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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杼为了逼真,哭得嗓子都哑了,说起话来抽抽噎噎,手帕也被泪水浸湿了一大半。

薛月沉看她这般,一颗心不住往下沉。

檀秋院的门,仍然紧闭着。

她低声问:“六妹妹怎么不在?”

那个绿衣丫头,恭敬地走过来,福了福身子,“回禀王妃,方才袁侧妃带人来搜院子,非要让薛孺人罚跪两个时辰……薛孺人一时心急,气血攻心,便晕了过去,这会儿正卧床难起呢……”

卧床难起?

薛月沉不禁抬眸看向李桓。

李桓眼睛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心思。

她硬着头皮走上前去,“王爷,您当真信了袁侧妃所言?”

李桓尚未答话,袁清杼已然哭诉起来。

“王妃就莫要再为薛孺人狡辩了!多少双眼睛看着的事,哪里做得假?何况香囊不就在这里摆着么?王爷一查,自见分晓。”

薛月沉冷冷地瞥她一眼,没有吭声。

心中却忖度:袁清杼咄咄逼人,怕是早有预谋。

李桓道:“来人,去把陈医官请来。”

他在主位坐着,目光并未在那几个香囊上多做停留,仿佛对这些所谓的“罪证”,没有多大的兴趣。

薛月沉也只能强压下心中的不安,耐着性子在他的下首坐下来,与似笑非笑的袁清杼,用眼风打架。

王府里的医官很快便到了。

他叫陈鹤年,是端王府的良医官,跟各院的主子都很熟悉。

他一进门,先向李桓和薛月沉行礼请安,又朝袁清杼行个礼,然后才走到摆放香囊的雕花木案。

屋里一片寂静。

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只见陈鹤年从药箱里取出几张包药的纸张,动作娴熟地将其平铺在木案上,接着便当着众人的面,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香囊打开,把里面的东西缓缓倒出来,开始仔细查验。

“酸枣仁、夜交藤、合欢皮、柏子仁……安息香……”

第一个香囊里的药末,他检查完没有多说什么。

可当他查验到第二个香囊时,脸色突变,手微微一抖……

李桓见状,表情也随之凝重起来。

“可有异常?”

陈鹤年赶忙抬了抬袖子,恭恭敬敬地对李桓拱手。

“回禀殿下,这酸枣仁、夜交藤、合欢皮、柏子仁等,皆是常见的促眠药材。”

顿了顿,又沉吟道:“香囊里的药材,配伍精妙,炒炙得宜,足见用药之人独具匠心。这些药材相互协同,既能养血宁神,又可调和脏腑,其搭配之妙,堪称一绝……”

李桓道:“如此说来,这促眠宁神之物,对本王有益?”

陈鹤年眉头微微一皱,神色看着很是为难。

“原本该是如此,只是……香囊里额外添加了一味极为特殊的药材。”

李桓脸色平静,“那是何物?”

陈鹤年道:“此物名为幻心草。不常见,本身有调和气血,养肾生精的作用。若各有其效,无明显弊端,但幻心草和安息香这一类药材混用……极易扰神乱性,催发情欲,时日延久,甚至会令人神志迷乱……”

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薛孺人竟然有这等祸害人的心思?

怪不得殿下夜夜流连沐月居……

“殿下啊!”袁清杼看薛月沉脸色大变,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心中暗自一喜,仿佛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小薛氏好歹毒的心肠!不仅妄图祸害王爷,还意图陷王妃于不义……这个人,饶不得!”

一时间,堂内窃窃之声不绝于耳。

唯有李桓面色平静,“继续查!”

陈鹤年忙应了一声是,战战兢兢地抖了抖袖子,继续打开第三个、第四个香囊……

这一查,更是让人惊掉了下巴。

香囊里不仅有那能催动情欲的幻心草,还有一张画着小人的符纸。

纸上写着生辰八字。

小人身上用歪歪扭扭的绳索捆绑,插满了针。

时人认为泄露八字,会招来他人的窥探和利用,因此八字不会轻易告诉旁人。皇子的八字更为隐秘,记入密谍,非皇帝诏令不可查看。

但端王生辰刚过,就算不知道端王的八字,也能看出写的是端王的生辰。

再结合符纸的内容,一看便知那是对端王的诅咒。

哪怕那个小人画得奇形怪状,与英气俊朗的端王殿下并无半分相似。

“好大的胆子!”

