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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4点,冷冻车都会送当天现杀的肉品到加工厂。

司机下车对接货的领班说,“嘿,限时转送,新鲜的肉品”。

他们已经合作很多年了,领班说,“麻烦放进冷冻库,我现在去给你开门”,司机上车等着开门入库。

领班一般都是等着第一批鲜肉到后才会进到加工车间,开灯照明,启动设备。

这次他和往常一样的操作,本来清洗干净的绞肉机槽内,一支手臂血淋淋的支棱着,领班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很确定昨天下班时,绞肉机是清洗干净的,他慢慢的走近一看,立马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愣了一会儿,他连滚带爬的跑出去大喊,“快报警,有只手在绞肉机里”。

刘大海问拎着鉴证箱的郭天,“你有没有想过火腿是什么肉做的?”

郭天一副不明白的表情,刘大海举手放弃了。

他说,“绞肉机里发现尸体,工厂领班看见一条胳膊,其他部分都绞成了上等肉品”。

郭天说,“用绞肉机把尸体绞碎,听起来像是动私刑,好像是80年代才有的事”。

刘大海指着不远处录口供的人说,“最后操作绞肉机的员工在那边,叫沙诺,37岁,在这里工作11年了,领班保证不是沙诺干的,锁门之前,3台绞肉机领班都查过”。

郭天说,“留住他,我们得在他身上搜集线索”。

刘大海说,“没问题,去看看绞肉机吧”。

李琳琳看着绞肉机里竖着的手臂,“老天爷!”

郭天一向冷静,“看来是手肘卡住了刀片,是尺骨,人体骨骼中相当坚硬的一种,怪不得绞肉机会卡住”。

李琳琳说,“就因为这样,凶手才没能把尸体绞完”。

他们把能取出来的残骸都取了出来,郭天看着大型绞肉机说,“我需要帮手,无名尸只剩这么一点,得用筛子来查”。

李琳琳看着也头疼,“到处都是血,酚酞指示剂和光敏灵都无用武之地”。

郭天说,“要把绞肉机拆开才行,我得去找领班”。

李琳琳说,“不需要找他,我来就行了”。

郭天挺诧异,“你知道怎么拆绞肉机?”

李琳琳笑着说,“原理都差不多的,各个零件环环相扣,右旋锁紧,左旋开启”。

很快李琳琳把机器拆了,取出了剩余的残骸,这些都得装袋送回鉴证科法医室。

一旁的郭天在附近的地缝里找到一只耳塞,“耳垢可以检验dNA”。

李琳琳说,“所有员工都戴这种耳塞”。

“这种耳塞和这里用的不一样,是外人带进来的,找出谁戴过就行了”。

某青年公寓。

李维向钱浅和陆佩介绍具体情况,“死者名叫戴琳,23岁,疑似自杀,父亲送晚餐过来,却发现她死了,于是报警”。

陆佩问,“没有歹徒闯入的迹象?”

李维说,“没有,但我们发现她的钱包,里头是空的”。

房间里。

救护人员刚做完工作,“你们来得真快”。

陆佩问,“宣告死亡了?”

救护说,“7点20分,详细检验就交给法医了,看起来像是流血过多致死,左手腕割了一刀”。

陆佩说,“这不符合女性的自杀模式,女性多半会在浴缸里割腕,让别人清理起来比较简单,死者父母提过她和男人同居吗?”

李维看着记录说,“她的男友叫罗子钦,职业和住址不详”。

钱浅看着床单上的血迹问,“有人移动过她?”

救护说,“我们来的时候她就在床上,我只查看生命迹象”。

钱浅问,“你敢以专业素养保证,没移动过她?”

救护说,“我说过了,我只检查生命迹象,死者已经没反应,我没理由移动她”。

钱浅指着床单说,“有人移动过她,她在这里流干了血,却死在那里”。

陆佩在检查衣柜,“衣服上有水渍,丝织品是会吸水的”。

钱浅问,“新沾上的?”

陆佩摸了摸说,“摸起来凉凉的”。

钱浅说,“看来这起自杀案大有调查的必要”。

法医室里。

老法医张哲说,“我还是要说一遍,显而易见的重点,被害人死了之后,手臂才被截断”。

郭天问,“他手指上的疤是怎么来的?”

张哲想了想说,“可能是职业伤害,常见于水泥匠,水电工,木匠,上皮蛋白质逐渐变化,最后成为手掌上的疤痕,我会把样本送到追踪组”。

郭天看着手指,“指腹磨损得很厉害”。

李琳琳问,“能取得部分指纹吗?”

郭天说,“岂止部分,兰斯柏指纹液,这要涂上指腹,指纹就会暂时突起”。

指纹系统很快查出死者身份,“张佩华,领有非赌博工作证,总督餐厅的主厨,主厨,难怪手上有烫伤疤痕”。

李琳琳说,“那是家5星级餐厅,我去过”。

郭天说,“太好了,你可以去订位”。

钱浅采集了戴父的鞋底,他问,“抱歉造成你的不便,这是例行调查,知道戴琳的男朋友在哪里工作吗?”

戴父说,“赌场”。

钱浅问,“哪一家?”

戴父无奈的说,“每一家,他是个赌徒,他以前常拉戴琳出去,一走就是好几天,害戴琳的身体和精神状况越来越差”。

戴母说,“不过目前她逐渐好转了,大学毕业后,她迷失了一阵子,但逐渐有进步了”。

法医室里。

张哲说,“左手腕的伤痕,符合自己割腕的特征,况且她惯用右手”。

陆佩问,“没有犹豫的痕迹,对自杀而言太不寻常了吧?”

张哲说,“自杀的人会断断续续割好几次,好鼓起勇气,死者一口气就划了一刀”。

陆佩说,“这种行为模式有异,有人把她从流血位置搬移了2尺,毒性筛检结果怎样?”

张哲说,“报告还没出来,来了之后我马上拿给你”。

张哲捡起头发里一小块碎玻璃说,“碎玻璃,我夹几个送到追踪组了”。

陆佩说,“她的住处没见到碎玻璃,边缘圆滑,有颜色,看起来是有极性的”。

张哲说,“也许是安全玻璃”。

陆佩叹息,“可惜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郭天和李琳琳来到总督餐厅,这餐厅生意好到爆,接待员电话不断。

好不容易挂掉电话她问,“请问贵姓,有预约吗?”

李琳琳说,“我们没有订位,我们是来。。。”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接待员打断,“抱歉,我们只接待有预约的顾客”。

李琳琳说,“抱歉,你可能没搞清楚。。。”

她再一次被接待员打断,“抱歉,是你们没搞清楚,今晚忙死了,店里少了一位厨师”。

李琳琳严肃脸说,“我们知道他死了”。

郭天出示证件说,“不只死了,还被分尸,鉴证科调查员”。

接待员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普通顾客,赶紧微笑着说,“我打给老板,请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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