向他的面门，他侧头躲过，几缕蓝色的发丝被烧毁。
见状，他再次停下脚步，伸手切断那处被烧焦的发尾，“唉呀...真稀奇...你的元素力...”
“陈烬，我真是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陈烬充耳不闻，重复提起刚刚人偶说的话，“人偶要用雷神之心和你做交易。”
“真是贪婪，居然两枚神之心都想收入囊中。”
纳西妲拿出了自己的神之心，将它握在手里，“强行夺取的话...你就不怕我们毁掉它们，唤醒沉睡的［天理］吗？”
“我很好奇，到时候你们愚人众，该如何收场呢？
天理...
“好吧，如果能用交易的手段获得神之心，那再好不过...”
多托雷的目光分别在散兵和纳西妲手上的神之心上停留片刻。
“人偶，你想要和我交易什么？”
“...我要你...抹除你的全部［切片］。”散兵冷漠地望着他。
他本来是想从多托雷口中获得当年的真相的...
只是多托雷不可信。
而且之前在世界树的意识空间中，那道五百年前的世界树意识说过，世界树有着世界的一切记忆...
他想通过世界树亲眼见证真相。
之前又承诺过，要带着陈烬将多托雷的所有切片揪出来，千刀万剐。
现在的自己没了神力，这件事有些不好办...
那就用对他已经无用的雷神之心做交易，发挥下它最后的价值好了...
“你想毁掉我在［时间］维度的眼睛？”
多托雷点点头，“不过，我确实厌烦了那些［切片］的争论不休。”
虽然制作［切片］的流程有些繁琐，但也不是做不出来。
这次就当是在淘汰那些弱小的［切片］好了...
“你又如何确认...我会抹除干净呢？”
多托雷笑看着此时如此弱小的散兵。
“你似乎忘记了我的存在。”
纳西妲站到散兵面前，对着多托雷伸出了手，丝丝缕缕的神力侵入他的脑海。
见状，多托雷也没躲闪，笑着闭上了眼睛，开始抹除其他［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