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聊天,只是想通过她找到你,
没想到,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在发廊。
当天晚上我喝了半夜酒,就像失恋了一样。
还好,一切都是误会。
我是的技术人员,随便找个工厂,一个月都能赚三四千,
你嫁给我,我会养着你,宠着你。”
男子表情真诚,言辞恳切。
技术工,一月赚三四千!
普通工人,一个月只有四五百,多的也不过六七百。
这个数字对于阮四月来说,听起来是相当可观。
这人倒是真诚得感觉。
先把自己的经济条件亮了出来。
阮四月这一生,这是第一次被表白。
和杨伟从订亲到办酒近一年时间,他们只单独见过一面,
匆匆说了几句话而已。
杨伟更是从来不曾表白过半句喜欢她的话。
阮四月才十八岁,正是对爱情向往的年纪,
凌峰又是那么高大帅气,她的心不由得乱了。
她匆匆站起,就往外走,
“你找错人了。”
凌峰匆匆抓起奶茶,付了钱,追了出来,
“你别走啊,恋爱可以先不谈,奶茶要喝的啊。”
阮四月停下来,
“你以为,一杯奶茶就能哄到女孩吗?”
凌峰上抓住她的袖子,就往前走,
“你干啥,放开我!”
阮四月突然害怕了,晚上遇到流浪汉的阴影让她迟迟没有走出来,
不会又遇到变态了吧,追求不成要强来?
凌峰不放,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阮四月跟着一路小跑。
“你再不放我喊人了。”
凌峰放慢脚步,
“前面有一个手机店,
现在,你去手机,随便挑,我送一个手机给你。”
前方几十米处果然有一个手机店。
阮四月看凌峰的表情,那不像开玩笑,凌峰看到阮四月盯着他看,
“怎么,不相信是吗?”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叠钱,看样子得有几千块钱。
“我刚刚去取的钱,正准备寄回家去,
送你一部手机,少往家寄一点就行了。”
钱,好几千块!
阮四月这几天窘迫的日子过得,看见钱眼睛直冒绿光!
但那是别人的钱!
阮四月的脑海里回荡着阮青梅的话,
男人嘛,对女人好只有一档子事,在外面,很多男人对女孩好,并不是为了婚姻。
这不是阮四月想要的。
也是她的三观无法接受的。
“我不要,我不要陌生人的东西。”
阮四月说着就往和手机店相反的方向拐。
“什么陌生人,咱们现在不是认识了吗?”
凌峰又拽住了阮四月的衣服袖子,
阮四月伸出另一只手拍打凌峰的手,
想把袖子从凌峰的手里夺下来,手却被凌峰一起握住,
大步走到手机店内。
隔着玻璃,柜台里摆着各种各样的手机。
这是阮四月第一次逛手机店。眼前的各式样的手机吸引着她的眼球。
“靓妹,这新款,看这个,适合女孩子,”
店员小妹热情 地招呼着。
阮四月从来不曾拥有过手机。
上学时,自然是没有的,
后来,辍学,订婚,办酒,
当时很多订婚的对象都会买手机,
但,杨家给十几万彩礼都拿去给弟弟治病了。
婆家并不想让她拥有手机。
怕她有手机,乱交朋友,心变野,因此她从来没有玩过手机。
弟弟是有手机的。
她想玩一下,弟弟都不给她玩。
手机就是她很久很久的梦想啊。
面对店员递过来的手机,那么精巧,漂亮,
阮四月不由的伸手接了过来,
凌峰看她不会操作,握住她的手,教她操作, 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
当凌峰掏出一千三百块递给店员的时候,
当凌峰温柔地把手机挂在她的脖子上的时候,
阮四月沦陷了,
不知道是沦陷在凌峰的帅气体贴里,还是沦陷在一部手机这样的糖衣炮弹里。
两个人去公园逛了好久,僻静之处的耳鬓厮磨,让阮四月第一次感受到恋爱的心动感觉。
原来,恋爱是这个滋味,让人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满了幸福。
当她得凌峰还是大学毕业,在工厂是做白领的时候,崇拜与心动交融在一起,只觉得凌峰就是上天的恩赐
……
雷志勇在厨房忙着当天晚上的晚餐和第二天晚上的除夕大餐,只听得房门响,扭头道,
“四月,”
只见进来的只有阮青梅一个人。
阮青梅的薄外套依然敞着纽扣,长长微卷发披下,尽力掩 盖着脸上的乌青。
“你回来了,四月呢?”
雷志勇问。
“她要出去一个人转转。”
“什么,一个人转转?你也不陪着她?”
雷志勇不太了解这对闺蜜的关系,只觉得有点奇怪。
阮青梅也不解释,把东西放下,随意的脱了外套,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站着,摆出一个S型的姿势,
“雷哥,”
雷志勇余光瞥见她,只觉得血往上涌,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你把外套穿上。”
“雷哥,我来帮你干活,穿着外套不方便。
我也不冷,在外面走了一大圈,都快冒汗了,”
说着走到厨房,厨房本来逼仄,她不小心擦着雷志勇的背阔肌处而过,
雷志勇为明天的除夕大餐做准备,一直忙活,也只穿了一件秋衣。
那瞬间的触感,让雷志勇的的身子抖了一个激灵,
手上的菜刀一抖,他发出一声
“啊”,
“雷哥,你怎么了?呀,流血了,雷哥。”
阮青梅慌忙上前,抓住雷志勇的手,
“雷哥都怪我不好,我碰到你了。”
阮青梅对上雷志勇的眼睛,
“雷哥,我外面有创口贴,我来给你拿来贴一下。”
“不用,这点小伤,贴什么贴。”
雷志勇伸手去水龙头处若无其事冲了一下。
拿过毛巾把手擦干,盯着阮青梅,
“四月多久回来?”
“雷哥,我不知道,她说出去散散心。”
雷志勇的眼睛盯着阮青梅,
“不是你故意把她支使出去吧?”
阮青梅轻轻捣了一下雷志勇的胸膛,“雷哥你说什么呢,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阮青梅的声音甜得腻人,拖着长长的尾音,
雷志勇一把抱起她,大床“吱呀”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