袁清杼垂死病中惊坐起,瞪着铜铃大的眼睛。

“薛孺人当真是一个蛇蝎女子!竟使出这等阴损下作的手段,诅咒王爷?”

袁清杼生怕香囊里查不出东西。

她为了把小薛氏踩死,连带大薛氏一并拖下水。

因此特意指使茗雪,在香囊里夹了符纸。

要早知里头有那什么幻心草,她就不必冒这等风险了……

不过这样也好,好事成双,不管凭哪一样,都足以让薛氏姐妹身败名裂……

薛月沉紧张地绞动着手上的绢帕,摇摇头。

“殿下,六妹妹不会这么做。”

李桓淡漠不语,脸上不见表情。

薛月沉略略欠身,又道:“六妹妹向来良善,平日里连只蚂蚁都不忍踩死,怎有这等下作心思?六妹妹拿到沐月居的香囊,每一个妾身都亲眼检查过,里头绝无王爷的生辰八字。更何况,六妹妹如何得知王爷的生辰八字……”

袁清杼冷笑一声。

“说不定是王妃您无意间说漏了嘴,被薛孺人听了去呢?”

这不就是相当于说,是薛月沉和薛绥勾结干的事吗?

薛月沉是李桓明媒正娶的王妃,自是知晓八字。

但袁家与萧家关系亲厚,端王出生时,袁清杼的亲姨母就守在萧贵妃的床前,对此更是一清二楚。

不过这个时候,没有人会怀疑袁清杼。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朝薛月沉望了过来。

薛月沉垂眼,慢慢在李桓的脚边跪下。

“请王爷明察,我六妹妹绝不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袁清杼默默观察李桓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王妃与薛孺人姐妹情深,心疼自家妹妹也是人之常情。王爷,想来王妃是被亲妹妹蒙骗利用了,一直被蒙在鼓里,您就别责怪王妃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亲姐妹间,肯定会互相袒护。薛月沉的话,信不得。说薛月沉被蒙在鼓里,无非反话正说,谁都能听出来,她话外是在指责,薛月沉是薛绥的同谋。

“袁侧妃。”

李桓看着袁清杼,将陈鹤年尚未倒出来的那个香囊拿起,在手上轻轻掂量两下,轻轻一嗅。

“这些香囊,是你在薛孺人的房里搜出来的?”

袁清杼未语先笑。

“千真万确,妾身不敢有半句虚言!”

她看着李桓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似有不信,又赶忙补充:“妾身未免有人捣鬼,不敢擅自作主,一直守在檀秋院,这些香囊也不曾离开妾身的视线,万万做不得假……”

李桓淡淡一笑,略略低头问她。

“那本王在檀秋院里,能查到可疑之物吗?”

袁清杼心中“咯噔”一声,终于听出李桓的话里蹊跷。

再瞧他,目光澄净如同波澜不兴的映月湖水,脸上明明带着微笑,眼睛却冷得让人胆寒。

袁清杼微微慌乱,答得小心翼翼。

“王爷,薛孺人既做下这等恶事,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王爷不妨派人仔细搜查一番……”

李桓深深看她片刻,叫来内侍成福。

“你亲自带人去漱玉阁,给本王查个水落石出!”

成福愣了愣。

檀秋院出事,为何查漱玉阁?

很快,他就明白过来。

王爷近来睡得好,气色也好,全然不像是纵欲过度,萎靡不振的样子。

何况王爷素来谨慎,王妃若是当真用了那种催情乱性的东西,王爷怎会半点不觉?

那些香囊里有什么东西,王爷说不定比王妃都清楚。

不然,他也不会常去沐月居。

袁侧妃还是自作聪明了。

端王那么好糊弄,怎会是如今的端王?

