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意是不想让书砚跟着来的,但拗不过他,只能带上他。
但不知道上面是什么情况,所以她态度坚决,不能让书砚下车。
秦书砚的表情有点委屈,“那我在这等你,你早点下来。
“予川,保护好知微。”
秦予川郑重点头,“哥放心,妥妥的。”
宋知微下车的时候,还不忘吩咐道:“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好。”秦书砚目光不舍,看着她走进足浴店的大门。
背影消失以后,他的表情明显变得凝重起来,“杨叔,我们的人都到齐了吗?”
前排驾驶座的杨叔立刻回答:“到齐了,都在外围蹲着呢。”
“嗯,让他们警惕点,有任何不对就冲进去,先救知微。”
杨叔听命回答:“知道了秦先生。”
————
宋知微推开大门,迎宾立刻迎了上来,“小姐,先生,两位吗?”
等迎宾小姐看到身后的好几个穿着黑西装的人高马大的保镖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来这里的富家小姐不少,带保镖的也有,但一般也就是带一个人,最多两个。
像这样带四五六七个的,实在不像是来找乐子的。
“小姐……您八位吗?”
宋知微递出一张卡,“我包场。”
迎宾服务员伸出僵硬的手把银行卡接了过来。
“您这边请。”
“不用带路,我不喜欢被打扰,让今天在这工作的人,都不要出现,能听明白吗?”
服务员吓得连笑都不会笑了,结结巴巴没能给个准话。
要是这话还听不懂,那她也算是白活了。
这明显不是来做项目的,这是来找人的呀!
此时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快步跑过来,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一把将服务生拉到身后,对着宋知微说:
“秦夫人是吧,您里面请就行,今天这场子我们绝不会再接待别的客人,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我们保证不会主动打扰!”
他给宋知微指引方向。
宋知微冲他点点头,带着身后的人过去了。
服务员双手拿着一张银行卡,有点手足无措。
经理擦了擦额头并不存在的汗,低声指责道:“你傻呀,昨天你们不是还在刷视频感叹豪门的结婚典礼多么多么隆重吗!
“今天人家本人都到你面前你认不出来了?!”
服务员一惊,后知后觉地说:“那是昨天在游轮上结婚的秦家夫人?!”
“不然呢?!你脸盲啊?人家给了你一张卡,你就收着给人包场不就完事了?难道你还能得罪的起秦家?”
服务员拨浪鼓似的摇头,京海哪有人得罪的起秦家?
“那不就得了!赶紧告诉其他的人,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装作看不见,听不到,懂了吗?”
“嗯嗯嗯嗯,我这就去。”
经理无奈地摇摇头,“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
宋知微来到888房间门口,直接推门就进。
许千画正和秦怀远面对面坐着,她一脸轻松,看向门边的人。
“哟,看来我猜对了,是宋知微先进来的。”
秦怀远起身,一脸紧张的正要开口说这是这个女人做的局,可他根本没有开口的机会。
宋知微几个大跨步过来,一把将秦怀远推向一边,然后抓起果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准许千画的脑袋就是奋力一砸。
“咣当”一声闷响,许千画甚至还没来得及呼救,就发出一声惨叫:
“嗷——!”
宋知微二话不说,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一手抓起她大腿上盖着的毯子,一股脑地往她嘴里塞。
许千画的嘴里被堵得鼓鼓囊囊的,双眼都开始充血,只能“呜呜呜”的叫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果断扯下捆绑窗帘的布条,三下五除二地把许千画的手给绑了起来。
不过半分钟的功夫,房间里就安静下来了。
秦怀远木愣地站在那里,喉咙滚动,僵硬地吞下口水,刚刚想说的话,全都被他抛在脑后了。
宋知微这个女人……果然是很勇猛。
比昨天对自己下手的时候还要利落狠毒。
宋知微向后方瞥了一眼,“愣着干什么?还不把秦老先生带走?”
秦予川脸上写满了崇拜,随后指挥着手下,把秦怀远推出房间了。
他和剩下的几个保镖就守在门口,注视着宋知微和许千画。
许千画的脑袋又晕又痛,整个人还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甚至有些怀疑,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上一秒自己还在和秦怀远说笑,下一秒就被制服了?
还是被宋知微制服的?
一个豪门的大家闺秀,竟然有这种身手?
“怎么?看你眼神,很不可置信啊。”宋知微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然后抬手给了她一巴掌。
秦予川和另外几个保镖根本不敢发出声音,默默退到门外站着,眼观鼻鼻观心。
谁能都感觉到此时的宋知微身上迸发的怒火。
发出动静容易被迁怒。
当个沉默的木头会安全一点,不容易被怒火波及。
许千画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里依然“呜呜呜”叫个不停。
宋知微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低吼道:
“吵什么?”
看着许千画不服气的表情,宋知微没忍住又给了她一巴掌。
书砚因为这个许千画在病床上躺了一下午,她怒火冲上头顶于是又给了许千画一巴掌。
要不是因为她,昨天的婚礼会变得更加完美难忘,想到这里,宋知微又反手打了一巴掌。
就这么“啪”、“啪”、“啪”接连不断的耳光在房间中响起。
起初还能听到许千画用喉咙发出的闷哼声,到后来就只能听到清脆的巴掌声了。
门外的秦予川和几个保镖好奇地回过头一看,许千画的脸已经肿成猪头,而宋知微却依然没有停手的打算。
秦予川默默把头转回来,撇着嘴摇摇头。
惹到微姐,就是踢到铁板了。
惹到他哥,那算是踢到钉板了。
许千画如果这时候立刻跪地求饶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对他哥动手,然后自己扇自己五十个耳光,说不定能得到微姐的原谅。
但是……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
以许千画现在被堵着嘴的状态来说,开口求饶显然有点困难。
毕竟她压根没有开口的机会。
过了一会儿,打耳光的声音终于停止了。
宋知微甩了甩酸涩的手,看着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的许千画,低声道:
“现在我们可以聊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