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儿拿着金叶子站在药房门口,她不知道为什么被赶出来了。
看了看手中的金叶子,拿着去找了天明婶,还是天明婶靠谱,不像王大夫,那么迫不及待地要把京墨嫁出去。
京墨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会嫁不出去,真是瞎操心。
“天明婶~”
李沫儿偷偷地将金叶子拿出来,想让李天明看看值多少钱,结果却被李天明推了回去。
她四处打量着,发现没有人在注意她们,这才把李沫儿拉进屋里。
“你从哪来的钱?”
刚刚就一瞬间,李天明就知道这金叶子是真的,但是她们这里一直没有金叶子流通,所以李沫儿这金叶子的来路不明。
“天明婶,这是我救人的报酬……”
她将发生的事情,都原封不动的讲述给了李天明,当然省略了她为楚骁焕抹药的部分。
听完这些,李天明还是不放心地叮嘱,“以后,不许随便再这样。”
李沫儿敷衍地点点头,“好,这不是为了买店铺嘛。”
“这不用你操心了,那店铺买了,正在装修呢。”
嗯?
李沫儿疑惑地瞪大双眼,钱不是还不够吗?
“嗐~我这里不是还有点钱嘛,就先垫上了。”
李沫儿听到这话,直接把金叶子递给了天明婶,“那这个金叶子,天明婶你拿着吧。”
李天明连忙摆摆手,“不行,这可得值一千两呢。”
李沫儿看李天明强烈拒绝,“这钱留着装饰,再进点盐,剩下的还给王大夫。”
李沫儿没有提还给天明婶钱的事,她看出来天明婶没有把她当外人,她也打算把这个店铺做起来,就直接让二狗子接手。
“对了,你那个宅子,我也让人给你收拾出来了。”
李沫儿疑惑,天明婶怎么知道她的宅子在哪儿。
“那天,我又去问了苏郎,他给我说那个宅子的地址,我就在周围找了个店铺,也方便你回家。”
李沫儿没想到天明婶想的这么周到,她都没有想过要在宅子周围买店铺。
她现在觉得把这件事交给天明婶是明智的。
告别了天明婶,李沫儿回了家,想着明天给姓林的送完饭,她就跟着天明婶去店铺看看。
……
沈府
沈子岑的状态已经好多了,但沈子澈还是寸步不离,事情都交给其他人了。
最近沈子岑,脸上也开始有笑容了,但是沈子澈总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却不知道究竟哪里不对劲。
他这些天一直躺在床上,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谁也不让碰。
沈子澈想找大夫给他看一看,但是阿岑一直很抗拒,所以也就没有找过大夫。
“沈公子,最近有家新开的店铺,看他们最近在……”
“让她走,走!”
沈十在门外正要汇报事情,但是沈子岑瞥见了门外有个女掌柜。
他将头蒙在被子里,不停地喊着,脑子里又浮现出,那天晚上的场景。
沈子澈连忙安抚阿岑,不断地挥手,让他们离开。
明明那个女掌柜离他们房间还有一大段距离,但是沈子岑的反应还是这么剧烈,沈子澈不由得担心。
“阿岑,她走了,走了。”
他轻轻拍着阿岑,让他放松下来。
沈子岑试探地露出一双眼睛,惊恐地望着门外,看见紧闭的房门,这才把头探出来。
“哥,我……”
沈子岑不知道说什么,他看见沈子澈担忧的表情,知道刚刚自己的反应让哥哥担心了,想告诉他自己没事,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沈子澈眼角含泪,摇着头说不出话。
他现在知道,阿岑一直没有走出来那个阴影,这些天都是装作没事的样子,就是怕自己担心。
可就是这样,阿岑什么都自己忍下来,才让他更加担忧。
明天他一定要请个大夫来给阿岑看一看,不能再拖了。
“哥,我想洗澡。”
沈子岑想到那天晚上,感觉自己身上还是脏的,虽然这些天,他一天洗好几次,但还是觉得没有洗干净。
“好~洗澡。”
沈子澈声音颤抖,几乎要发不出声音。
“我给你洗好不好?”
他放缓声音,慢慢地引导着阿岑,他一天至少要洗三次,他也不知道阿岑究竟在干什么,这次他状态又变差了,不敢让他一个人洗。
“哥,我洗完澡就好了。”
他还是不愿意让别人看见他那肮脏的身体。
他胸前的伤口,被他不断地浸泡,搓洗,已经愈发严重,而且他将伤口都捂在被子里,完全不通气,伤口处也发炎了。
但是他好像感受不到疼,还是一次次地伤害自己,仿佛这样自己心里才能舒服一些。
沈子澈看到阿岑如此坚决,他也只能就此作罢。
他还是要想办法,找大夫来给阿岑看一看。
于是,他就派沈十去请一位男大夫,让他晚上趁阿岑睡着的时候,来给他把把脉。
这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虽然男大夫不好找,但就算花重金,他也要治好阿岑。
阿岑这样时好时坏,亦或是一直没有好过,这让他的心一直悬着。
屋里的沈子岑,仍然对自己毫不留情,一下一下狠狠地搓洗自己的伤口。
眼泪一滴滴地滚落,嘴唇因为用力而发白。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她都碰过了,都脏了,要洗干净。
这一次,他洗的时间格外长,沈子澈在门外喊了好几声,他也没有回音。
就在沈子澈打算让人撞门的时候,沈子岑这才回应,慢慢地从浴桶里出来。
水已经变得冰凉,他也没有知觉,只是行尸走肉般穿衣,回床上躺下。
沈子澈冲进来,看见躺好的沈子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一下午,他一直没敢离开床半步。
“阿岑?阿岑?该吃饭了。”
沈子澈轻轻摇晃着他,但是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子澈慌乱,他连忙让人把那位男大夫请过来。
他试着阿岑额头的温度并不高,甚至比自己的温度还要低。
那大夫将手搭在他的脉上,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沈子澈在一边焦急地等待着,想要询问,看见大夫的表情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子的症状有些复杂,应当是受惊引起了心悸,不仅感染了炎症,还又受了风寒。”
“要是再过些日子,公子的身体怕是……”
大夫没有接着向下说,只是默默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