若袁侧妃不加那些东西,罪名大不了得一个争风吃醋,怀疑薛氏用香囊争宠。

后宅女子的小心思,王爷不一定会从重处罚。

加上生辰八字巫蛊邪术,那就不仅仅是蓄意陷害,还得多加一条“诅咒端王”的罪责,不仅王爷饶不了她,便是哭到萧贵妃面前,也脱不了罪。

-

成福欠了欠身,带人下去搜查。

李桓看向难掩慌乱的袁清杼,并没有多言,转而对陈鹤年道:“既然陈医官来了,顺便去瞧瞧薛孺人吧。”

陈鹤年拱手,应一声,“是。”

薛月沉朝锦书使个眼色,“给陈医官带路。”

她说着便要跟进去,不料李桓也站起身来。

“本王也去看看。”

方才坐那么久都没有说去探病,医官一到,便要去看看。

薛月沉蹙眉。

这是不信薛六真病?

其实听说晕厥的时候,她也有怀疑。

毕竟平乐最近都晕两次了,薛六再晕一次,属实有点巧合。

她朝锦书看一眼,见她平静地领着人往里走,一颗心不免忐忑……

一入内室,见薛绥靠坐在床头,大热的天,又正当日头上,她却面色苍白,身上盖着一层罗被,一脸的虚弱疲惫。

薛月沉连忙挂上笑容,在床沿坐下,握住她的手。

“六妹妹,你可好些了?姐姐今日出门,全然不料会发生这样的事……”

薛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有说话。

薛月沉轻轻拍了拍薛绥的手背,眼眶泛红。

“是姐姐让你吃苦了……”

陈鹤年将脉枕从药箱里拿出来。

如意又找出一条干净的巾子,折叠后搭在薛绥的手腕上。

陈鹤年搭上手去,抬眼看着薛绥。

“我观孺人神色倦怠,可觉着有哪里不爽利?”

薛绥轻言细语,“发作时只觉头晕目眩,浑身乏力,胸口也憋闷得紧,仿若有巨石压顶,气息难匀……”

陈鹤年颔首,微微眯着眼,诊脉片刻,收回手来。

“薛孺人肝郁气滞,心神失养,气血亏虚,须得静心调养些日子,避免劳神呀。老夫这便下去为孺人开方子……”

薛绥道:“有劳医官费心。”

陈鹤年不知想到什么,又到李桓跟前行礼。

“请王爷借一步说话。”

薛月沉心下一沉。

看着李桓同陈鹤年出去,她心跳再次加快。

薛绥却缓缓眯起眼睛,像是耗尽了心力一般,一动不动。

“六妹妹……”薛月沉险些落下泪来,“你要坚强些,可得撑住了啊。姐姐还需要你……”

薛绥慢慢睁眼,看上去虚弱无力。

“放心。死不了。”

李桓随陈鹤年走到外间,在那扇竹屏风后,陈鹤年欠身拱手。

“王爷,请恕下官冒昧直言。”

李桓抬抬手:“陈医官无须拘谨。”

李鹤年见左右无人,压低声音。

“薛孺人这个病,从表象看,仅是偶感眩晕、神疲乏力,只要悉心调养,便可慢慢恢复。但内里却暗藏隐忧,她受过不少重伤,肺腑及经脉损及,内息紊乱,元气亦耗损过度,致胞宫虚寒,气血瘀滞不畅,恐有些妇人之症……这般情形下,不宜……不宜行房,以免身怀有孕会进一步损耗气血,落下顽疾。日后再想调理,便难上加难了……”

李桓微微一笑。

“陈医官近日可听过一个传言?”

陈鹤年皱眉,“不知王爷指的是?”

李桓面色微凉,摆摆手,“没什么,你下去开方吧。”

陈鹤年道:“是!”

方才李桓想问的是,陈鹤年可知王府后宅里私下传的那些事……

她们说薛孺人不仅通晓医理,尤其擅长妇人科。

会医者,治不了自己的病?

-

李桓再次进屋的时候,薛月沉坐在床头,正扶薛绥坐起。

锦书在她身后垫一个枕头,拿勺子给她喂水。

李桓没有说话,目光落在薛绥干燥且微微泛紫的嘴唇上。

她脸色苍白,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于是那唇上已经结痂却未曾掉落的疤痕便格外显目。

还有几分熟悉。

李桓今日看到李肇的嘴上,也有类似的伤……

他静默片刻,想到方才袁清杼告状时,最让她怀疑的一点——薛六要争宠。

她根本不想侍寝,怎会费尽心机争宠?

李桓微微一笑,突然开口。

“薛孺人嘴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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